

第1章


重生後,我發現自己是一名炮灰女配。
前世庶妹遇見被人暗算下藥的許雲祈,失了身,後怕下,被對方問起時索性說出了我的名字。
「你可知我是相府嫡女林銜月?」
對方承諾會來娶她,可還沒等到,庶妹就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父親知道後大怒,將她送去了田莊。
鎮遠王娶我為王妃後發現我並不是那個曾和他一夜風流,令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以為我為了嫁給他不擇手段,將庶妹送去田莊受苦,將我折磨致S後,從田莊接回了庶妹和孩子,過上了一家三口的日子。
再睜眼,我回到了庶妹失身那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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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S的時候,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大大小小地布滿了傷痕。
而這一切,都是拜許雲祈所賜。
我看著銅鏡裡年輕漂亮的自己,松了口氣。
還好,老天垂憐,我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所有的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平日這時的後院,已經安靜得很了,隻是今天,外面人頭攢動,燈火交映。
大家都在忙碌,又都不敢說話,將主屋圍了個嚴嚴實實,生怕飛出去一隻蒼蠅。
侍女小桃踮著腳尖往外看:「姑娘,外面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自然是林噙月懷孕的事情被發現了。
上一世,許雲祈被人陷害,誤食了那種不三不四的藥,不巧,讓林噙月遇見了。
她就這麼失了身。
閨閣女子失身,這可是大事,她自然害怕得很。
可是在許雲祈問她名字的時候,她竟然說,她叫林銜月。
而她口中的林銜月,是我。
許雲祈還算有情有義,答應了來求娶她。
但他不知道,林噙月給他的名字是我的,所以他求娶的人便成了我。
我也不知道林噙月給了她我的名字,便真的以為,他要求娶的人是我。
我知他是個年少有為的人,小小年紀就在戰場上立了大功,是本國第一位異姓王。
我的夫君是個頂天立地的好兒郎,天底下也沒幾個男人有他這般魄力。
我滿心歡喜地嫁給了他。
新婚之夜,他認出我並不是那個與他一夜雲雨的女子,認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為了嫁給他而耍的手段。
所以他對我進行了非人的折磨,甚至對我母家出手。
因為他也恨我父親。
畢竟林噙月是被父親趕去田莊的。
我的父親被下了大獄,在獄中染上了鼠疫,不治而S。
母親和我的幾個妹妹,也都淪為了官奴,生不如S。
我也在許雲祈的折磨下,病逝了。
那之後他將林噙月從田莊上接了回來,他們倒是過上了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
如今我重活一次,定然不會再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
我重活那日,正好是林噙月失身那日,這對我來說,一切都還不晚。
2
「小桃,你幫我送個東西吧。」我說,在她身邊低語了幾句。
盡管我也恨透了林噙月,可是這一次,不能讓父親再將她送去莊子上了。
我雖然是重生的,佔了些先機,可世事無常,哪裡就能都按我算計好的那樣走下去。
所以我並不想讓父親,再得罪許雲祈了。
我們到了主院,被張嬤嬤攔下了,她是母親身邊的人。
「請嬤嬤通傳一聲吧。」我堅持道。
張嬤嬤拗不過我,進去通傳了。
我知道,母親一定會讓我進去的。
因為林噙月懷孕的事,就是我告訴母親的。
自然不是直接說的,我隻說,瞧著妹妹最近圓潤了些。
再提一下她之前夜不歸宿的事,母親自己就會往這方面想。
既然是我發現的,她自然也會讓我參與這件事。
哪怕隻是站在旁邊看看,她也會同意我進去的。
果不其然,張嬤嬤出來,叫我進去。
我進屋的時候,爹爹鐵青著臉,氣得胸口起伏。
母親幫他拍著胸口順氣,臉上也是一片愁容。
林噙月跪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早知道你是這樣不知廉恥的人!我何必將你養這麼大?活該一出生就把你溺S!」父親氣得口不擇言。
「來人!找條繩子,給我把她勒S!連帶著肚子裡的孽障!」
聞言,母親連忙替林噙月求情。
到底是兩條人命,總不能真的S了。
父親已經唱了黑臉,她自然要唱白臉了。
母親哄了半晌,父親的情緒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但是他還是做了和上一世一樣的決定,要把林噙月送去鄉下的莊子。
「不可!」我連忙阻止。
父親看著我,臉上閃過不悅。
我隻能硬著頭皮開口:「父親,妹妹若是去了鄉下莊子,外人定然覺得其中有蹊蹺,若真是走漏了風聲,咱們家的女兒,可就沒了指望了。說不定就連您,也要受牽連。」
父親沉吟片刻,問我:「那你說,該如何?」
不等我說什麼,張嬤嬤就慌裡慌張地進來了。
「老爺、夫人,鎮遠王來了……」張嬤嬤說到這裡,神色有些慌張。
我勾唇,小桃腿腳倒是快。
我是想著,與其讓許雲祈蒙在鼓裡,再和我糾纏一世,不如直接讓他過來,讓他好好看看,和他一夜雲雨的人,到底是誰。
她到底是叫林銜月,還是林噙月。
所以讓小桃去了鎮遠王府傳話:就說與他雲雨的女子現下懷了孕,家裡要處置她,王爺若是不想讓她受苦,就去提親吧。
這中間,並沒有提我,或者是林噙月的名字。
畢竟說再多,他也是不信,否則上一世我解釋良多,他不還是一字不信?
眼見才能為實。
母親皺眉:「有話就說。」
「是……」張嬤嬤正色道,「王爺說,他要求娶二小姐。」
我一愣,忍不住確認道:「你可聽清了?他說要求娶林噙月?」
張嬤嬤點頭。
剛剛父親逼問了她半天,這個孩子是誰的,他好想辦法去商議婚事,此事就算有些難聽,但也算不得大事了。
可她都不肯說。
足以證明,她告訴許雲祈的名字,還是我的。
就和上一世一樣。
可許雲祈說了,他要娶林噙月。
他清清楚楚地說出了,那個與他雲雨一夜的女子的真實名字。
那我知曉了,許雲祈,也重生了。
3
「這孩子竟是鎮遠王的嗎?」父親問,有些驚詫。
驚詫之餘,自然是喜悅。
就像我上一世嫁給許雲祈一樣,最高興的就是父親。
因為他雖官居丞相,是正一品的大官。
子女的婚事,既想要門當戶對,又不想被皇帝猜忌。
選一個尊貴,但沒有實權的人最好。
許雲祈正好合適。
可父親到底還是沒見許雲祈。
畢竟是自己家姑娘受了委屈,他自然還是要擺擺譜的。
再說,今天實在太晚了。
第二天,我受邀去參加一個賞花會。
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便往外面走去。
正巧,在門口遇見了前來提親的許雲祈。
昨日夜裡,他是孤身一人來了。
今天倒是帶了不少人,還抬著許多東西,帶著媒人。
比上一世求娶我的陣仗,還要大。
我們在門口對視了一眼,彼此便知道,都是帶著前世的記憶。
許雲祈讓他們把東西都抬進去,而他,則是拉著我到了一個沒人的小巷子。
「上一世你害得噙兒在莊子裡過了那麼久的苦日子,你也得到報應了。這一世,你若安分守己,我也不會再出手對付你們林家了。」
許雲祈一過來,就開門見山地說道:「從此以後,我們兩清了。」
我看著他,勾了勾唇角,什麼都沒有說。
但是我知道,我們兩清不了。
我父親、母親,弟弟妹妹,我還未曾出世的孩子,連帶著我們林家上下七十九口人,我們所受的苦難,怎麼就是他說兩清就兩清的。
這一世,我要許雲祈加倍償還。
「王爺說笑了。」我淡淡地開口,隨後伏了伏身子,轉身走了。
從巷子裡出來時,巷口站了一個人。
他穿著暗紅色的衣服,黑色的外袍,嘴裡叼了根草棍。
謝衍,京中有名的「謝三公子」,妥妥的紈绔。
我嚇了一跳,捂著胸口,怨懟地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眼睛眯得彎彎的:「抱歉,驚著姑娘了。」
「無妨。」我淡淡地應了聲,轉身就要走。
謝衍卻突然叫住了我:「奉勸姑娘一句,少與許雲祈來往才好。」
我差點忘了,許雲祈就是搶了謝衍的功勞,才封了異姓王的。
這事,是我快S的時候,才知曉的。
許雲祈很變態,他喜歡在折磨完我的肉體後,坐在我面前,聽著我痛苦的呻吟,開口講他這半生的事。
講他怎麼從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變成能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人。
其中就有這件事。
許雲祈和謝衍家,有點沾親帶故。
按照輩分來說,謝衍算是他的小叔叔。
他家裡落魄了,便走了門道,來投奔謝家。
謝家世代從武,駐守邊疆。
許雲祈也就跟著去了戰場上。
他與謝衍年紀相仿,加上有點血緣關系在,謝衍一直視他為至交好友。
可是在一場戰役中,許雲祈背叛了謝衍。
謝衍帶著自己的親信以少打多,為的是勾引敵軍,然後瓮中捉鱉。
可本該帶著軍隊前來支援的許雲祈並沒有按時間過來,以至於謝衍差點S在那場戰役裡。
直到謝衍身邊的親信全部戰S,自己也隻剩一口氣的時候,許雲祈才帶著人趕來。
本來兩個人都該是這場戰役的英雄,可是許雲祈回京述職的時候,卻說是謝衍沒分寸,險些釀成大禍。
謝衍的親信都已經戰S,沒有活人為他做證,皇帝便信了許雲祈的話。
結局就是許雲祈封了異姓王,而謝衍從戰場上退了下來,再不能領兵。
這些都是許雲祈親口和我說的,我並不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有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那謝衍,理應是我的朋友。
「多謝謝三公子提醒。」我說。
「你認得我?」他問。
「謝小將軍,京中誰不識得?」我反問。
他紅了臉,眼睛裡卻有些淡淡的哀傷:「都是過去的事了……」
「謝三公子文韜武略都精通,實在不必自怨自艾,你若想,肯定還能成就一番事業,隻是可能需要從頭做起,再受些苦難了。」我說。
就算我不說,他日後也會如此。
隻是大概要再等兩年,他才能想通。
畢竟現在是他最頹廢的時候,每天都是用吃喝嫖賭來麻痺自己。
但我知道,他不會是沉迷酒肉的人。
因為五年後,景王叛變,是謝衍天降神兵,挽救了當今聖上的皇位。
他日後會飛黃騰達的。
謝衍愣了一會兒,而後問我:「你真這麼想?」
我笑著點頭:「是,我相信你。」
他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行了禮,上了馬車。
馬車開始動了,我撩開簾子,回頭去望謝衍。
若是我這一世還是不能善終,希望謝衍能記得我今天對他的提點。
若是有朝一日,林家再受難,他也能替我們,美言兩句。
許雲祈,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4
林噙月和許雲祈的好日子,定在這個月末。
很倉促,但是沒辦法。
因為再拖下去,林噙月的肚子,就藏不住了。
我是從母親那裡得到這個消息的。
母親和我說起這事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可惜。
「鎮遠王這樣好的兒郎,怎麼就便宜了她。」母親對許雲祈實在是滿意,總覺得這姻緣該落在我這個嫡女身上。
換做世人,都會對他滿意。
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能在婚前就做出這種苟且之事,還算什麼好兒郎。」我勸慰母親。
母親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隨後我又囑咐道:「平時也沒見過妹妹與他來往,怎的突然就有了孩子?」
「莫不是林噙月……」母親懷疑林噙月。
這也難怪,畢竟她和林噙月的母親鬥了半輩子,自然是不喜歡她,壞事就愛往她身上想。
但這不是我想說的。
我打斷道:「妹妹就算是庶出,可到底也是娘看著長大的,再壞能壞到哪裡去?」
我抬眼看著母親,眼睛裡帶著擔憂:「我是怕鎮遠王……
「他想要什麼娶什麼高門大戶的女兒不能娶?為什麼偏偏要娶一個庶女?還先有了孩子。」
說到這兒,母親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是怕他對父親有所圖,更怕他對咱們林家不好。母親該提點父親兩句。」
我說完,母親贊成地點點頭。
其實我說這些,大部分都是編造的。
許雲祈確實不是人,但他至少對林噙月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但是我必須讓父親對他有所防備,我不想林家再出事了。
5
一晃就到了林噙月出嫁的日子。
天還沒亮,便畢畢剝剝地響起了爆竹的聲音。
我沒有在他們的婚禮上對他們做什麼,畢竟丟的也是我們林家的臉面。
再者,我對許雲祈的籌劃,從來不在這些口舌之快上。
我要的,是許雲祈身敗名裂,生不如S。
我要他嘗遍,我和我的家人,所吃過的苦。
林噙月嫁給許雲祈之後,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
往日裡那些都不會給她下帖子的宴會,現在也能來參加了。
「噙兒真算是有出息了。」母親看著人群中的林噙月,感嘆了一句。
我沒接這個話茬,隻是拉著她,去找陸夫人說話。
陸夫人的丈夫,是監察御史,官職雖然不是特別高,可手裡握著的是監察百官的職責,而且極得聖上信任,就連爹爹也要給他面子的。
她又是出了名的直爽脾氣,最看重嫡庶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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