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8
我點點頭，「胡栎中舉後，將我休棄，走投無路下投河自盡。你不知道我也正常，畢竟我是胡栎妻子這件事，記憶裡並未去衙門備案。」
但現在，是已備案過的，就是剛剛過年那會兒。
胡栎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娘子，休要胡說，我怎會休棄你。」
他現在確實不會，不過他自然也想的到，若我還是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農婦，那個結果是必然的。但他不能承認，他害怕，害怕失去……
洛清川看到了胡栎眼裡的驚恐，好心的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這兩下被拍，更是讓胡栎心緒不寧。
「既然一年多前你便覺醒了，為何不逃離那個冷血的男人。真是蠢貨！他將來定還會拋棄你！你不要以為做出改變就能俘獲他的心，我告訴你，不可能，他的眼裡隻有權勢，根本就沒有心！」
王雨晴說這話時，眼裡都是鄙夷。
Advertisement
但這話卻讓胡栎更是驚恐，緊緊的抓住我的手，生怕我不要他了一般。
「沒，沒有，娘子，你相信我，絕不會拋棄你。不要聽這瘋子胡說八道！」
我將他的手拿下來，視線依然沒有離開王雨晴，「逃？能逃哪裡去？要怎麼生存？王小姐，事到如今，你為何還能如此天真。別做夢了，面對現實吧。你說自己是穿越女，我信你不屬於這個世界。如果有機會，回去吧，但願你那個世界的女子有獨立生存的機會。」
我的話總算是觸動了王雨晴，愣在這裡，一時無語……
直到淚流滿面，看著我，「我想家了，想爸爸，媽媽。他們雖然都是普通的上班族，但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溫暖與愛。我們的世界男女平等，女子也可以當家做主，也可以選擇不依附男人，更可以獨立生存。我是該清醒了，也該回去了……」
13
我們三人走出了牢獄，誰也沒有說話。
胡栎打破了沉默，「都是假的！」
洛清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胡公子，同樣送你幾個字，面對現實。」
胡栎忍住怒氣，拉起我就走，聲音從背後傳到了洛清川的耳朵，「拭目以待。」
「雯兒，我等你。」
洛清川的聲音傳入我們的耳朵，回過頭去，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胡栎放開我，顯得很是頹廢，「娘子，你是否願意信我？」
他這幾個字說得艱難，幾乎是在祈求。因為剛才洛清川給了我一個選擇的機會，更是一個逃離胡栎的機會。隻是胡栎不知道的是，這個機會當初他便給過了。
我點點頭，拉起他的手，「信，相公，我們回家吧。」
胡栎像是Ṱ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回握我的手，「真的？」
「真的，今生今世，不會離開你了。」
我依然無喜無悲，無非也就一年多可活了，與其去依附其他男人，不如就這麼過下去。最重要的是，我想要看看，胡栎是否真的會改變。如果不出意外，明年他就會中舉。雖然沒有了王小姐，但以他的相貌才學，還會有張小姐，李小姐。隻要對他的仕途有助，他是不是還是會毅然決然的負了我。我更加好奇，胡栎這種人，是否真的有心？
我的話令胡栎大喜，當即發誓道，「娘子，我發誓，將來就算是公主也不能令我負你。」
「好了，相公，我們回家吧。過去的都隨風消散吧，我們隻看未來。」
我說完對他溫柔的笑笑。
我的態度讓胡栎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了猜忌，因為洛清川的攪混水。
當天晚上，胡栎考慮了很久，還是要和我開誠布公的談談洛清川的事。但又怕我生氣，所以猶豫著一直沒有說出口。
我看他這樣，不禁有些無奈，開口道，「相公，有什麼話你就問吧。」
「洛清川對你？」
胡栎還是問了出來。
「他是個小人，要挑撥我們的關系。」
我認真答道。
胡栎的眉毛忍不住跳了一下，「言，言之有理。但他為何挑撥？」
「他是個好色之徒，對我存了齷齪心思。」
「有道理，我們不能上當。娘子，你真的對他沒有一點動心？」
胡栎靠近我，小心翼翼問道。
在胡栎看來，洛清川那樣的人，出身高貴，相貌出眾，文武雙全，怎麼會有女人對他不動心？所以他根本不信我對他沒有意思。
「沒有，他人品不好，我不喜歡。」
胡栎有些慚愧，摟住我，「但我的人品似乎也不太好，你為何願意和我好好過日子？」
我想了一下，答道，「都跟了你了，還能怎麼樣。總不能扔了你再去找個人品不好的，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胡栎不由的笑了，「娘子，我知錯了，為曾經的荒唐向你道歉。也感謝你沒有放棄我，願意給我這次機會。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
我靠近他懷裡，笑眯眯的看著他，「拭目以待。」
這件事後，胡栎對我更好了些。婆婆每次冷嘲熱諷他不但護著我，還會為我和婆婆爭理。
婆婆漸漸明白了胡栎已經完全被我拿捏住了。雖生氣，但她對我也態度也好了不少。她可不願意和寶貝兒子離了心。隻是暗地裡罵我是妖精，迷惑了她兒子……
14
轉眼間，到了冬季，我的身體越發虛弱了，更是受不得一點涼。胡栎很擔心，請大夫為我診治，但結果都是需好好修養，沒有治療辦法。
就在這天深夜，我們都睡了，一個黑衣人潛入房間，點了胡栎的睡穴。
我被驚醒，還沒說話，便被那人點了啞穴。那人將我連人和被子一起裹走了。
我驚恐的看著抱著我的黑衣人，當對上那雙眼熟的眸子時，頓時放下心來。
沒過多久，洛清川將我放到一間農屋裡。一進這間屋子，暖意襲來，看來是早有準備。
他解開我的啞穴，將我放下，我忙用被子將自己裹緊。
洛清川摘下蒙面，環起雙臂，不滿的看著我。
「你不是回京城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我問道。
「我再不來你就快S了。」
「你不是說我活不過兩年，這還不到一年，撐過這個冬天應該沒問題吧。」
我隨口說完，又裹了裹被子，生怕自己露出一點，畢竟身上就穿著一身薄薄的裡衣。
「別裹了，我沒那個意思。要是有，早就辦了。」
洛清川的聲音裡都是不滿。
「那也不能讓你看了去。」
「你又沒光著，有什麼可看的。」
我，「……」停停，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了！
「那個，洛大人，你為何說我快S了？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忙轉移話題。
「給你看病的大夫就是我安排的，藥石無靈了。沒想到會惡化的這麼快，你說，是不是又在吃亂七八糟的生子補藥？」
洛清川說這話時，語氣裡都是不滿。
「這倒沒有，就是天氣涼了便渾身無力，還嗜睡，不想動。越是睡，越是沒力氣，越是想睡。說起這個來，又想睡了。」
我正說著，眼睛開始打顫，又快忍不住睡了……
洛清川上前，將我扶住，讓迷迷糊糊的我靠近他懷裡。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盡量保持清醒，躲開了。
「去泡藥浴吧，就在裡屋，能幫你度過這個冬天。」
洛清川有些無奈說道。剛想佔點便宜，又被躲開了，真是掃興。
「你為什麼大費周章的救我？」
我認真問道。
「你要測試人性，我亦是。」
我有些驚訝，看著他，「你有病！」
我觀察胡栎是闲的沒事幹，想在臨S前發現人性的真相，總結出一些東西，寫出來。他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難道真的腦子有病？
「從見你第一面，我就知道，我們是一種人。不過，我要測試的目標是你。我要找到生命的真相，活的有意義些。」
洛清川說著溫柔的摸摸我的頭。
我不由得嘆息一聲，「你這種人活的都沒有意義，我們這些老百姓還怎麼活。」
「我的願望是成為一名悟透Ţŭ̀₋生命真相的學者，但這麼多年，一直不得其法。我涉足儒釋道各種學問，仍覺得差點意思。直到遇到你，才找到那麼點感覺。不過，說了這麼多，給我親一下。」
我忙躲開，「你你，這就是你悟的道嗎？真是寡廉鮮恥！」
他也不勉強，「不讓算了，去泡澡吧。」
我搖搖頭，「不去，帶著一身藥味回去，怎麼解釋。」
洛清川的眉毛皺了一下，「你還想回去？」
我則有些不可思議，「你沒打算送我回去？」
洛清川點點頭，「是。」
「不行，我要回去！」
我的話很堅定。
「你對他動心了？」
洛清川的話裡都是危險。
「對，動心了，我不忍傷害他，所以將我送回去。」
「你越是這麼說，我越不會送你回去，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會思念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