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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025-05-08 15:14:42

握著他給的玉佩,我狼狽的出了皇宮。


回到府,相公端坐在房中等我。


 


「舒禾,我有事同你相商。」


 


皇宮一遭令我無比疲憊,隻能眼神示意他開口。


 


「昭昭不願意做妾,所以,我想抬她做平妻。」


 


他一臉忐忑地望著我,徵求我的意見。


 


我突然就覺得無趣極了。


 


真的有哪一件事情,是我做主的嗎?


 


出生,嫁人,被逼著借種,如今又來問我抬平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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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樁件件,決定著我的命運,卻不由我來決定它們的走向。


 


從內心深處湧出的無力幾乎將我淹沒。


 


「相公,我說過,休了我,對大家都好。」


 


懷孕的事情隨時會被皇帝發現,我不敢賭。


 


我不想害他,這件事,我們都是受害者。


 


「舒禾,昭昭真的很好,你和她一定能好好相處的。現如今,我不計較你懷了野種,為何你要計較一個平妻之位?」


 


5


 


他竟然用我懷孕的事情要挾我?


 


傷疤被揭開,無邊的荒謬在心底滋生,我對他本就不多的情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我為什麼會懷孕,你不是一清二楚嗎?成婚三年,我侍奉婆母,執掌中饋哪一樣不是盡心盡力?你的S訊傳來,是我撐起了這個家。陳溪章,我隻問你一件事情,如果我沒有懷孕,完顏昭會不會被你抬為平妻?」


 


他不說話了。


 


因為答案是會。


 


還因為我懷孕了,不是他的孩子,讓他在我面前提這件事有了底氣。


 


可我是被逼的,他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指責我,難道我不會難受嗎?


 


無邊的沉默下,我們的未來在這一刻窮途末路。


 


他仍舊不同意寫下休書,固執得有些難以理解。


 


「陳溪章,你到底為什麼不同意?」


 


「舒禾,將胎兒墮了吧,我不會休妻。」


 


「是嗎?那我有兩個要求,第一,不許抬平妻;第二,將婆母接去莊子上。」


 


完顏昭很好,但這不是我與人共侍一夫的理由。


 


婆母傷我至深,我隻要求將她接到莊子上。


 


但我知道,這些,他都不會答應。


 


「舒禾,昭昭已經有了身孕,娘也年事已高,你說的,我都不能答應。」


 


「那你憑什麼來要求我?陳溪章,早點寫好休書吧,免得說我糾纏你。」


 


我不想收拾這個爛攤子了,將他轟了出去。


 


誰知第二日,婆母就找上了門來。


 


公堂上,婆母扒光了我的外衣,指著我五個月的肚子:「大人,這個女人紅杏出牆還懷了崽,按律該如何處置?」


 


我猶在睡夢中,就被綁來這裡。


 


周圍是無數人在指指點點。


 


她們都知道了我是懷安侯家的夫人,丈夫歸來不過半個月,肚子裡卻揣上了五個月的胎兒。


 


婆母是滿臉的傷心:「我兒在外拼命,她卻安享我兒掙來的富貴在家裡行苟且之事!」


 


我沒想到事情會到這一步,原本以為已經到谷底了。


 


等拿到休書,我就會墮胎,屆時隨意尋一處尼姑庵了卻殘生。


 


我有我的驕傲,我不會為了穩坐主母位將孩子墮胎,也不會為了享榮華富貴揭穿這個胎兒的身世。


 


他來得太不體面,會承受許多不該他承受的東西。


 


這樣的非議,我一人承受就好。


 


可周圍的目光如有實質將我洞穿,我被批判得沒有一絲顏面,被打入更深的深淵。


 


婆母得意揚揚地看著我,附在我耳邊低聲說著:「還敢撺掇我兒將我趕出去,我今日就先讓你滾出去!」


 


竟然是因為這個!


 


陳溪章將我們的談話告訴了她,她就忙不迭地來報復我了!


 


可我原本的目的,隻是拿到休書。


 


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呢?


 


「喬舒禾,你可有辯駁?」


 


強壓下心中的悲痛,我振作起來。


 


即便世上無一人為我辯經,我也不能放棄。


 


「大人,此事另有隱情。我這孩子,是婆母逼我借種借來的。當時我夫君S訊傳來,婆母不想家裡的爵位落入旁支,便日日逼著我出去,直到我懷上孩子才肯罷休。此事不止我一人知曉,我的小姑子,陳溪雯也知道。是與不是,大人將人叫來一問便知。」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的矛頭紛紛指向婆母。


 


婆母怨毒地盯著我,眼神就像要吃人。


 


小姑子被帶了過來,連帶著陳溪章也來了。


 


他本想以權勢壓人,將我跟婆母都帶回去,可被周圍的百姓堵住了去路。


 


婆母也執拗著不肯走,她取下頭上的簪子,對準了喉嚨:「溪雯,溪章,你們說啊!就是她自己紅杏出牆懷了孕,你們為何還要包庇她?」


 


小姑子剎那間慌了神:「娘,你要幹什麼,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


 


「你們不說,我就S給你們看!」


 


6


 


尖頭已經冒出了血珠,她在以命威脅,要他們站在她那邊。


 


寒涼充斥著我的手腳,我幾乎一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今日,非得魚S網破嗎?


 


我隻是想活著,我娘為了生我難產而亡,我不能就這樣屈辱地S去。


 


我看向陳溪雯:「小妹,你是知道全部真相的。」


 


眾目睽睽下,我穿著單薄的裡衣,跪了下來:「求你,給我一條活路,照實說。」


 


我甚至,不需要她為了包庇我撒謊,隻需要她照實說。


 


「你說啊,到底是我重要,還是你嫂子重要?難道你真要看著我S嗎?」


 


兩難的題擺在面前,溪雯臉上滿是痛苦:「娘,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簪子越刺越深,鮮紅的血流了滿手。


 


到底是母子連心,陳溪雯看不得她娘受如此苦楚,立刻衝上前去奪下了簪子。


 


「我說,我說!」


 


溪雯眼含歉疚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就低下了頭:「娘、娘她沒有逼迫嫂子,一切都是嫂子自願的。」


 


心髒像是被掏了個大洞,呼呼漏風。


 


我嫁到陳家後,溪雯總是說,婆母不喜歡她,因為她是個女娃,自我去後,她日子好過了很多。


 


跟家中妹妹差不多的年紀,我也將她當做親妹妹疼。


 


到底比不過血脈親情。


 


堂上之人看向陳溪章,諂媚地笑著:「侯爺,此事您如何看啊?」


 


他看向了我,在無聲地跟我較勁。


 


我昂著頭,在一圈圈的辱罵聲中跪得筆直。


 


他在等我服軟,開口向他求饒。


 


我在賭,賭他的良心。


 


良久,陳溪章又偏過頭去,看了看婆母,仍舊是隻要不向著她,就立刻去S的模樣。


 


我看到他握緊的拳頭又松開,閉了閉眼,開口說道:


 


「我娘怎會逼迫她,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一句話,蓋棺定論。


 


婆母在我對面,得意地笑了。


 


這就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


 


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是會被隨時拋棄的外人。


 


一場爭執到最後,我才是那個笑話。


 


越想越好笑,我扯開了嘴角,在眾人的注視中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眼角的淚就止不住。


 


「陳家,好一個陳家。」


 


你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見我如此張狂,婆母又問:「不守婦道的女子,該如何處置啊?」


 


「按律當沉塘。」


 


「哈哈哈哈哈,喬舒禾,你早該想到有今天的。」


 


婆母淬了毒的眼神包圍著我,她走了過來,揪著我的頭發,小聲跟我說:「你S了,就沒人知道這個野種是我逼你懷的了。」


 


說完,她拿手絹擦了擦手,招呼著周圍的官差上前來壓住我。


 


陳溪章上前一步:「舒禾,隻要你低頭,願意打掉這個野種,願意和昭昭做姐妹,今日我有法子保你一命。」


 


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想著拿捏我。


 


直到此刻,我才終於看清這個男人骨子裡的自私和冷漠。


 


野種嗎?


 


那今日就讓你瞧瞧,你嘴裡的野種,到底能不能救我一命。


 


我站起來,從懷裡掏出皇帝給我的玉佩高高舉起。


 


「我肚子裡懷的是皇嗣,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7


 


眾人石化當場,嘰嘰喳喳的場面突然落針可聞,唯有陳溪章認出了我手裡的玉佩。


 


龍紋佩,見此如見皇帝親臨。


 


他幾乎將一口牙咬碎,震驚地看著我:「舒禾?」


 


「陳溪章,不是等著我低頭嗎?」


 


他滿臉屈辱地在我面前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場唯一見過皇帝的懷安侯都跪下了,其他人也跟著跪下山呼萬歲。


 


場面一下子乾坤倒轉,我走到了斷案的首位,面無表情盯著眼前這個跪下的京官:「敢問大人,我可有罪?」


 


通奸自然有罪,可若通奸的人是皇帝......


 


他的頭埋得更低了:「陛下如今膝下無子,您懷有皇嗣,此乃天大的喜事。」


 


已經絕口不提先前的事情。


 


等皇帝那邊收到消息將我接過去時,眾人已經在地上跪了一個時辰。


 


我不說平身,他們一個也不敢起。


 


路過婆母和陳溪章身邊時,我頓了一下,輕聲說道:「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償還。」


 


陳溪章膝行著上前拉住我的手:「舒禾,你是我的娘子,你別走,別走好不好。」


 


他知我今日一走,來日便是再無瓜葛。


 


可他已經黔驢技窮,隻能跪著求我。


 


「我不是故意汙蔑你的,隻是你看著溫順,骨子裡卻太過傲氣。我隻是,想搓一搓你的傲氣,想讓你低頭服個軟,我不會真的害你。」


 


我揮開了他的手,沒再回頭。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將我逼上絕路前,他可有為我想過半分?


 


養心殿,皇帝仍舊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小娘子,可有想我?」


 


我披著明黃色的被子,將事情和盤託出。


 


在皇帝面前說謊,我還沒有聰明到那個地步。


 


他聽完,神色不變,隻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如此說來,還是我那道封爵的聖旨害了你。為了補償你,就收回對他的封賞吧。」


 


「皇帝怎可朝令夕改?」


 


我一臉驚詫地望著他。


 


他走過來,捏了捏我的臉:「因為我是皇帝,這世上,隻有我可以朝令夕改。」


 


第二日,褫奪陳家爵位的聖旨就發了下去,我無從得知陳家的反應。


 


成日被拘在宮裡養胎,皇帝沒說給我封號,沒說懷孕的事情,也沒說放我出去。


 


皇後也沒來找我的麻煩,我旁敲側擊地問過,他隻說皇後犯了錯,被關了起來,不用理會。


 


一時間,我摸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麼。


 


說破天,我們也隻有一個月的露水情緣。


 


一來二去,我臨盆在即。


 


接生婆和太醫都是皇帝帶來的人,我隻能聽天由命。


 


好在沒吃什麼苦,順利地將孩子生了下來。


 


是個皺巴巴的小子,皇帝看了很高興,但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


 


「小娘子,你可有什麼心願?」


 


我的心願?


 


「我希望踏遍這片山河,不受拘束地過完一生。」


 


京城的條條框框太過壓抑,我做夢都想跳出這個樊籠,去呼吸新鮮和自由。


 


「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了?」


 


我想了一下,老實巴交地說:「有,不過我想親自動手。」


 


陳家的老不S,可還好好地活著。


 


他好像有些無語,又問了我一遍:「朕是說,關於這個孩子,或者別的什麼。」


 


「陛下會N待這個孩子、因他的生母嫌棄他嗎?」


 


「怎會!」


 


「那我沒什麼要求了。」


 


他一下子氣短,被我氣走了,一句話沒說。


 


其實我知道他什麼意思,可我不敢。


 


留在皇宮也非我所願,這個孩子是他唯一的兒子,想來不會過得太差。


 


等孩子滿月,我也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孩子的滿月禮上,他為孩子賜名承乾,封太子。


 


百官看著我這個無名無分的生母,都在感嘆我母憑子貴。


 


生下唯一的兒子,可不就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可我不想做鳳凰。


 


夜沉如水,我一把火將自己的住的宮殿燒了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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