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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導演,我以後都一個人行動,遊戲和生活也不跟他們一起了。」
原以為導演組不會輕易同意我的要求,至少也要相互拉扯幾輪。
誰知道,導演十分幹脆爽快同意了下來。
這速度連我都有些始料未及。
導演和我都沒意見了,莊镪跳出來充當大判官:
「於甜,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我這個隊長,但是你也沒有必要這麼做吧?」
我眯著眼打量了他一眼:
「你入行的時候,老師沒教過你基本的禮貌和規矩嗎?」
「前兩天因為你是隊長,你叫我的全名我可以不計較,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隊員了,麻煩你的稱呼放尊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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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道十幾年,從上學的時候就開始演戲,那會你應該還沒斷奶吧?不管是資歷還是年齡,我都擔得起你的一聲姐。」
莊镪一向自詡我們這群人裡的領頭人,我這麼一說他面子自然掛不住。
他黑沉著臉,抿了抿嘴不說話了。
8
導演很是精明,等著我和莊镪吵完了才來發布任務。
任務卡發放到我們手上時,我才發現任務已經被分為了單人任務和團隊任務。
……
好家伙,原來早就已經準備好,就等著我今天正式提出離隊了。
導演看向我的眼睛笑眯眯,仿佛在看著噌噌上漲的收視率,毫不掩飾興奮和開心。
簡直是老狐狸!
我將任務卡收好,轉頭就要去完成我的任務。
導演組對我還算是不錯,給我的任務隻是跟著島民出海去捕魚,最後捕獲的魚超過三十斤就算我任務完成。
我從小在海邊長大,小時候家裡的條件並不好,爺爺奶奶也是靠打魚為生,我沒少跟著他們出海。
這項任務交給我,可謂是易如反掌。
從早上出海到中午回來,我不但完成了任務,還超額完成了一部分。
超出來的這部分,就被導演組折現給了我一張兌換物品的卡片。
憑著這張卡上的積點,我可以在導演組的小賣部裡隨意挑選想要的東西。
不用顧著一大群人的喜惡,我一鼓作氣將自己愛吃的全都換走了。
拎著一大包戰利品回到我們的住所時,莊镪那一組小分隊也剛好回來。
或許是隊內氣氛太差的原因,他們今天任務並不是很成功。
十個人隻領到了一些雞蛋和蔬菜,主食也少得可憐。
可哪怕就是這些簡單的食材,他們之中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包攬廚師這個工作。
一方面是有我這個經驗教訓在前,另一方面是害怕萬一把這為數不多的食材也給煮廢了,隻怕是會被這幫人的唾沫星子給淹S。
就在他們低氣壓討論著誰煮飯時,我已經麻利地從廚房做好了飯出來。
9
飯菜香味縈繞進餐廳時,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我燒了水煮魚片、番茄炒蛋和蔥油小白菜,菜式簡單卻色香味俱全,都是下飯的利器。
對這幫很久沒吃過一頓像樣飯的人來說,這簡直就像是把老鼠放到了油瓶的邊緣。
我面不改色,頂著十個人灼熱的目光一口一口吃著。
莊镪終於忍不住,咽著口水拍桌而起:
「做飯有什麼難的?我去做就是了。」
他拎著所有人的戰利品進了廚房。
可沒過多久,廚房裡卻傳來一股燒糊的味道。
左勢最先反應過來,他驚慌失措指著廚房的方向:
「好像是燒糊了!」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要動身去幫忙的意思。
我冷眼看著一切,將盤子裡的菜全都吃幹淨便直接轉身離開。
做飯是不難,可島上的設施很簡陋,灶是柴火灶,不像電磁爐可以很好控制溫度,沒有經驗的人很容易把飯燒糊或者是做出一頓半糊半生的菜來。
我都不用看便知道這群人今天的下場。
左不過就是捏著鼻子吃幾口,最後又集體嫌棄再餓肚子。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自由活動時,就有人等不及敲響了我的房門。
10
敲門的是個女生,名叫周怡人。
她有些局促不安地搓著手。
還沒開口,肚子先咕嚕嚕抗議了起來。
我明白她的來意,將她帶進房間之後,翻出中午我在導演組小賣部買的牛奶餅幹來給她。
見她猶猶豫豫不敢接的樣子,我打趣道:
「看不上這個餅幹?可我這更好的東西也沒有了,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
我正要收回手,她一把將餅幹接了過去。
小女孩兒年齡小,幾乎要在我面前哭出來:
「不是的,甜甜姐,我是覺得你太好了,我什麼都沒說你就把東西拿出來給我吃,我都有點不敢拿。」
她一邊抽噎一邊啃著餅幹,幾次差點把自己給噎住。
我倒了杯水給她順順嗓子:
「我們倆又沒什麼深仇大恨,難不成看著你餓成這樣還把你趕走嗎?」
她看著我,水汪汪的眼睛瞬間盛不住眼淚,哭得嘴角都在顫抖。
我嘆了口氣,伸手摟著她拍了拍背安慰: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肚子又餓又委屈,以後肚子餓了還可以來我這吃點東西,好嗎?」
除了莊镪之外,我跟其他人並沒有正面的衝突。
周怡人在我做飯的期間,也並沒有跟我提過什麼要求。
她頂多隻是在我被欺負時沒有站出來為我說一句公道話,而且她年紀小,經歷的事情不多,那樣的場景下她也說不上什麼話。
這並不是什麼無法原諒的錯處。
誰都有缺乏勇氣的時刻。
能在困難的時候想起我,來找我,說明並沒有真的把我視為敵人。
對於這種小孩兒,我是願意能幫的時候就幫一把的。
周怡人和著眼淚吃了小半包餅幹,情緒也稍微穩定了下來。
她壯著膽子,像熱血中二漫畫裡似的朝我大喊:
「甜甜姐!我想跟著你!」
11
第二天集合時,我再次向導演提出了要求:
「導演,我想跟周怡人一隊,你能把她分到我這來嗎?」
眾人詫異的目光瞬間落在了我和周怡人身上。
她噠噠噠從莊镪那一邊迅速跑到了我的身邊。
正當我以為這次總要跟導演掰扯幾個回合時,導演小雞啄米式點頭答應,似乎生怕我反悔似的。
明明兩次都是我自己的要求,可看著導演的反應……
我卻總有一種掉進了陷阱裡的感覺。
我並不知道導演答應得爽快,是託了昨晚播出的最新一期節目的福。
昨晚的節目播到我吃飯離開,莊镪磕磕絆絆做出一頓燒炭上桌時,滿屏的彈幕都是嘲笑:
【就這?就這?】
【哈哈哈,怎麼現在沒人來說他沒有集體觀念來得太晚啊?】
【天啊,做成這樣,怎麼有膽子把廚子給趕跑的?】
【甜姐做的飯我恨不得鑽進屏幕去吃一口,他做的飯一出來,我恨不得把我的平板給丟了。】
然而,這一段並不是昨晚的收視高峰。
真正落進話題中心的是我和周怡人。
昨晚她進我房間和出房間時,被走廊的監控拍了下來。
進房間時的愁眉苦臉和委屈模樣,與出房間時興高採烈一蹦一跳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網友們紛紛猜測這短短一個小時裡,我們在房間幹了什麼讓周怡人這麼開心。
留白就等同於給了同人女們最大的發揮空間。
中國女人有中國速度。
當天晚上,我和周怡人的 cp 超話就直衝第一。
所以第二天我提出要和周怡人一隊時,導演自然是一百個願意。
12
我還不知道我和周怡人成了大勢 cp,隻是埋頭帶著她在島上做任務。
這次的任務,是讓我們在島上為數不多可以耕種的地方開墾出一片小農田。
鋤草、翻土、施肥。
每一步我都輕車熟路,做起任務來得心應手。
周怡人拿著鋤頭跟著我一點點學。
她忙活得滿頭大汗,效率卻隻有我的十分之一。
周怡人有些挫敗,問我:
「甜姐,為什麼你做起來這麼利索,我做起來就跟術後復建一樣?」
我思索了片刻:「熟能生巧吧。」
「小時候,我經常跟著爺爺奶奶做這些,所以一拿起鋤頭就知道要往哪個方向挖。」
周怡人更加不可置信了:
「騙人的吧?他們都說甜甜姐你家是大資本。」
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是誰?營銷號嗎?我倒是希望我們家是資本,這樣我就不用來參加這個節目養我自己和一大家子人了。」
「那都是假的,我們家是很普通的家庭,甚至還有點窮,是直到我接了戲之後才稍微好轉起來的。」
「那些被傳我帶資進組的戲,都是我一個個跑面試,被拒絕無數次之後自己爭取來的。」
她有些生氣,將鋤頭往地裡一挖:「那之前有人說你現場耍大牌肯定也是假的!」
我點點頭:
「因為我壓根沒牌可耍,沒資本沒粉絲,我耍大牌誰理我啊?」
周怡人的臉鼓了起來,一跺腳:「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們之前說你在片場罵人,甩臉子,這個肯定是假的。」
我回想了一下那件事,搖搖頭:
「不,這件事是真的。」
13
那是我職業生涯裡第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
我知道我的身後空無一人,所以小心翼翼,不敢得罪任何人。
但是那天,組裡在拍今天的最後一場戲。
因為要收錄到背後的夕陽,所以大家都加快了速度,生怕錯過最好的光線條件。
我準備就緒,在導演說 action 時立馬進入狀態。
跟我演對手戲的男演員卻一直不在狀態。
幾句簡單的臺詞一直說得磕磕絆絆,情緒也不到位,十分別扭。
導演十分不耐煩地叫停,那位男演員卻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
他有些無奈地說:
「導演,於甜不給我情緒,我很難入戲啊。」
這個男演員自帶很大的流量,是我們這部戲的收視保障,所以組裡所有人包括導演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導演順坡下來,開始教訓起我來。
我忍下這口氣,隻想著先趕緊拍完這一條不要錯過時間。
再次開拍時,我用盡了最大的努力將戲給了出去,情緒豐沛臺詞到位。
可他不但沒有接住我的戲,反而莫名其妙笑出了聲。
導演再次喊卡,怒氣值明顯增加了不少。
他攤手指著我:
「導演,她演得是不是也太認真了點?她這麼認真我真的很想笑啊。」
就這麼連續卡了好幾條,我都一聲不吭扛下了導演的所有怨氣,可到最後,連他自己也再也找不到我的任何錯處:
「導演,我今天狀態不行啊,讓我的替身跟她演吧,反正也隻拍背影,以後我再補幾個特寫你加進去就行。」
說罷,他便帶著助理想要提前收工。
我的忍耐到了極限,咬著後槽牙:
「這不太好吧?你都已經在這了還用替身跟我演文戲?」
「總共就隻有幾句臺詞,演完再走也不遲啊。」
他頓住了腳步,轉頭戲謔看了我一眼:
「什麼時候臭打魚的也能來教我演戲了?」
一根無形的引線悄然燒到了盡頭。
有什麼東西在我腦子裡轟然炸開。
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達到了極限,我緊攥著拳頭SS盯著他:
「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什麼叫臭打魚的?」
他脾氣也算不上好,直接轉身靠近我不斷挑釁。
「我再問你一遍,什麼叫臭打魚的?」
我沒有退讓半步,站在原地一遍遍問他。
在他最靠近我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瞪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什麼叫臭打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