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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025-10-28 14:44:04
18

曾有新得寵的侍妾誣陷我跋扈暗地欺辱她,哭鬧到側妃面前。


 


滿宮妃妾欲笑不能。


 


最後是太子親自來的。


 


他指著那新姬,讓我過去。


 


「阿姜,來。」


 


「告訴她,你若生氣了會怎麼做。」


 


我擦幹淨手,過去給了她一巴掌。


 


她當即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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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斂起笑,擺手下令。


 


「她待孤都沒好臉,會為了對付你費心使計?拉下去。」


 


數年來,我已過慣了沒人招惹,也不去招惹人的日子。


 


看我不為所動,佩兒唉聲嘆氣地跟上。


 


「你不為自己做打算,也得想想以後的孩子吧?」


 


「啊……孩子?」


 


我抱著食盒,站定。


 


「昨夜裡沒發生什麼,我不會有子嗣。」


 


石頭心隻能維持我的人形,不能讓我生育後代。


 


佩兒如遭雷擊。


 


「你……不是,昨晚……大人沒有動你?」


 


我點點頭。


 


她自言自語,說著什麼不行啊雄風不振的話,失魂落魄地走了。


 


沒多久,新的流言傳出。


 


正是飯點。


 


衛緒喋喋不休地讓我不要挑食。


 


我偷偷將雞皮扒到一邊。


 


鬥智鬥勇時,恆川氣得頭冒煙就進了門。


 


目光微妙地在我與衛緒間盤旋,嘴巴閉得很緊。


 


「何事?」


 


衛緒抬起眼皮,又往我碗裡塞了一筷子肉。


 


恆川支支吾吾,一直看我。


 


我放下筷子,被衛緒攏回臂彎。


 


他面色不虞。


 


「有事說事,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是……不知哪來的闲話,說……」恆川將頭埋低,一狠心,「說大人衍嗣有礙,空抱著美人,看得見吃不著!」


 


圈在我腰間的手登時僵了。


 


我轉頭看看衛緒。


 


白淨面皮上蹭地爬起血色,幾息間面紅耳赤。


 


我忙低頭裝S。


 


他深深吸氣,掌心收放,咬牙捂著我的耳朵。


 


「好得很。沒查出來是誰傳的?」


 


恆川悄悄抬頭瞥我。


 


衛緒順著視線,低下頭。


 


我正老實坐著,滿臉茫然。


 


「你看她做什麼?」衛緒轉頭看向恆川,「她才多大,會傳出這種話?」


 


說得對啊。


 


我蜷起身,往衛緒懷裡埋。


 


冷不丁,和恆川撞上視線。


 


恆川臉一瞬憋得通紅,險些沒繃住表情。


 


衛緒飲盡酽茶,下了令。


 


「去,差人好好理理府裡的風氣。」


 


恆川稱是,退步掩上房門。


 


空氣一時靜默。


 


我小心翼翼往後撤,端起飯碗。


 


衛緒張張嘴,臉色仍不甚自然。


 


「你……」他理理衣襟,隨手摸過幾疊書信,「我還有公務,你自己玩。」


 


不等我應聲,門扉開合。


 


他步子急亂,衣袍逶迤,驚起沙金似的細塵。


 


害羞了。


 


可能要過段時間才會來見我了。


 


男人都是擰巴的東西。


 


我猜得準。還沒到晚膳的點,管家就傳了話來。


 


說衛緒有事,興許要過幾日才回府。


 


我樂得清闲。


 


昨個出門逛市集,今晨在園中闲坐。


 


見佩兒拿著剪子,一個勁的铰梅花枝。


 


按往常,她的嘴巴是最闲不住的。


 


每次鬧得其他人不勝其煩,她就來找我說話。


 


這倒成了鋸嘴葫蘆。


 


我說,「你怎麼不愛講話了?」


 


佩兒左右環顧,一屁股坐到我身邊,壓低聲音。


 


「前兒……傳了幾句闲話叫人盯上了。姑奶奶,幸好還有你,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可我不記得幫過你什麼。」


 


「怎麼會?」她得意道,「管家要罰我俸祿,我說全府就隻有我跟你好,把我罰了你會不高興。現在嬤嬤都不敢罵我了。」


 


「這樣不好。」


 


我放下魚竿。


 


「大人官職升了,往後定會嚴苛治府的。你拿我當幌子也頂不住,不如少開口。」


 


她不愛聽,換了話題。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個新鮮的吧。大人前日離府是去了太子那,這可是頭一遭,你就不好奇他們見面會說什麼?一個是你的舊主,一個是……」


 


我打斷,「你是如何知曉的?」


 


「不逗你玩,我李佩兒得消息比對門兒的御史都快。這種事,我隨便一問就曉得了。」


 


衛緒與蕭楚,好像並無私交。


 


若說為公,兩人也是針尖對麥芒,鬧得不愉快。


 


蕭楚不曾薄待我,衛緒亦然。


 


我私心裡,不想他們對上,也不想他們走得近。


 


走得近,就要找我的麻煩。


 


一下子離府兩日對談,也不知是什麼事。


 


佩兒嘰嘰喳喳說完,見我不開口,自覺無趣。


 


將梅花籃塞給我,拍拍衣襟走了。


 


「本來要給你送去,你自己帶回去吧。都是好的,我挑了半天給你铰的。」


 


我在池邊坐到日頭漸沉,魚竿從未動過。


 


冬日裡大概不好釣魚。


 


往常從不無聊。


 


現下兩天沒見到衛緒,總覺得哪哪都不對。


 


晚膳已上齊,我叫住了管家。


 


「大人幾時回府?」


 


他面露難色,「姑娘都不知曉的事,我從哪得知呢?興許明後天吧。」


 


我點點頭,潦草吃了半碗菜。


 


又從櫃中薅了幾件衛緒常穿的衣物,團成長條放在枕邊。


 


做妖怪的,向來不怕磨日子。


 


築好巢,睡覺就是。


 


我抱著衣服,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衛緒不喜燻香,衣料上隻有淡而又淡的皂角味。


 


埋進去,不多時就散去了。


 


燭花爆了兩回,燈火搖曳時,院中有了動靜。


 


我坐起身,掀開紗幔。


 


衛緒推門而入,寒風衝散暖意。


 


雪點密密,落得很急。


 


他解下大氅隨手遞給小廝,抬眼望見我。


 


「怎麼還沒休息?」


 


我說,「我在等你。」


 


他在銅獸爐前站定,袖間雪跡消融。


 


待烤暖雙手,才行至榻前,捏了捏我的臉。


 


他低眉,捻起一件衣袍,愣了幾刻。


 


再看我,目光又溫柔許多。


 


「睡不著麼?」


 


我張臂環住他脖頸,「你不在,我不習慣。」


 


「是我的錯。歇下吧,我去洗漱。」


 


他一件件收好衣物,對鏡脫下外袍,卸去玉冠。


 


燭火滅去,沐房水聲瀝瀝。


 


不多時,有人撥開床幔。


 


我滾到榻內騰出空間,又熟練地滾進一個充滿水汽的懷抱。


 


衛緒深淺吸氣,長長嘆出。


 


「往後不要等了。」


 


我說,「以前在東宮,不等要被罰。」


 


他冷哼,「說明蕭楚不疼你。」


 


我沒敢立刻吱聲。


 


「怎麼能直呼太子名諱。大不敬。」


 


他低下頭,「此間唯你我二人罷了,不提君臣之分。我隻問你,東宮好還是衛府好?」


 


「啊……」我含糊搪塞,「困了。」


 


衛緒輕輕捏著我後頸。


 


「說話。喜歡蕭楚還是喜歡我?」


 


我抱著他的腰,支吾求饒。


 


「我真的困啦。」


 


他嗤聲,到底沒再追問,下巴重重蹭過我發頂。


 


我貼在他胸口。


 


他中衣隨意地系著,衣領微敞。


 


沐浴過後的肌膚有涼意。


 


水汽散盡,重回血的熱度。


 


衛緒拍著我的背,忽然又開口。


 


「你隻說自己姓姜,好像從未告知我你的名字。」


 


「我叫元。義母起的,她說我是她第一個孩子。」


 


「元元。」


 


「嗯?」


 


「睡吧。」


 


我閉上眼。


 


這一覺睡得不甚安穩,總在做夢。


 


夢見被人綁起來丟進了狼穴,周身緊繃得呼吸不暢。


 


滾燙氣息撲來,落在額前眉間。


 


迷糊睜眼,卻是衛緒。


 


抱得極緊,吻密而亂地落下,一觸即離,輕得幾乎不可察覺。


 


攥在我肩頭的手在抖,似乎忍耐著什麼。


 


他戰慄著長長吐息,低頭小心含住我下唇。


 


隻有些許刺痛,很快又克制了力度。


 


我已適應了暗處視物。


 


黑暗中,恰與他對上視線。


 


我安靜睜著眼。


 


「可以不要抱這麼緊嗎?我喘不過氣了。」


 


他剎那間僵硬。


 


下一刻便逃似的掀被下榻,疾步衝進了沐房。


 


4.


 


這回衛緒好像真的崩了。


 


避著我七八日不見,不是有事就是在待客。


 


今晨我剛醒,僕婢們便收拾好了他的東西。


 


說他事忙,為了不打擾我,以後與我分房歇息。


 


「那也應該是我搬走啊。」


 


我睡意朦朧,「我睡書房,他睡側臥?我成主子了。」


 


嬤嬤將我按回榻上。


 


「是了是了,姑娘才是真主子。快別露臉了,一會有小廝進來呢。」


 


書房東西一搬,空下大半。


 


我妝臺上的器具也缺了幾個。


 


去敲衛緒的門,裡頭很警惕,問是誰。


 


我隨手抓過一個小廝,讓他答。


 


屋裡終於道了聲進。


 


一見是我,登時從脖頸紅到了耳朵。


 


「你……」


 


他慌忙摸茶盞,濺出幾點滾水,「有何事麼?」


 


我繃著臉不答。


 


一邊用指腹洇開口脂,在書桌上找到了黛筆。


 


不知是何時纏著他畫眉,用完隨手扔在了砚臺邊。


 


估摸是沒娶娘子的蠢蛋認錯,把描眉的黛筆當成書具一塊帶走了。


 


我一邊梳妝,一邊從鏡中看他。


 


衛緒磨著墨,半天寫下半字。


 


我等得不耐煩,啪一聲將木梳按在妝臺上,提步就走。


 


他拉住我衣袖,嗓音滯澀。


 


「並非有意不見你,我對你……有違師長教誨,非君子所為。」


 


「可我願意啊。」


 


他聞言猛地嗆咳,滿面愕然。


 


我坦然攤手。


 


「你覺得我不知事嗎?我十四歲就在東宮啦。」


 


若加上修行的日子,我已經能給人當曾奶奶了。


 


「那不一樣!」


 


衛緒喉頭微動。


 


「蕭楚是禽獸,我不能也……」


 


短暫的停頓很微妙。


 


我摸摸鼻子,「你又在說砍頭的話了。」


 


他平復了呼吸,按著我肩頭。


 


「總之……懂那些事和懂自己的情意不一樣,等你明白了,再來告訴我願不願意。」


 


我被趕出門外,有點惱。


 


衛緒避我。


 


聽聞他又外出了幾日,不知是見誰。


 


我悶在府中,實在待不住。


 


許久未見義母,恰好去見一面。


 


午間遞信東宮,晚上便有答復。


 


太子允我出入行宮,信裡附了玉牌。


 


我帶上換洗的衣衫,夜中抵達湯泉宮。


 


義母已歇下,開門見是我,驚得一跳。


 


「這是怎麼了?如何回了這地方來?」


 


我放下包袱,往她榻上一躺。


 


「太子準我回來住,娘,我餓了。」


 


「殿下仁善,可這樣沒規矩的事,往後萬不能再做了。」


 


她燃起火折子,打開桌櫃。


 


「夜裡不準私開爐灶,你吃些糕點墊著吧。」


 


油紙包裡各色小食,還算豐盛。


 


我裹著被子,一口冷茶就一口糕。


 


「等會我要去湯池裡泡一泡,娘,你自己歇著,不用等我。」


 


她兩眼一翻,險些暈過去。


 


「我兒,你長長腦子!你如今是衛大人身邊人,夜裡不回府,在太子行宮泡湯?」


 


我撇嘴,「他又不管我。」


 


義母放下火燭,神情一凝。


 


「衛大人……他待你不好麼?」


 


「不是。」我搪塞,背起包袱,「我去泡澡了,你別多想。」


 


她似想勸,張張嘴,隻是嘆氣。


 


我掩上門,輕車熟路摸到了老家。


 


當年從溫泉池底修煉化形,不知羨煞多少石頭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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