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8
剛工作第一年,我用存了一整年的薪水,給她買了一隻很貴的包包。
她一到天熱胃口就不好,我專門去找廚藝大師學做解暑的食物。
然而我做了那麼多事,都比不上南初在她面前撒個嬌,掉滴淚。
我太累了,不想再爭取了。
既然她不愛我,那我也不再愛她。
我攥緊手機,冷漠回道:「我打南初,是因為她嘴賤。下次再惹我,我還打她!」
我媽被我氣得聲音發顫:「你——你——」
結結巴巴半晌,她也沒想出該怎麼罵我。
我直接掛斷電話,開始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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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大學畢業後,我進入了孟氏的企劃部工作。
離開前,必須得先去公司辭職。
然而還沒等我開口,上司突然告訴我:「南詩,你被辭退了。」
我當場愣住。
上司與我關系不錯,見我一臉呆滯,好心提醒我:
「你是不是惹孟總不開心了?
「不管怎麼說孟總都是你哥,你如果做錯事惹怒了他,就去跟他道個歉。
「兄妹哪有隔夜仇的?等他氣消了,就會收回成命了。」
原來是孟懷時要辭退我。
他可真是愛慘了南初,為替她出頭,竟做到這種程度。
從得知他和南初訂婚起,我的心髒被割了一刀又一刀。
起初,我心痛到無法自抑。
這一刻,我卻想感謝孟懷時的狠心。
若不是他如此絕情,我說不定還對他心存希冀。
是他親手斬斷,我對他最後一絲感情。
挺好。
就這樣結束吧。
我搖了搖頭:「不用,我馬上收拾東西走人。」
抱著箱子往外走,在空蕩蕩的走廊,又遇上孟懷時。
依然是英俊非凡的五官,從前讓我魂牽夢縈,此時卻隻有厭惡。
他居高臨下地掃我一眼,沉聲道:「隻要你向你姐道歉,就不用走。」
宛若施舍的語氣。
我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要我道歉,門都沒有。」
他臉色沉了一分:
「你知不知道南初有嚴重的抑鬱症?因為你的事,她已經哭了兩天了,情緒非常不好!
「她是你親姐姐,不是你的仇人,你想逼S她嗎?」
這罪名可太大了,我承擔不起,漠然道:
「我沒那麼大本事,如果哪天她S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聞言,孟懷時驟然拔高音調呵斥我:
「南詩!你怎麼能詛咒你姐?你怎麼會變得這麼惡毒?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倒打一耙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孟懷時,變的那個人是你。
「你既然愛上南初,那我就祝你們訂婚愉快,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他眉頭深蹙,厲聲反駁:
「我已經說過了,訂婚不過是權宜之計!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吃醋也要有個限度!」
不重要了。
我釋懷地說:「隨便吧,是真是假,你開心就好。」
我不在乎了。
他卻依然認為我在吃醋:
「行了,別沒完沒了了,早點去和你姐道歉!
「等她的事情全部解決,往後我會補償你的。」
隨後大步走開,將我拋在身後。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無聲開口:「孟懷時,我們沒有以後了。」
7
孟懷時和南初訂婚這天,我坐上了飛往京城的航班。
顧今安原本想來接我,我婉拒了,不想麻煩他太多。
許久未見,他仍是記憶中的模樣。
眉眼疏朗,鼻梁高挺,皮膚白皙,唇色偏紅,帥得毫無疑問。
不知怎麼,我突然想起閨蜜曾說,顧今安的唇形一看就很好親。
莫名的念頭湧上腦海,我忽地紅了臉頰。
顧今安拉著我的行李箱,垂眸凝著我,語氣關切:「臉這麼紅,身體不舒服嗎?」
我連忙趕走曖昧的思緒,搖頭否認:「沒有,可能是我穿太厚了。」
他松了口氣:「沒生病就好。」
從機場去他家的路上,他邊開車,邊陪我闲聊。
見到他之前,我還在擔心和他相處會不會尷尬。
很顯然是我多慮了。
他很擅長活躍氣氛,幽默又風趣。
內心的忐忑不安被驅散,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在說說笑笑中結束。
車子停在一棟別墅外。
顧今安拉著我的行李箱,推開大門。
室內的景象映入眼簾,我瞬間怔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會……」
大學時,我曾在雜志上看中某套獨棟別墅的裝修設計。
當時我特意發朋友圈:「等我以後結婚,新房也要這麼裝!」
六七年前隨口一句話,顧今安竟放在了心上。
而且,這別墅顯然不可能是幾天內裝修好的。
顧今安笑笑,向我解惑:
「五年前我一回到京城,就著手裝這套房子了。
「我有預感,總覺得有一天,你會來到我身邊。」
我不可置信地抬眸看他:「可是……如果我沒來找你呢?」
他唇角依舊噙著笑:「等一輩子又何妨?」
我被「一輩子」三個字震撼,久久不能回神。
他刮了下我的鼻尖:「詩詩,謝謝你沒讓我等太久。」
十分親昵的動作,我竟完全不覺得反感。
晚飯是顧今安親自下廚。
他一個身價幾百億的總裁,竟也入得了廚房,廚藝甚至稱得上是爐火純青。
我吃得小肚子微微凸起,才惶然後悔:
「完了完了,我吃胖的話,過幾天怎麼穿婚紗啊?
「一輩子僅此一次的婚禮,我必須得漂漂亮亮的!」
顧今安寵溺地望著我:
「偶爾放縱一次沒關系的,而且,你就算長點肉也好看。
「至於婚紗,我請了專業設計師,如果你有哪裡不滿意,隨時可以修改。」
不滿意?那是不存在的。
隔天去試婚紗,我隻看一眼,就驚喜地屏住了呼吸。
側身,附在他耳邊,輕聲問:「這個……應該很貴吧?」
那麼多顆璀璨奪目的鑽,一顆顆縫上裙擺,華麗又高貴,價格必定不菲。
顧今安不置可否:「確實貴,不然怎麼配得上你?」
誇贊得如此絲滑,我很難不覺得開心,即使抿唇,也控制不住唇角上揚。
8
「好了,快去試一下吧。」顧今安將我推進試衣間。
我換上婚紗,尺寸完全契合,襯得人纖細修長。
剛推開試衣間的門,顧今安便循聲看向我。
他深邃的眼眸閃過驚豔,起身走來,朝我伸手。
我隻猶豫一秒,就將手放在他掌心。
一周後就要結婚,往後我和他會做更親密的事,沒必要矯情地拒絕身體接觸。
他牽我的手,將我帶到鏡前,溫柔的目光直視著鏡中的我:「很漂亮。」
我脫口而出:「這麼貴,能不能漂亮嗎?沒聽過一句老話,錢花哪兒哪兒舒服?」
他被我逗笑:「我是說你漂亮。」
啊?怪我理解錯誤,還以為他在誇婚紗呢。
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發:「咳咳,謝謝誇獎。」
他又找到了誇贊我的點:「你怎麼這麼可愛?」
我咬了咬唇:「顧今安,我覺得你……有點危險。」
他挑眉,不解:「為什麼?」
我清了清嗓子:「感覺你太會哄女人開心,你以前……真的沒談過戀愛?」
他無奈地嘆氣:
「你什麼時候聽過我有花邊新聞?
「南詩,我從靈魂到軀體,全部幹幹淨淨。
「哄你開心這種技能,我早就偷偷地練習了幾萬次。」
他抓住我的肩,目光堅定:
「對象是你,我才有這樣的耐心。
「除你之外,我眼裡看不到別人。」
仔細回想,他好像是沒什麼緋聞。
盡管追他的美女很多,卻從未見他和誰走得近。
我還曾聽被他拒絕的幾個美女討論:
「顧大少爺該不會是 gay 吧?我們環肥燕瘦應有盡有,他眼也不瞎啊,怎麼一個都看不上?」
這些年,唯一能和他扯上關系的異性,似乎隻有我了。
此刻面對他的深情告白,我心頭湧起一股暖意。
難以想象有人默默等候我那樣久,我很難不覺得感動。
我想,喜歡顧今安,對我而言應該也不算件難事。
9
距離婚禮還有四天。
深夜,意外接到孟懷時特助胡博的電話。
胡博是除南初外,唯一知曉我和孟懷時戀愛關系的人。
「南小姐,孟總喝多了,您方不方便來酒吧接他回家?」
我想都沒想就回:「不方便。」
胡博被噎得一哽:「您看這樣,我先把您接到酒吧,再送您和孟總回去。您隻需要換個衣服下個樓,行嗎?」
胡博不是壞人,對我態度一向很好。
我不想為難打工人,耐著性子解釋:
「我真去不了,我在京城。
「而且,孟懷時如今是南初的未婚夫,你應該打給南初才對。」
胡博還在努力嘗試說服我:
「南小姐,孟總愛的人是您,他和南初小姐隻是在演戲。
「我看得出來,這些天您不在孟總身邊,他心情很不好。
「他其實很想您,但嘴硬,不好意思說。
「您也清楚,他為人比較傲嬌,您哄哄他,給他個臺階下,這事兒就過去了。」
為什麼每次爭吵都要我哄他呢?
為什麼他從不肯主動服軟?
當然,哪怕他這次肯低頭,我們也不可能了。
我沒耐心再周旋下去:
「胡博,我和孟懷時已經分手了,以後不管他有任何事,都別來打擾我!」
我不知道胡博開了免提,而孟懷時也並未喝醉。
聽到我的話,孟懷時面色瞬間變得陰翳,徒手捏碎酒杯,沉聲質問:
「南詩,我們什麼時候分手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幾乎想冷笑:
「從你和南初訂婚那天起,我們就徹底沒關系了。
「你怎麼會覺得我願意給你當小三?我沒那麼賤!」
他幾乎是怒不可遏:
「你怎麼沒完沒了地吃醋?
「就特麼一個假訂婚,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
「今兒你要是不來見我,咱們倆就徹底完了,你別指望我再回頭!」
他自負地認為我舍不得離開他、會被他威脅。
可我早就不在乎他了:「你不用回頭,孟懷時,我不要你了。」
掛斷電話那一瞬,我聽到手機被砸裂的聲音,還有胡博驚恐的喊聲:「老板,你砸的是我的手機啊——」
10
後面三天,胡博不停地給我發信息:
【南小姐,我求您快來管管孟總吧。他不要命地工作,不吃飯也不睡覺,這麼下去,他說不定會猝S!您真的不心疼嗎?】
【南小姐,孟總又衝下屬發脾氣了。從您離開那天起,辦公室就被烏雲籠罩,我們都在等著您救命呢!】
【孟小姐, 我給您跪下了,您來見見孟總可以嗎?他離了您真不行!】
看得出來,總經理助理確實很難當,胡博估計也快被孟懷時折磨瘋了。
但我無能為力:【孟懷時的事與我無關。】
反手將他拉黑。
翌日便是婚禮。
在休息室等候的空隙,我打開攝像頭準備自拍留念,卻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
是孟懷時的號碼。
胡博被我拉黑後,他這是要親自上陣了?
今天是我的婚禮,不想被不相關的人打擾。
於是選擇掛斷。
鈴聲停止僅十秒,再次響起。
我依然掛斷。
反反復復幾次,我煩了,直接拉黑。
過了會兒,他又換了工作號打來。
頗有不達目的不罷休之勢。
看來我有必要將實情告訴他,這樣才能徹底斷絕他的臆想。
按下接通鍵,我煩躁地說:「你能不能別再來煩我了?」
他聲音疲憊又幹啞,像是許久未休息好:「你在哪兒?」
「你管我在哪兒?」我沒好氣道,「孟懷時,我今天結婚,對方是我很中意的男人。」
「我和你早就結束了,請你別再來騷擾我,我不想讓我老公不開心!」
一口氣說完,我就掐斷通話。
完全沒給孟懷時反應的機會。
此刻,我並不知道孟懷時已經落地京城。
聽到我的話後,他愣怔在原地半晌。
而後慌張地打給北京的幾個哥們,請求他們尋找我的下落。
……
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顧今安含笑凝視我:「能不能再喊我一聲?」
我一時沒轉過彎來:「喊什麼?」
他滿目期待:「你剛才電話裡那個稱呼。」
老公?
居然被他聽到了!
我臉驀地紅了,莫名覺得害羞。
見我垂眸不語,顧今安也不逼我,隻微笑道:
「沒關系,你不想喊就不喊了,我會等到你願意主動喊我的那天。」
他總是這樣,全心全意為我著想。
和他在一起,我完全沒有壓力,很是輕松愉悅。
我想,就這樣相伴到終老,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11
婚禮賓客眾多,全部非富即貴,我幾乎都不認識。
但有顧今安陪在身邊,我十分心安,絲毫不覺得緊張。
和顧今安互相交換戒指後,是親吻的環節。
他垂眸睨著我,紳士地輕聲徵詢我的意見:「詩詩,可以嗎?」
我偏頭笑看他,打趣道:「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會怎麼辦?」
「你不想,那就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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