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我同其他女寵一起,被帶離小院。
不久,小院裡傳來絲竹的空靈,接著是伶人的唱曲兒聲。
直到日落西山,眾人才慢慢散去。
我和犬奴再次被帶回小院裡,沈姓男子喝得有些醉了,他抱著酒壺,挑了挑眉:「今天說要怎麼懲罰你們來著?」
他喝了口酒,眼睛微眯:「想起來了。」
還沒來得及下令,三皇子蕭璟去而復返,看了看我道:「按理說君子不奪人所好。」
「可前些日子,護國寺的啟明方丈為我算了一卦。」
「若是遇到心儀女子,定要將其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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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不是,」蕭璟指了指我,「本王一見到她,心就跳得厲害。」
沈姓男子怔愣了一瞬,隨即諂媚地笑道:「一個女寵而已,三皇子喜歡,帶走便是。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朝服、長相普通的五旬男子跌跌撞撞地奔了過來。
他朝蕭璟拘了個禮後,一巴掌打在沈姓男子臉上,清脆的耳光聲讓在場人都愣在原地。
「爹!」沈姓男子捂著紅印,不明所以,「您這是幹什麼呀?」
來人沒有理他,而是端著我的臉看了又看,「像,太像了。
他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半塊同心玉,我見狀也摸出自己身上的半塊。
這是阿娘的東西。
當初她離開時,卷走了幼娘所有值錢的玩意兒,唯獨留下這半塊玉。
幼娘說她想給我留個念想,但我知道,阿娘隻是單純厭惡這玉的主人,順帶厭惡我罷了。
見到阿娘屍首的那刻,我隱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隻是還不確定,因此我拿出玉佩給嬤嬤瞧。
嬤嬤大驚失色,可她也拿不準「主人」的態度。
因此送我們入院後不久,她便匆匆離開,前去報信。
親爹都來了,我自然沒被蕭璟帶走,而是被沈御帶回了丞相府。
從嬤嬤口中得知,我爹是當朝丞相沈御。
那個要拔光我全身毛發的沈姓男子,則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沈靖淮。
看著屋裡堆積的綾羅綢緞和珠寶玉器,我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事情似乎變得愈發有趣了。
10
傍晚時分,沈御又派人送來佳餚美馔。
滿當當的一桌,讓人挪不開眼。
吃飽喝足後,天已經全黑了,伸手不見五指。
得知沈御仍在書房處理公務後,我挑了碗沒動的羹湯,親自給他送去。
暗黃的燭光下,欲要發怒的沈御見來人是我後,眉間頓時舒展,臉色也緩和許多。
得知我特地為他送吃食後,臉上更是笑意漸起。
「好孩子,」沈御端起羹湯喝了幾口,忽然停下來看我:「你阿娘她……她可曾向你提起過我?」
我搖頭。
「果然。」
他自嘲地笑了笑,長嘆一聲,講述起他和阿娘的故事。
阿娘原名謝晚秋,是寧州知府的獨女。
沈御是個窮書生,考了十年,連秀才也不曾中一個。
後因家貧,被同窗排擠,他們說他腦子蠢笨,怎麼學都無濟於事,於是將他的書悉數扔進河裡。
不識水性的沈御來不及思考,噗通一聲就跳下河。
他在水裡掙扎時,阿娘乘坐的轎撵恰好路過。
阿娘心善,派人相救。
不久,沈御考中秀才,又連中舉人,結識了寧州知府,也知曉了阿娘的身份。
同一年,阿娘私會情郎被人發現,聲名盡毀。
情郎怕被知府報復,奔走他鄉。
沈御得知後,拿出全部身家,敲鑼打鼓,前往提親。
可眾目睽睽之下,阿娘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嫌他年紀大,嫌他地位低,無論是才貌還是權勢,他無一處配得上她。
自此,沈御愈發努力。
頭懸梁、錐刺股,通過會試後又在殿試上贏得皇帝青睞,成為狀元。
這一年,阿娘和情郎成了親,沈御也求娶了太傅之女。
太傅之女蠢笨粗鄙,可娶了她後,沈御有了嶽丈加持,直上青雲。
人人都誇沈郎重情愛妻,不納妾,不養外室。
隻有沈御知道,他心裡一直記掛著另外一個女人。
一朝得勢,沈御隻需稍微示意,就有人主動構陷寧州知府,害他全家下獄。
得知消息的情郎為了活命,丟下一封休妻書,膽怯逃離。
沈御高興極了,派人捉來情郎,欲S之替阿娘報仇。
可阿娘哭著制止,為救情郎,自願委身沈御。
沈御氣極了,他隻是年紀大一點,長相普通了些,但他對阿娘的真心,天地可鑑。
但阿娘心裡隻有那個負心漢。
或許為了泄憤,又或許由愛生恨,沈御開始折辱阿娘。
他剝光她的衣服,給她套上鏈子,強迫她與自己歡好。
為救情郎,阿娘千般忍讓,萬般討好,於是沈御更恨了。
他手持斧頭,一刀接一刀地劈在情郎身上,直到情郎變成一攤爛泥,他才面露笑意。
情郎S後第二年,沈御發妻病故,恰逢阿娘有了身孕,沈御大喜,準備抬阿娘為妾,從此惜她憐她。
他甚至想過多生幾個兒女,將阿娘牢牢套在身邊。
但沈御沒想到,大婚當天,阿娘逃了。
11
十五年後江南重逢,沈御情難自禁。
不料阿娘手持匕首,惡狠狠地盯著他:「你S我夫君,我也要S了你!」
她咒罵沈御,說他永遠都比不上情郎,還咒他不得好S。
十五年的相思被阿娘的滔天恨意澆滅,沈御怒極反笑,派人教訓阿娘。
沒想到派去的人下手沒輕重,手段又殘忍,阿娘就這麼S在了僕役手上。
得知阿娘已S的消息後,沈御S了動手的僕役,還滅其滿門。
最後,多年愛而不得而產生的恨意,讓沈御決定,將阿娘的屍首同其他找S的女寵一起釘在樹頂,以儆效尤。
說到這兒,沈御忽然笑了:「若不是這一決定,爹又怎麼會遇上你?」
他小心翼翼地將我擁入懷中,像是對待失而復得的寶貝。
我也伸手抱住他。
「女兒同阿娘不一樣。」
「阿娘愚笨,我卻懂得珍惜。」
我能看到眼前人滿得快溢出來的愛意。
說起來,我這阿爹馴寵多年,沒想到,他自己也是個很好馴服的人,隻要我表現出一丁點愛他的痕跡,他就恨不得把一切都捧在我眼前。
可惜阿娘愚笨,明知沈御權勢滔天,再怎麼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與其同他撕破臉、畏縮過活,倒不如靜下心來,摧毀他的權勢。
屆時,S他也是輕而易舉。
我以嫡次女的身份認祖歸宗後,沈御大設宴席。
對外稱我體弱多病,險些早夭,聽了算命先生的話,悄悄養著,才得以瞞過無常。
來人聽了無一不嘆惋,他們不在乎我是嫡女還是庶女,隻在心裡盤算著,如何通過我,為自己和家族掙個好前程。
宴席上酒喝了不少,回房時我腦袋暈沉得厲害。
貼身侍女端來醒酒湯,欲喂我喝下。
聞到湯裡熟悉的藥味後,我端起醒酒湯就往侍女嘴裡灌。
她又急又怕,哭著直磕頭,沒等我逼問,便什麼都招了。
是沈靖淮吩咐她下藥的,下的是催情藥。
府裡沒人敢不聽大少爺的話,所以她從了,隻是她不知道,我也不是善茬。
我讓她在醒酒湯和S之間選一樣,侍女蜷縮著哭了好一會兒,最終撞柱而亡。
收拾完殘局後,我正準備躺下,又有人往屋子裡吹迷煙。
我吃了顆解毒丸,順勢躺下。
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將我抬走,送進另一個房間。
蕭衍忙著解衣,沒發現我正盤腿坐在床上看他。
冷不丁瞧見我,蕭衍嚇得往後跌了一跤。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還沒說話,蕭璟的聲音在門外驟然響起,「皇兄,丞相正找你呢。」
蕭衍應下後,將脫下的衣裳一件件穿起,再回過頭看時,床上的人分明是躺著的。
他不可置信地搓了搓眼皮,隨後匆匆離去。
我是在蕭璟懷裡醒來的,侍從竹節正在一旁喋喋不休。
「您既然喜歡沈姑娘,為何不向丞相求娶她?」
蕭璟淡然一笑,說他不曾對我動心,那天討要我,不過是怕我受折磨罷了。我如今苦盡甘來,往事就沒必要再提了。
竹節撇了撇嘴,說什麼既然不曾動心,何苦插手蕭衍下藥一事,到時候兄弟阋牆,兩邊都討不到好。
12
眼看那張嘴裡有吐不完的冠冕堂皇的話,我趕緊制止:「裝夠了嗎?」
主僕二人都微微一愣,蕭璟更是一副委屈模樣。
遣散竹節等人後,我開門見山。
「你幫我,從來都不是喜歡,也不是因為心善。」
「你知道我S了縣令,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主,所以想和我聯手,除掉沈家。」
「沒想到我是沈御的女兒,算盤落空,於是打起了感情牌。」
「蕭衍想趁醉奸汙我,你趁機救我,我和蕭衍有了隔閡,也方便你拉攏我。」
「其實沒這麼麻煩的,你不救我,我也會與你合作。」
蕭璟眯了眯眼,示意我接著說。
「我不是什麼丞相嫡女,沈靖淮的私宅裡,掛著我阿娘的屍體。」
「阿娘待我極好,可她S在了沈御手上。」
「撫養我長大的幼娘,也因沈御黨羽慘S。」
「我進沈府,隻為報仇。如今不過是身份變了,我的初衷從未變過。」
說到這兒,我抬眼看著蕭璟,「我幫你坐穩太子之位,你幫我肅清沈氏一黨,如何?」
蕭璟仍舊沒開口,他是個偽善的,不到最後一刻不會交底。
我也不惱,說完就徑自離去。
五日後,竹節送來蕭璟的密信,信上說他願意同我合作。
我看著密信,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天下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
不過五天,蕭璟就把我的底細摸透了。
這五天我也沒闲著,拿著供詞,將沈靖淮下催情藥一事鬧了個底朝天。
沈御雖疼我,但也沒到為了我嚴懲嫡子的地步。
所以我自覺退讓,要沈靖淮將犬奴送給我養。
有沈御在,沈靖淮不肯也肯了。
他以為我要犬奴是為了報恩。
但沒過兩天,犬奴就因抓傷我被處S了。
我派人將她屍體一裹,丟在了亂葬崗。
我仍不解氣,又叫人扮作山匪,滅她滿門,她父親和夫君的屍體則被扔進彌江裡喂了魚。
沈靖淮找上門時,我正纏著沈御要收男寵。
沈御拿女兒家的清白堵我,我不依不饒,「哥哥養了那麼多女寵,我隻要一個男寵,爹爹都不答應,爹爹偏心!」
隨隨便便撒個嬌,沈御立刻心軟,沈靖淮卻不以為然,說女子怎麼能同男子相提並論。
「妹妹性子驕躁,打S犬奴倒無大礙,你指定的男寵可是戶部侍郎的兒子,若爹答應你,豈不會寒了戶部侍郎的心。」
我咬咬牙,冷笑道,「哥哥為了攀附二皇子,不惜給我下藥。」
「怎麼,我想要個男寵都不行?」
我拉著沈御胳膊晃了晃,「爹爹,我保證,隻養著玩,不做別的。」
「至於二皇子,我不用腌臜手段也能讓他成為我的掌中之物。」
沈御拗不過我,隻好答應。
他拿左都御史一職換取對方庶子,本以為戶部侍郎會推辭,沒想到他用紅繩將人一綁,幹淨利落地送到了丞相府上。
戶部侍郎庶子姓秦名柯,劍眉星目,是個風華絕代的少年郎。
此刻,他正坐在床榻上睨我,咬牙切齒道:「沈二姑娘真是好手段。」
「你以為這樣,就能得到我的心?」
13
我被他故作清高的模樣逗樂了,「男寵而已,裝什麼裝。」
說著我叫來管家,「我記得哥哥馴寵本領一流,前些日子他想展示沒能成功,今天倒是有個現成的機會。」
秦柯一聽,果然不裝了。
他咽了咽唾沫,「沈二……主人這是幹什麼,欲情故縱的手段罷了,您就別同我計較了。」
他討好地伸過來臉來蹭我的手,蹭了好一會兒後,又牽著我的手在他身上遊走。
從喉結滑到結實的胸肌,再從胸肌滑到小腹,摸到小腹下的滾燙後,一股惡寒湧上心頭,我猝不及防地收回手,皺了皺眉,「你發Q了?」
「見到主人,情難自禁。」秦柯舔了舔唇,迫不及待地脫掉上衣,眼神迷離,「主人,求您疼我。」
「果然是發Q了。」
我徑直走到窗前,叫住剛走不遠的管家。
「我不喜歡亂發Q的男寵,拖下去,閹了吧。」
聽到我的話後,秦柯直接愣在原地,他驚恐地求我,我卻嫌聒噪,叫管家堵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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