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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無奈苦笑道:
「唉,鬧崩了。看來姐姐交給我的任務是完不成了。
「果然,處理宗門事務什麼的,就不適合我這種生性坦蕩的人來做。」
我默默踢了腳地上被敲暈的齊恆,一邊朝遠處的魔宗弟子擺擺手。
「喂,來個人,把你們家少宗主拖走,少出來丟人現眼。」
魔宗眾弟子面面相覷,最後,終於走出來兩個人,把齊恆給抬了回去。
我點了點頭,轉身御劍離開。
意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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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找姐姐去嘍。
14
在我回劍宗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大雪。
那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可我最怕下雪天了,一下雪,我就總覺得冷。
我打了個寒戰,開始念起姐姐溫暖的懷抱來。
想到這,我默默加快了御劍的速度。
等我回到宗門,便直直向著魏睦的屋子奔去。
我推開門,來到了魏睦居住的地方。
我看見,她正背對著我,獨自坐在院子裡熬藥。
聽見我推門的動靜,她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冷笑出聲。
「姜滿。
「看來你還真是命大。
「按照我和齊恆的計劃,你現在應該S在魔宗的S陣下了。」
我:「……」
我鑽到她的毛領披風下,環住她的腰,語氣親昵道:
「你少給我裝。
「你會制定這麼蠢的計劃嗎?」
15
見她不說話,我從她的披風下鑽了出來,繼續調侃:
「再說了,魔宗S陣的破解之法,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上次我們看書的時候,你就和我說過,魔宗的S陣基本都是中心對稱圖形,對稱中心就是陣眼,隻需毀壞陣眼,陣法自然消散。」
魏睦一臉惋惜。
「那時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壞了我的大事。」
我正色道:
「可你明明知道,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得。
「更何況,你心裡也明白——就算我不知道魔宗S陣的破解之法,以我的能力,齊恆這個廢物也傷不了我。」
魏睦張了張嘴,本想反駁什麼,最終卻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我則乘勝追擊,指了指她正在熬的藥。
「還有,你說你想S我,那你這藥給誰熬的?」
我這個人,一到冬天就要生病。
前幾天一直咳嗽,引得魏睦一邊抱怨「這麼怕冷一個人,還不如一直在家裡待著」,一邊盡心盡力地勸我喝藥。
所以,這藥是熬給誰的,不言而喻。
魏睦的臉色有點難看,我則趁熱打鐵,繼續追問:
「不是說按你的計劃我該S在魔宗嗎?那你怎麼還要給我熬藥呢?
「你把我引去魔宗,說想S我,可你卻早知我能平安回來。
「那麼,你的計劃,真的是想要S掉我,然後好獨自坐上宗主之位嗎?
「未必吧?」
最後,我一錘定音,得出結論:
「你做的這些,其實都隻是想演我,想把我氣走,對不對?」
魏睦的語氣冷了下來:
「姜滿,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我糾正:
「可是阿睦,打著為你好的名義逃避一段感情,然後設計將身邊人趕走……這種套路,恕我直言,實在是太老套了。
「看來,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對待感情也算不得高明嘛。」
魏睦怔住,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氣和手段,嘆氣道:
「阿滿,你到底明不明白?
「在劍宗這樣的宗門裡,注定了最親最愛的人也會害你,也注定了像我們這樣的人,真假千金為了宗主之位,必須鬥得你S我活。
「這次我害你是演的,但我可不能保證下一次不是演的。」
我聽著她的話,分神去想——魏睦其實挺矛盾的。
她總是執著於拿宗主之位說事,可每次在我表示無意於宗主之位時,她又要恨鐵不成鋼地罵我人淡如菊不爭氣。
我一直覺得奇怪。
我隱約感覺,宗主之位隻是她拒絕我的借口,但她真正想要拒絕我的原因,還不曾吐露過半分。
我於是不滿意她的回答,盯著她的眼睛,倔強地等她再次開口。
最終,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狠心道:
「姜滿,你知道嗎?從頭到尾,你其實根本沒看清過我。
「我在這宗門待了這麼多年,一個修為低得不能再低的廢柴,為了一個宗主之位,變得功利,虛偽,利欲燻心。
「可是你呢?
「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散修,做了這麼多年的遊俠,隨心所欲慣了。你單純,自由,潔白無瑕。所以,你不適合我,我也根本不適合你。」
原來如此。
所以,這才是真正原因吧。
可到底是誰沒有看清過她呢?
她說她功利,虛偽,利欲燻心。
但在我看來,分明就是冷靜,隱忍,野心勃勃。
我語氣溫柔,擁她入懷。
「誰說我沒看清你?
「你的野心和苦痛,我都能看見。」
我最痛心於外人對她的誤解和嘲笑,卻也最愛她面對流言蜚語、無禮嘲笑時不屑一顧的樣子。
我最心疼於她為了宗門辛苦奔波的樣子,卻也最愛她處理宗門事務時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雷厲風行和遊刃有餘。
我抱著她不肯撒手,小心蹭了蹭她的手臂。
我說:
「阿睦,我們都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我隻想要你告訴我,你到底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像愛人那樣,在一起。」
魏睦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沒回復我。
我知道她最畏懼也最喜愛我哭泣的樣子,便使勁擠出幾滴淚來。
我裝可憐道:
「姐姐,快告訴我吧。
「我現在真的好冷啊,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會覺得更冷的。」
……
最終,她似乎放棄掙扎,仰起頭來,輕輕碰了碰我的唇。
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事成了。
我大喜過望,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緊了幾分,抱著她回吻過去。
可能是因為不熟練吧,她挺不高興地推了我一把,但由於我抱得太緊,她沒推開我。
她面上嫌棄,告訴我:
「好了,放手吧,我熱。」
我笑著問她:
「這算是願意了嗎?」
魏睦嘆氣:
「就當我是願意了吧。」
16
「所以,你和魏睦算是正式在一起了?」
某日,白鈺約我去看戲,並順帶問了下我的情感狀況。
於是,我將前因後果如實跟她講了個大概。
白鈺一臉蒙:「可我怎麼沒聽懂你們是咋在一起的?」
我含糊回答:「你聽不懂沒關系,我心裡明白就好了。」
白鈺:
「……
「行吧。」
白鈺又八卦道:
「我有點想知道,你們的相處模式是怎樣的?」
我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臺上的戲,還分出神來回答白鈺的問題:
「就挺好呀,跟以前差不多吧,但她有時候還是挺別扭的。
「不過沒事,哄一哄就好了。」
白鈺來了興致。
「你還會哄人?」
我老實回答:
「不是我哄她,是我哭,讓她來哄我,這樣她就不別扭了。」
白鈺:
「……
「好奇怪。」
我正色道:
「請尊重我們的相處方式。」
白鈺:
「……
「行吧。」
在戲文快結束時,白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轉過頭對我說:
「對了,我有件事要和你坦白。」
我表示洗耳恭聽。
她看起來有些抱歉:
「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的《強制愛語錄》嗎?那是我拿錯了。
「之前在合歡宗的閱讀課上,我把市面上流行的《抽象學語錄》偽裝成了宗門規定的必讀書目《強制愛語錄》。我給你的那本書,封面是《強制愛語錄》,但書裡的內容其實講的是《抽象學語錄》。」
我:
「……
「難怪我學習的時候總覺得怪怪的,誰家好人強制愛的時候說自己是童臉狼的啊?!」
白鈺心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哎呀,你都在強制愛的時候說這麼尷尬的話了,你姐姐都還願意和你在一起,她這麼包容你,不就證明她是真心愛你的嗎?」
她尬笑著:
「既然你姐姐這麼愛你,那我作為你的好友,也就放心了哈哈哈……」
我神色陰沉地摸了摸腰側的佩劍。
白鈺見狀趕緊轉移話題。
「哎對了,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我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看著手裡的東西,眼神瞬間溫柔下來。
「哦?你說這個啊?」
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玉,陷入了回憶。
「幾年前,我四處雲遊,路過尋寶秘境時,遇到了魔宗的少宗主齊恆。
「他仗著自己是少宗主,人多勢眾欺負一個小姑娘,搶奪了她得來的寶物。我路見不平,便跟魔宗的人打了一架,把寶物搶回來還給了人家。
「那個叫言成蹊的小姑娘,為了感謝我,告訴了我一個在古書上記載著的秘密。
「她說,在這個秘境的深處,藏有一塊寶玉,擁有它的人可以實現一個願望。
「我其實是不相信一塊玉能實現什麼願望的,但我怕辜負了小姑娘的心意,便費了一番工夫,去秘境深處把這塊玉尋了回來。
「你看,它還挺漂亮的,帶在身邊說不定還能討個好彩頭呢。
「這塊玉我也帶著有幾年了,越看越歡喜,想著到時候把它做成梅花簪,送給我的阿睦。
「她戴著簪子,就像是我在陪著她一樣,多好啊。
「打成梅花簪,梅花和美玉,便是最襯她的。」
白鈺饒有興趣地問我:
「哎,你說,要是這塊玉真能實現願望,你會許什麼願?」
許願?我倒是從來沒想過。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
這時,臺上的戲文剛剛結束。
是一個倉促卻又美滿團圓的結局。
我似有所感,握著手中的玉,輕聲笑道:
「如果真要說一個願望的話,那我希望——我和阿睦的感情,能像戲文那樣,無論過程多麼曲折,最後都能得到圓滿的結局。」
白鈺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嘲笑我的煽情。
我們沒注意到的是,在我說完這句話後,手中的玉閃過微弱的光,卻又一瞬消失,重新暗了下去。
17
回了家,我興致勃勃地同魏睦分享:
「姐姐,我今天去看了一場戲,可有意思了。
「戲文裡,有一對有情人。其中一人被仇人SS在雪地,而另一人,為給愛人報仇,放火燒S仇人,最後和仇人同歸於盡,殉情於火海。
「不過,老天有眼,讓她們重生了。在重生之後,二人搶在仇人之前反S仇人,這樣一來就無人能拆散她們了。她們最後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好浪漫,好感人啊。」
魏睦翻了個白眼,冷聲道:
「一點也不浪漫,這劇情就跟有毛病一樣,好端端的,非要殉情。我勸你還是少看點這種狗血戲碼吧。
「蠢妹妹。」
魏睦嘆了口氣,將手裡的衣服給我披上。
我笑嘻嘻地挽著姐姐的胳膊,乖巧道:
「知道啦。」
我牽著她,順勢走到床邊,拉她一起躺到床上。
我翻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喊著「姐姐姐姐」。
外面還是下著雪,我假意打了個哆嗦,可憐兮兮地說:
「我還是好冷呀。
「姐姐,求求你了。
「我們來做有趣的事,暖和暖和吧。」
(正文完)
番外:魏睦視角
1
我叫魏睦,是宗門的假千金。
借著這個身份,我飛揚跋扈,無惡不作,在宗門作威作福了多年。
引得人人都羨慕,我有一個好爹。
同窗弟子一邊因為我的身份懼怕我,一邊又因為我的天資看不起我。
但其實,他們隻看到了表面。
我的宗主養父,其實是個偽善的小人。
在我成長過程中,他一直貶低我、否定我,話裡話外看似是溫和的安慰,實則是在強硬地逼迫我承認,我是沒本事的人。
在我長大後,他又更加縱容我的飛揚跋扈,而又不加以引導。
在這種縱容中,他放任著我一邊痛苦,一邊墮落……
在他身上,我感受不到愛。
那我就隻能抓緊,他能帶給我的權。
管他愛不愛的,無所謂。
我隻想要宗主之位。
2
我曾經以為,宗主之位,是我唯一能擁有的東西。
而後,這個位子,逐漸成了執念。
為了穩固這個位子,我付出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機關算盡,最終被困在籠中。
以至於,漸漸失去善意,喪失人性。
……
後來,真千金姜滿回歸,她無疑是我繼位之路的絆腳石。
我理應除掉她。
可她卻說,她無意於宗主之位,她隻願意輔佐我。
她還說,她愛我。
那是第一次,有人說愛我。
3
但我是純恨戰士。
我恨過虛偽做作的宗主養父,恨過勢利自大的同窗弟子,也同樣恨過,抱錯女兒的親生父親。
可在所有人裡,我最恨的,應該就是姜滿。
因為,一隻籠中鳥, 恨上籠外自由翱翔的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想, 我是真的恨她的, 恨她勇敢無畏的愚蠢,恨她天真無邪的幼稚,恨她那雙澄澈無辜、總是含著淚的眼睛。
我以為, 這些恨——都是由懦弱者對英勇者的豔羨, 最後扭曲成的苦痛。
可我最終卻發現, 所謂的恨, 其實是愛的遮羞布。
一隻籠中鳥,竟然會渴望, 靠近籠外自由翱翔的鷹。
4
其實,我是早知她對我有情的。
那件同款的裙子, 那封用心的情書, 還有深夜裡的告白,都讓我的心……蠢蠢欲動。
但我卻一直裝傻。
我曾逼迫自己直視她流淚的眼睛,拼了命想告訴她wx搜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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