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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雖然之前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顧先生對我一直很友好,但我現在可不敢再在老虎屁股上拔毛,隻想老老實實地當好玩家順利通關。
而且一想到自己單方面對他做的各種出格舉動,我就覺得有點尷尬。
眼下沒有提示,我隻能猜測:「顧先生不喜歡鬱金香嗎?」
「不是。」
顧先生淡淡地否認,見我半天沒領會的樣子,抿唇垂眸:「罷了。」
用過早餐,他看公文我看書,隻是氣氛不同以往,他怏怏不悅,我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幹巴巴地待了大半個小時,顧先生忽然開口:「你今日摘花,一切可還順利?」
我做賊心虛,一聽他這話就有點緊張:「順,順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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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是露出了什麼破綻?
他嘆了口氣,說:「你今日……沒有吻我。」
越說到後面,他聲音越小,似乎不好意思。
微微下垂的眼睑,又藏著點小孩兒得不到心愛糖果般的委屈。
我想若是系統這個時候開口,肯定會說:「您的小貓委屈壞了,請盡快安撫他。」
但這個遊戲不是我選擇的那一個,顧先生也不是遊戲裡的完美戀人。
可看見他這模樣,心頭好像被翅羽輕輕地撓來撓去,讓我無法視而不見。
四肢不聽使喚地走過去,反正就是個遊戲,我安慰自己,紅著臉,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他眉間剎那霜雪消融,眼尾彎出小小弧度,有點驕傲的餍足。
除已讓我想辦法推一下第三個任務進度,趁他心情好,我旁敲側擊:「客人們還要在家裡待多久呀?」
顧先生聞言一頓,神色意味不明:「夫人這話何意?」
修長的手指從我背脊上劃過,蘊著一點不易覺察的失落。
我當然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很趁火打劫,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和時機嘛。
反正扮演他夫人那麼久,也不差這一會兒,我沉浸式扮演:「客人們不是來幫忙嗎?不如讓他們趕緊做完事就離開吧,公館裡吵吵鬧鬧的,我整夜都睡不著覺。」
「竟然打擾了夫人。」顧先生語調平平,「看來不能留他們了。」
聽起來不像要派任務,而是要把他們宰了。
我生怕任務難度升級,連忙吹「枕邊風」:「大家畢竟是客人,不要太難為他們。」
主要是擔心整太難,到時候我也走不了。
「那依夫人之見,應當如何呢?」
顧先生詢問我的意見:「不如讓他們去幫廚?」
幫廚?我不會啊。
而且廚房這種一聽就是恐怖高危區,什麼菜刀狂魔啦、不明碎肉啦,想想就嚇人。
不成不成,我連連搖頭。
顧先生又說:「後院有塊地許久無人清掃……」
這個可以有。
掃地總歸不會比趕貓和找戒指難吧?
顧先生一口答應:「好,就依夫人所言。」
傍晚管家直接宣布了第三次任務:「迷迭墓園屍骸遍野,無人清掃,夫人夜不能寐,希望客人們能為夫人分憂。」
我:???
玩家:???
該說不說,我晚上睡得真的挺好的。
而且你怎麼沒說那塊地,是墓地啊!
10
關於迷迭墓園,管家一問三不知。
我隻好把主意打到顧先生身上,殷切地給他倒茶:「老……顧先生。」
老公叫多了,差點沒改過來。
「夫人喚我什麼?」
他對我仍是往常笑吟吟的模樣,眼中微妙的寒芒卻讓我後背一涼,連忙換回去:「老公!」
望著面色和緩的人,我納悶不已。
不應該啊,顧先生不是戀愛遊戲的男主角,他對我,應該沒有多餘的心思才對。
但正事要緊,我無暇多想,小心翼翼:「老公,迷迭墓園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客人們在裡面,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迷迭墓園有些屍狼啃剩的殘骸罷了。」顧先生頗有闲情地把玩著我的手指,「客人們在裡面再安全不過,夫人無須擔憂。」
……
聽起來一點也不安全!
但顧先生不像會騙我的人,他說無須擔心,那麼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吧。
我略略放下心,餘光看見一隻小紙鶴從窗口慢悠悠飛了上來,背面還畫著一個十字圖案。這是我和除已約定好的暗號,他們會在今晚十點行動。
按照顧先生往常的習慣,十點鍾他還沒休息呢。
那我豈不是沒機會溜出去了?
「老公。」
我眨眨眼睛,打起算盤:「熬夜對身體不好,我們早點休息吧?」
顧先生不接腔:「為時尚早,夫人若是乏了,就先休息吧。」
他不睡,我出門的時候豈不是又會被他堵在門口?
我正要繼續勸說,顧先生話鋒一轉:「莫不是夫人想與我同床共枕?若如此,陪夫人同眠也無妨。」
為了把這位大 boss 哄上床,我拼了,一咬牙:「是啊是啊,你陪我睡吧。」
公館的床躺了個顧先生後,似乎就縮水了不少。
兩人的手一動就能碰到,我自覺往旁邊挪了挪,顧先生長臂一攬,把我圈進結實的懷抱裡。
低啞的聲音自我頭頂傳來:「夫人睡不著?可是想做些別的?」
什麼別的?我聽著都害臊,你們恐怖遊戲怎麼搞什麼戀愛氛圍啊。
生怕顧先生一會兒真搞點別的,我老實窩著一動不敢Ṭũ₈動。
牆上的鍾「嘀嘀嗒嗒」地走,眼看將近約定時間,我輕聲喚:「顧先生?」
身側的人呼吸均勻綿長,沒有應答。我躡手躡腳從他懷裡鑽出來,情不自禁回頭看了一眼。
淡黃的燭光照得他的冷白的臉像塊精致的暖玉,不似平時冰冷、生人勿近,我手指虛虛描過睫翼掃下一片扇形的薄影。
毫無疑問,顧先生完美長在了我喜好上。
性格嘛,雖然有點冷,但面冷心熱,也很關心人。
可惜我們遇到的地方不對。
「再見啦。」
我在心裡默默道了聲別,下樓和玩家們會合。
有除已為我說明,其餘人對我的加入沒多說什麼,就連下午用我名義發布的任務也沒提,估計以為是顧先生故意為之。
11
迷迭墓園霧氣濃重,幾步之外隻能看見朦朧人影,普通手電基本上起不到什麼作用。
腳下一不留神就踩到不知道是什麼屍體的骨骼,濃鬱的腥臭味道撲鼻而來,令人窒息。
骨頭滾動還有被踩到的「咯吱」「咔嚓」聲到處都是,陰冷的風涼涼穿過,激得人毛骨悚然。
但據顧先生所說,這裡沒有特別的危險,玩家們很快開始單獨行動,各自獲取積分。
除已看出我的害怕,主動開口讓我跟緊她。
有人做伴,好歹打消了一點恐懼,我也在霧裡試圖摸索,結果腳下一不留神被絆到,跌坐在地。
我順手用電筒一照,黑色的木板上刻著潦草的字映入眼簾。
【季歲午之位。】
???
我一腳就把它踢了出去,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到。
這破遊戲,不帶這麼嚇人的啊。
「你沒事吧?」
聽到動靜的除已問我,她已摸清四周:「這裡是一間祠堂。」
既然都是墓園了,有個祠堂也不奇怪。
隻是這裡的祠堂,為什麼會有我的……牌位?
不對,那塊牌位一會兒被別的玩家撿到,肯定遭人懷疑,到時我有口也說不清楚。
想了想,我又把它撿回來藏到包裡。
祠堂普普通通,沒什麼有用的東西,我和除已準備去別處看看。
剛踏出去,就聽到玩家的尖叫:「地上有蛇!」
「不是蛇!是變異藤!」
大霧中憑空冒出無數藤蔓,靈活的觸須伸向玩家,密密麻麻的根須織就了一張大網,勢要將所有人網羅絞S。
藤蔓衝我們蹿來,除已一躍而起,揮刀砍斷。
我毫無戰鬥力,果斷轉身就跑,觸須們卻毫不理會我,與我擦身而過,直奔一旁的除已。
我站在宛如群魔亂舞的藤蔓之中,大腦飛速運轉,福至心靈,掏出牌位試探性地朝藤蔓揮了揮,它們避之不及地退開。
太好了,有用。
我朝除已大喊:「牌位,它們害怕牌位!」
除已立刻領會了我的意思,反手削斷最近的藤蔓,退回祠堂,抄起一塊牌位揮舞。
藤蔓退潮般離我們而去。
聽到呼喊的其餘玩家紛紛趕過來,他們都被追得狼狽不已,連滾帶爬地撲過來哄搶。
混亂中有人劈手奪過我手裡的木牌,厚實的肩膀撞得我直直飛出去小半米,藤蔓們快速纏了上來。
觸手 play 什麼的,如果在戀愛遊戲裡,我欣然接受,可這是恐怖遊戲啊!
我扯起嗓子:「救命啊救命!」
除已不愧是可靠的玩家,她把牌位劈得粉碎,朝藤蔓迎風一撒,猖獗的藤蔓火燎似的扭曲退散。
我趕緊抱大腿:「姐,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沒高興幾秒,屍狼聞著受傷的玩家身上的血味就來了。
屍狼比普通的ţų⁰狼大好幾倍,塊頭都能趕上老虎了,眼睛冒著滴血般的紅光,Ṭŭ̀₎在濃霧的加持下,更為幽森瘆人。
膽小的玩家四處逃竄,膽大如除已的選擇正面迎擊。
我就是那個逃竄的。
打不過就跑,我依著記憶中的方向鑽進祠堂,胡亂摸到了一張蓋著桌布的桌子,毫不猶豫地躲了進去。
屍狼兇狠的低嚎 360°無S角環繞,利齒穿刺骨肉的逼真音效聽得我心驚肉跳。
12
打鬥聲不知何時停了,四周寂靜得針落可聞。
「咔嚓!」
「咔嚓!」
似乎有什麼東西踩著遍地屍骨在走動。
我抱著膝默默往後挪了一點,直到後背抵上冷硬的牆壁,退無可退。
手腳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太久,又麻又漲,我剛一抬腿,一枚東西突然從口袋裡骨碌滾出來。
是顧先生給我的戒指。
我立刻拾了起來,不敢再動。
這一點輕微的動靜被無聲夜幕放大數倍,那東西也聽到了,步子一轉,朝我走來。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拼命祈禱它轉身離開。
結果事與願違,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窸窣的摩擦聲停下,黑沉沉的身影慢慢蹲在了我藏身的桌布外。
我別開臉,SS閉著眼。
下一秒,桌布被掀了起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隨之響起——
「夫人為何藏在這裡?」
緩緩睜眼ťūₚ,面前的人朝我伸出手,眼底似憐似愛:「地上冷,夫人當心著涼。」
看見顧先生,我心裡安定許多,抓著他手的鑽出來。
外面沒有纏人的藤蔓,也沒有兇殘的屍狼,隻有被燭火照亮的古樸祠堂。
四周靜得出奇。
「其他人呢?」
這兒不像是我剛才待的迷迭墓園啊。
「夫人是夢遊了?」顧先生笑道,「這裡哪有旁人?」
剛剛分明有那麼多玩家在與狼搏鬥。
我正要反駁,忽然覺得不對,衝出祠堂一看,這裡竟真不是墓園,而是前宅東北角的一幢小樓。
我從顧先生的書房窗外眺望時注意到過這棟房子,但是不知道這裡是顧家祠堂。
既然這裡有一個顧家祠堂,那我們剛才在墓園看到的那一個祠堂,又是怎麼回事?我沒能忘記那個祠堂裡,還有一塊寫著我名字的牌位。
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其他的玩家呢?
「夜深了。」
顧先生將外袍為我披上:「夫人,早些休息吧。」
他雙眼蕩著濃烈得化不開的情緒,似暗示我當作無事發生,回到公館,天亮之後,還和之前一樣。
但我們心知肚明。
我是玩家,不是真正的顧夫人。
平和的夜色裡湧動著無聲的激流。
我往後退半步:「顧先生,謝謝你。」
這個稱呼和距離已經表明了一切。
顧先生輕聲問:「你想和他們離開?」
明明是正常地離開遊戲,搞得我好像要做什麼極度對不起他的事似的。
可對上他的眼睛,我莫名緊張:「嗯。」
這裡畢竟隻是一個遊戲,我肯定要離開的。
他眸中的一切情緒在剎那間回歸於寂無,仿佛初遇那天,淡漠坐在高臺,視世間萬物如塵。
下一瞬,他從高臺落下,逼近我,充滿獵食者的志在必得:「夫人以為,你逃得掉嗎?」
「什麼意思?」我別開眼,伸手推開他,「顧先生,我要去找我的同伴了。」
男人輕笑了一聲,那聲音飽含蔑視:「同伴?」
他抓住我的手:「既然夫人想看,那我就讓你見他們最後一面好了。」
話音剛落,我和他頓時出現在一片濃霧中,周圍的一切隻露出依稀的影子。
是迷迭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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