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8
江楠楠迷茫了，而前面的學霸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隔著教室的玻璃，我看著男生笑著對校花談論些什麼。
如果忽略他強大的氣場的話，可能會被認為是對同學進行心理疏導的班委。
沒過一會兒，1 號姿態隨意地帶著校花回了教室。
倒是他身旁的校花，眼神有些呆滯。
突然，他轉過身來看向我，耳釘被陽光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等我再次睜開眼。
他早已坐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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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校花再也不談轉學的事情，每次被欺負時隻會默默忍受著。
校花和霸凌女一樣，成為了一班全體同學泄憤的對象。
倒是江楠楠徹底覺醒了反抗基因，努力反抗那些霸凌者們。
而我發現，這個王國的統治者，不是老師也不是校長，而是 1 號。
班長，從始至終都在為 1 號服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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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次撞見之後，學霸終於忍不住在某天放學把我攔下了。
「是你幹的，對吧。」
我點點頭，沒有什麼意料之外的反應。
學霸的智商不是吹的，那麼久他肯定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盡管我再一次抹除了他和校花關於那部分的記憶。
「車禍之後，我的腦海中出現了班級規則，似乎是默認了，可系統綁定時並沒有這種前提。」
我欣慰地點點頭，不愧是學霸：
「你有什麼看法？」
「是人為。」學霸頓了頓又說，「或許是某個人的系統能力。」
是 1 號。
我對上學霸肯定的目光：「可是在我看來，班級的這種規則似乎對你來說可有可無。」
「但有其他人會擔心。」
「哦～江楠楠啊。」
畢竟隻有她這個善良又努力勇敢的人會擔心整個班集體了。
學霸被我戲謔，直接走了。
我正思考著，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項指令：
「檢測到外來系統侵犯您的意識，是否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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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一次的班會如期而至，這次是 1 號親自主持。
1 號懶散地站在講臺，並沒有調整序號。
反而將矛頭指向我：
「今天我們給轉學生舉辦一個遲來的歡迎會吧，歡迎新成員的加入。」
教室一時間騷動起來，班長起來維持秩序。
「下面先來自我介紹吧，我的系統是意識系統，可以控制所有人的意識。」
1 號率先自報家門，把「人」字咬得極重。
「那不就是 PUA 系統嗎？！」
江楠楠的話直接拉低了 1 號的逼格。
把我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笑個精光。
我並沒有攔截 1 號的 PUA 系統，但也做了一些小小的修改。
所以 PUA 系統反饋給 1 號的信息並不是完全正確，最起碼我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隻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有特殊能力，想要拯救世界的大英雄罷了。
我將代表編號的胸牌放到桌上，舉起手反對：
「我拒絕加入這個班集體，每個人都應該互相平等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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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想和全班人作對嗎？就憑你一個系統？」
看著班級裡近三十位系統擁有者。
我從書包裡拿出了厚厚一本《審判書》，這裡面全是我的績效。
清清嗓子：「我都說了沒有系統你們咋就不信呢。」
接下來我寬厚又敞亮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教室和所有人的腦海中：
「交換系統：用不正當手段交換分數破壞考場公平性；判定，不合格。
「威望系統：為了利益默許並推動霸凌者的存在；判定，不合格。
「大明星系統：成為明星後竟故意偷稅漏稅；判定，不合格。」
……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們都參與了霸凌行為。」
我招招手，所有人腦海中的系統都以水母狀出現在視野之中。
然後，教室下起了藍色的雨。
一口氣刷下來 25 個系統，簡直不要太爽！
雖然審判書是有依據的，但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這些人的確不合格。
接下來隻剩學霸、江楠楠——和 1 號了。
1 號有些驚訝，但還是稍有興致地看我接下來的動作。
我正想說話，一把刀插進我的腹中。
倒地那一刻，我看到了拿著刀站在血泊中的江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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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和學霸早就已經預料到 1 號會策反江楠楠，也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回到宇宙站的前提是完成任務或者身體受到S亡威脅。
可江楠楠這一刀捅得太實在。
說好給我留一口氣，真的多一口都沒有的那種。
宇宙站內，路過的職員對我打招呼：
「審判長大人。」
我一路走到會議室，打開大門，揪起研究員的衣領催促道：
「快按照我給的圖紙做新的系統。」
審判者隻能抹S系統，並不能抹S人類。
可 1 號利用他的 PUA 系統蠱惑學生，傳輸三觀不正的思想，為他所用。
這種大規模的侵犯，這種行為早就違反了宇宙規定。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真的 PUA 江楠楠S我。
叔可忍嬸不可忍。
要怪就怪所有人將未開發完成的系統嬰兒傳了下去。
為了讓 1 號看到我的驚天實力，我連夜自制了新的系統。
在身體修復的第一時間趕了回去。
再次回來已經是五天後，江楠楠正被同學壓著剪斷她的頭發。
盡管江楠楠由於系統升級根本不受傷害，但同學寧願自損八百也要去泄憤。
老師依舊對這場霸凌視若無睹，慢悠悠地讀著書上的知識點。
我一腳踹開大門，面對驚恐的同學們燦爛一笑：
「讓開，這節課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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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過於依賴系統的同學們在沒了系統之後跌落谷底。
曾經靠著系統用不正當手段得來的榮耀，如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為了扳正大家的思想。
我將好青年系統分批次綁定了所有人。
這節課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講到八榮八恥，再從國家昌盛講到民族富強。
教室裡的同學哭得稀裡哗啦直視自己的錯誤。
在系統的加持和監督下，相信他們很快就能痛改前非。
江楠楠對於我回來是最開心的，十分形象地和我描述當天的場景。
「你的身體變成藍光慢慢消失了，把大家嚇一大跳，可偏偏監控沒有拍到，警察說什麼都不信。」
說完又有些擔憂。
「1 號怎麼辦？」
「不用擔心，等著看好戲吧。」
一個小小的人類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1 號下午來學校的時候見到我很意外，
「你竟然還敢來。」
「有什麼不敢的？」
我給班裡所有人都綁定了好青年系統，他們是不可能再做違法的事。
1 號察覺到了一些，但依舊放下了狠話。
「我既然能S你一次那麼也能S你兩次。」
江楠楠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但還是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會保護小藝，不會再受你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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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倒計時還有 30 天，一班終於有點緊張的氛圍了。
大部分同學還是老老實實的刷題迎接人生中的重要關卡。
1 號還在陸陸續續地侵犯我的意識，從而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就在前兩天，我剛透露出「審判者不能對普通人動手」和「想要SS審判長必須一擊斃命」的信息。
今天和往常一樣無趣，直到放學後，1 號帶著一堆保鏢將我堵了起來。
「你猜，今天還能安穩逃走嗎？」
我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事不關己一樣。
1 號擺手，下達SS我的命令。
下一秒，那些保鏢竟然反手將 1 號綁了起來！
1 號直接炸了，
「她才是爸爸要S的人！你們給老子睜大眼睛看看。」
這時，1 號的父親和母親從暗處走出來，
「很抱歉讓你受驚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1 號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向他們。
「爸爸媽媽……」
可 1 號的爸爸媽媽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冷漠。
很快，關於 1 號的消息傳來了。
1 號引以為傲的完美家庭破裂，父親出軌, 母親私會初戀情人。
而 1 號則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這一切的發生, 隻因為我給他的父母綁定了反 PUA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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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 江楠楠問我為什麼不直接摧毀 1 號的系統而是以他的父母作為突破點。
「隻有攻其弱點才能令其看清現實。」
1 號的家庭並不幸福，所以系統雛形根據他的欲望變成了意識系統。
也就是意識系統。
他 PUA 班裡所有的人，制定班級規則，引導大家進行霸凌, 將班級玩弄於股掌之中。
隻為了滿足他的私欲。
同時, 他又 PUA 父母相親相愛, 偽造幸福的一家。
1 號的父母們綁定了反 PUA 系統後，瞬間了解到 1 號對他們做的所有事情。
被偽造的幸福並不是真正的幸福。
原本這個在他們看來並不喜愛的孩子，此刻變得恐怖無比。
於是他們連同我布了一個局，並親手親手將 1 號送進精神病院。
可憐的 1 號, 太過於自信於系統, 而忽略了身邊人的細節。
渴望得到父母的愛，可父母從未愛過他。
我去看望 1 號時, 1 號頹廢了許多。
「我還以為你會用 PUA 系統逃出去呢。」
「跑到哪裡都躲不過你。」
為了報仇雪恨, 我狠狠地將 1 號揍了一頓來為自己出氣。
「不要被自己的私欲蒙蔽了雙眼，」我頓了頓，接著說, 「利用系統讓自己快樂, 無視強加在別人身上的痛苦, 可這終究不是你應得的。你使用了不正當的手段，破搜胡%巴 士 免費看搜後續壞了這個世界的平衡，以謀取自己的私利, 終將會受到懲罰。」
說完，我抬手摧毀了 PUA 系統。
1 號眼神有些迷茫，想要開口但最終沒有發出任何一個音節。
或許在某一天他會想明白這個道理。
至此, 不合格系統終於被全部抹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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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找上我主動要求解綁系統。
「提高成績的前提是失去更重要的東西，那我寧願沒有這個系統。」
明明得到了成績, 得到了父親的誇獎。
可這讓學霸過得更加壓抑。
與其逃避不如勇敢面對。
回收來的能量實在沒地去, 我把所有的能量都用來給江楠楠的系統升級。
現在江楠楠的系統除了能夠治愈自己，還能夠治愈別人。
做完這一切, 我安心下班。
畢竟我相信善良勇敢的江楠楠不會做出危害別人的事情。
學霸從來沒有松懈過, 盡管失去了系統。
於是高考中學霸靠著自己拿下了省狀元, 刷新了本省紀錄。
而江楠楠也靠著自己的努力和系統的加持, 沒日沒夜地學習，考上了 top 1 大學，數英更是拿到了滿分。
今年除了學霸外又出現了江楠楠這匹黑馬, 排面直接拉滿。
學校激動到不行，連夜做了橫幅掛在了大門口。
重新成為好朋友的江楠楠和學霸, 走到哪裡都會投來羨慕的目光。
按照江楠楠的意願, 我抹去了國家對於系統的記憶, 讓江楠楠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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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之後的江楠楠更加努力了。
走出陰霾的世界顯得格外美好, 同學之間相處也十分融洽。
而江楠楠也在利用系統拯救那些被霸凌的女孩，教會她們反抗。
幾年之後。
江楠楠終於靠著自己的努力讓家人搬出了貧民窟。
成為了鄰居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搬走的那天，江楠楠對我表達感謝：「如果不是系統, 我也不會完成我的夢想，謝謝你。」
「應該謝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的努力和強大才奮鬥出了今天的成就。」
治愈系統給江楠楠帶來了勇氣和希望。
可江楠楠從未停下努力的腳步。
她堅持, 靠著系統的能力沒日沒夜地學習。
她善良，從未想過損害他人的利益來提升自己。
她強大，努力學著反抗霸凌者。
這才是系統合適的契約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