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8
「女生是有選擇權的，沒有人必須要撿垃圾。」
我點頭，對顧言川的話非常認可。
裴舟看見，眼裡的最後一絲期望徹底消失。
眼睜睜看著我拉著顧言川的手離開。
門後還有裴舟不甘的聲音：
「兮兮，你以為他愛你嗎？」
「顧言川有個暗戀了三年的女生你知道嗎？」
我頓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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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著一臉緊張想要解釋的顧言川。
「和你無關。」
說完，我拉著顧言川離開。
隻留下一片狼藉的包廂和手足無措的眾人。
13.
上車後，我湊上前看著顧言川臉上的傷口。
這一拳裴舟用盡了全力，唇角很快微微青紫。
「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傷的這麼重。」
顧言川微微勾起唇角，往前湊近了一些，呼吸灑在我的臉上。
「兮兮親一下就不疼了。」
「不用去醫院。」
我受夠了。
明明看起來像是高嶺之花的男人，怎麼內裡悶騷成這樣。
車窗是特殊工藝的，從外面根本看不清裡面。
可我還是紅了臉：
「那還是疼S你算了。」
顧言川笑了：
「兮兮好狠的心啊。」
他的聲音低啞撩人。
我實在是抵抗不了他這幅色欲滿滿的樣子，啟動車子就去了顧言川的公寓。
路上還不忘在藥店給他買了藥。
上車後，我心裡七上八下的。
還是忍不住問他：
「你有暗戀的女生？」
他雙眼發亮。
「嗯，現在她在我身邊。」
見我滿臉疑惑，他沒有解釋，隻是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們再也不會錯過。」
「回去再和你講好嗎？」
……
一下車，他的臉就鑽進了我的脖頸，半靠在我身上。
「兮兮，好疼啊。」
我記得他傷的不是腿啊。
隻是今天是他生日，想到被裴舟搞砸的生日，我心裡還是軟了軟。
等到進了公寓，剛關上門。
顧言川就輕咬住了我的唇。
我拎著藥房的袋子被吻的渾身發軟，才嗚咽的提醒他上藥。
他微微分開唇瓣。
「兮兮就是我的藥。」
我臉紅撲撲的，被他眸中的欲望灼傷。
「那也要上藥啊。」
他聲音越來越暗：
「好，那就上藥吧。」
說完，他就把我抱進了臥室。
床位一側的落地鏡見證了一切。
顧言川不知餍足的一遍遍上藥。
上藥時，需要撕開包裝，狹小的瓶口任由帶著棉棒進去輕輕攪動。
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水淋淋的了。
一次不夠，便要重新來一次。
力道重了也不行，要喊疼。
力道輕了也不行，哼哼唧唧的磨人。
到了深夜，臥室內才平息下來。
隻聽見有人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還有人說了一句：
「你在身邊的話，不是生日也快樂」。
14.
我和顧言川在一起的消息是被蘇悅公開的。
她匿名將那天我和顧言川在一起的照片發在了表白牆上，立馬引起軒然大波。
畢竟我和裴舟在一起的事情，三年裡，幾乎人盡皆知。
而照片裡，我靠著他最好的兄弟。
標題是：
【S 大某拜金女腳踩兩條船往上爬。】
裡面還有對方對我的辱罵。
簡明扼要的說我和裴舟在一起三年，卻和男友的舍友搞在一起，無非是看上了顧言川的身份。
外表看著挺純的，內裡不過就是一個拜金女。
……
隻是她不知道，隨便找人一查，就查到了她的 ip 地址。
證據被保存後，顧言川冷著臉讓法務直接向蘇悅提出了起訴。
並且還將她和裴舟在一起的照片發了出去。
讓我沒想到的，除了蘇悅和裴舟接吻和在酒店出來的照片，還有蘇悅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酒店出入的照片。
所有人都知道裴舟出軌在先。
我分手在後。
和顧言川在一起，更是在分手後。
下面還出現一個外校男生的回帖。
原來，他和蘇悅相戀四年了，二人高中就在一起了，大學畢業後開始異地戀，男生每個月也會過來看蘇悅幾次。
這段時間蘇悅一直推脫，他還是來了一次。
就那一次，蘇悅提出了分手。
隱約透露自己畢業後和他會變成不同階級的人。
最後，男生還放出了一段錄音和二人的聊天記錄。
……
後來，我意外得知，顧言川生日那天後，裴舟和蘇悅斷了。
蘇悅不甘心，這才把我和顧言川的消息發在了表白牆上。
蘇悅損壞他人名譽和侵犯肖像權等被起訴判刑，最終拘禁了半個月。
出來後，初戀男友已經徹底拉黑了她。
我遇見她的時候，就在 S 大門口。
蘇悅拉著裴舟的手哀求著什麼。
裴舟不耐煩的甩開了她。
「滾，誰他媽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原來蘇悅懷孕了。
看見我的時候，裴舟紅了眼眶，愣在原地。
而我撲進了剛下車的顧言川懷裡。
他揉了揉我的頭，拉著我的手去約會。
浪子回頭？狗都不要。
15.
大學畢業那天，顧言川就帶著我去領了證。
他的父母我早已見過。
去他家的那天，我扯了又扯裙角。
緊張的不成樣子，一路上幻想他媽媽穿著皮草掏出五百萬的支票給我的樣子。
顧言川知道後眼睛裡都是笑意，下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低頭吻了吻我的唇：
「寶貝，我媽不喜歡穿皮草。」
「而且，現在是夏天」。
「還有，要是我媽真的給你五百萬，讓你離開你，那你可得選我，因為我比五百萬值」。
我：……
幸好，顧言川的父母都十分熱情。
那天，我在他家裡看見了一隻跛腳的小貓。
領證前一天，顧言川把他名下的所有資產都轉給了我。
美名其曰：「上交工資卡。」
婚禮那天。
讓我意外的是，裴舟居然也來了。
他消瘦了很多，看見穿著白色婚紗的我，眼眶紅了又紅：
「很漂亮」。
我冷淡點頭：「謝謝。」
隨後略過他離開。
16.
看見姜兮和顧言川站在臺上擁吻的時候。
裴舟想起大冒險那天。
他因為姜兮的那個問題，以為她不安，為此感到愉悅。
洋洋得意得說，他選擇年輕的。
原來就是那天，比他更年輕，更優秀的顧言川向她表白了。
他曾經親手射出的子彈，在當時正中了他的眉心，隻是他現在才知道罷了。
裴舟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他是真的喜歡姜兮。
對她一見鍾情追求了很久，那時他想過他們的以後。
可後來，他覺得姜兮太保守，又在家世上隱約覺得她一個孤兒，離不開自己。
加上蘇悅的出現，導致他永遠錯過了姜兮。
回去的路上，裴舟恍恍惚惚出了車禍。
夢裡，他看見二十歲的他滿臉痛苦的質問他：
「我那麼喜歡她，你為什麼要把她弄丟呢？」
可是一切都晚了。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17.
七天後。
我和顧言川蜜月旅行，站在北極光下。
絢爛如同芭蕾般的華麗的極光就在我們的頭頂流動。
顧言川低頭，用戴著婚戒的手和我十指相扣，吻住了我。
「姜兮，我愛你。」
「直到生命盡頭。」
在世界的盡頭，我再次收到了一份浪漫的告白。
絢麗的光芒在交握的鑽戒上折射，代表永恆的承諾。
我笑著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我也是。」
顧言川番外：
1.
第一次見到姜兮，他從圖書館出來。
撐著黑色的傘在昏暗的燈光下走過。
暴雨淋漓，他看見有人從草叢裡小心翼翼的抱出幾隻毛茸茸的小奶貓。
隨後小跑著躲在對面的避雨亭中。
女孩穿著白色連衣裙，腳下是一雙小白鞋。
微卷的長發被雨水浸湿，緊貼在臉上。
他能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正準備走過去，將傘給女孩。
就看見她的舍友小跑著給她送了傘。
身後傳來小貓幼小的聲音。
他看見樹下，有一隻小奶貓可憐兮兮的躲在枯樹葉下。
他下意識上前抱起小貓，起身卻看不見了女孩的身影。
2.
他訂制了一個三層的貓窩。
下大雨的時候也不會被淹沒。
恰逢那天帶來的小貓生病，他隻能讓裴舟幫忙把貓窩放回草叢。
裴舟聳肩，答應送過去，順便給追求的女孩買早餐。
我點頭。
從寵物醫院回來後，舍友眉飛色舞的說著：
「裴哥追求一個女孩都三個多月了，人家也沒同意。」
「結果今天早上，人家答應跟做裴哥女朋友了。」
他不在意的點頭。
收拾東西去了圖書館，這次，他鬼使神差的多拿了一把傘。
隻是接連三天，他都沒等到那個女孩。
直到裴舟說要在校門口請客，順便介紹他的女朋友。
他應了一聲。
卻沒想到，原來那個女孩，就是裴舟追了很久的那個。
也是裴舟的女朋友，姜兮。
3.
二人的感情很好。
他壓抑著，卻時常感到痛苦。
裴舟對他不錯，多年的教養讓他做不出做小三的事情。
即便他上網查詢該怎麼辦的時候，網友說：「什麼小三不小三，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可他覺得, 小三就是小三, 無論愛不愛, 如果這種理論有效，全天下的小三都是真愛。
於是他隻能越發沉默。
可還是忍不住動心。
隻能強迫自己離她遠一點。
他卑劣的想過如果姜兮甩了裴舟就好了。
可現實卻並沒有，他以為這輩子或許，或許都要錯過。
直到裴舟身邊多了一個學妹。
他冷眼看著二人在討論課題的時候姿態親密。
裴舟甚至會捏那個女孩的鼻子, 二人眼裡都是笑意。
他知道。
或許，他不會再錯過了。
果然, 裴舟分身乏術, 因此大雨磅礴那天，他求他去接姜兮。
他答應了。
後來，裴舟求他的就越來越多：
「阿言, 擺脫你了, 兮兮想要和我去逛街，我真的沒空，學妹今天要從宿舍搬出去呢。」
「阿言, 兮兮要去張教授家，外面下雨了, 你幫我送一下。」
「阿言，兮兮要和我打遊戲, 你上一下我的號, 幫我應付一下, 我答應要和學妹去看新出的電影。」
「阿言, 你幫我帶兮兮去餐廳吃個飯，她教授給了她兩張情侶餐廳的面單卡，非想要跟我去。」
「阿言。」
……
4.
他和姜兮的接觸越來越多。
她總是很客氣的謝謝他。
隻是後來熟絡了, 她倒是也放下心了。
幾天後。
姜兮急性胃炎, 她的舍友給自己打了電話。
說裴舟在忙，不肯接她們的電話。
他心下最後一絲的顧忌也消失了。
在心下冷笑了一聲。
如果不是姜兮, 早在知道裴舟為人的時候，他早就和他掰了。
誰稀罕跟他做兄弟呢。
他急匆匆把姜兮送去了醫院, 在門口，拿完藥回來，她看見姜兮緊盯著對面。
他看了一眼，是裴舟和蘇悅，在病床上擁吻。
……
看她哭，他心疼。
後來, 她終於明白了他的大膽。
開始遠離他，他心疼的要命。
直到會所那天, 他將她攔住, 她問他什麼意思, 他說：
「沒什麼意思, 隻是單純的喜歡你。」
「兮兮，他配不上你, 跟我在一起？嗯？」
「至少, 給我一個機會？」
……
4.
姜兮和裴舟意料之內的分手了。
隻是裴舟回答她問題說選擇年輕的。
他想。
他比裴舟小兩歲。
比他更年輕。
裴舟真是一個好的答疑老師。
我該感謝他, 不是他，姜兮不會這麼快答應和他在一起。
至於姜兮圖他什麼，年輕還是刺激, 都可以，反正他什麼都有。
向姜兮求婚的那天。
他拿著戒指的手都在顫抖。
後來姜兮點頭。
他險些落淚。
北極光下，他說愛她。
他也終於得到她的回應。
顧言川接住了他的小月亮。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