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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025-08-05 15:37:03
18

他拉住我衣襟微微擺動,眼圈微紅,似是懇求:「想來不過比我多會些花樣……我也可以去學的……」


我用力推開他,轉身快步離去。


 


我絕不會心軟。


 


哥哥還在等著我。


 


晚上,他寫完文書後試探著叫我,我心下好奇一時沒理。


 


枕邊微陷,他小心地靠向我。


 


清朗的聲音一如流卿為人,沉靜純粹,低低地傳來:「我自知嘴拙,說不來甜言蜜語,人又呆板,不能察覺你的心思。」


 


他握住我的手:「我都會改,可不可以不要輕易就把我扔掉?」


 


我假裝無意識抽回手,彼此間的天塹哪裡能輕易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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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我哥哥……已經沒有時間了。


 


11


 


八月十五中秋,睿王府派人送來秋月宴請柬,司命出差。


 


我和流卿剛好落座在似姝公主對面。


 


溫柔嫻靜,雙眸翦水,真真是落落大方的可人兒,和流卿站一起誰都要說句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席間燈火輝煌,歌舞升平,一片鶯歌笑語。


 


忽地一個紅衣美男闖進來,正是我的新姘頭尹簫。


 


司命真的是職場老油條,寫的本子隨心所欲到可笑:青樓小倌大鬧王府宴會,並要求公主休了驸馬嫁給自己,公主贊其英勇,欣然接受……


 


他手指顫抖著指向我身邊的人:「我說你今日為何沒來看我,原是又被別的狐媚子勾去了?」


 


我糾正:「他是原配,你是小三。」


 


尹蕭冷笑:「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我覺得這句話差不多就是「贊其英勇,欣然接受」的信號了。


 


於是眼裡擠出兩滴貓尿:「哇塞,突然就愛上勇敢的青樓小倌一枚了呀,本公主這就休了他。」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站起來從袖子裡掏出司命準備好的休書,朝流卿臉上甩去。


 


他臉上被砸出一道紅印子,我忍住下意識想給他吹吹傷口的心思。


 


流卿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好生慌亂:「我知你心性稚嫩,這次……這次我就當沒聽見……下次休要再胡說了。」


 


我與尹簫十指相扣,來回晃悠:「你耳朵聽不見,眼睛總能看清吧?」


 


睿王從震驚中緩過勁兒,端起茶杯,用眼神朝似姝公主示意。


 


他一心想把似姝嫁給流卿,正愁找不著機會。


 


似姝公主紅唇輕啟:「流卿哥哥……溪禾姐姐真是太……」


 


流卿皺眉打斷,又朝睿王作揖:「勞煩似姝殿下不要用『姐姐真是太……不像我……』的句式起手,我娘子很好,我此生非她不可,先行告辭了。」


 


說完扯著我大步出門了。


 


餘光中,尹簫風中凌亂……


 


我幾次想甩開都沒成功,擺爛地被丟到馬車上。


 


12


 


睿王府到公主府不算近,我挑起窗簾看見月色分外皎潔。


 


氣氛僵持……


 


我咽了咽口水:「我……」


 


他捂住我的嘴,臉色煞白,像惡疾纏身:țú²「公主乖,現在月色多美,不若安靜欣賞會兒?」


 


我莫名羞惱,狠狠一口咬在他手心。


 


他現在應該看清我水性楊花的本性,然後和似姝公主相親相愛!


 


可惡的神仙,因為我卑微,因為我弱小,就可以隨便裝深情玩弄我嗎?


 


他任鮮血淋漓,若有所思,似有所感,抵著我的額頭:「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我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也不想解釋,面無表情地撕了一截衣袖給他包扎。


 


我裝作隨口闲聊:「你為什麼不給我畫像?」


 


他有些苦惱:「是我的疏忽,單知道你實際上不喜歡,但心理上需要。」


 


我故意把布條往緊了纏,看他疼得嘶氣:「你諷刺我附庸風雅是不是?那是因為……」


 


他挑眉,眼神疑惑。


 


我垂下眼眸,認輸般:「是因為是你畫的才想要。


 


「是因為想知道我在你眼裡究竟是什麼樣子——是不是有一點特殊?」


 


是因為或許從今以後都不會再相見,想留一些想念。


 


他神色黯然:「是我的錯。」


 


我哼了一聲:「你錯在哪?」


 


溫柔的月光盛在流卿眼睛裡,他把我的手按在心口,說得固執又認真:「錯在想得太少了,以為隻要把你畫在這裡就好了。」


 


呆子突然開竅了?


 


我臉上發燙,埋進他懷裡:「要給我畫得最漂亮,還有你說陪我買珠寶首飾,別忘了。」


 


他親在我軟軟的發頂,聲音像是心都酥了:「一直記在心裡,就等公主賞臉呢。」


 


我恨不得把自己嵌在他懷裡。


 


最後享受一刻吧。


 


13


 


久違的親密。


 


我從枕頭下摸出小刀,趴在他身上,靜靜看他沉睡的容顏。


 


做孩子時頑劣闖入魔族禁域,連爹娘都打算放棄了,是哥哥九S一生把我救出來的。


 


趴在他背上時眼前血紅一片,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


 


那麼好的哥哥,現在隻能躺在一張小小的床上,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好像明天就再也不能見到……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


 


另一隻手輕輕從流卿眉骨處劃到嘴唇,好喜歡……連鼻梁上的小紅痣都喜歡。


 


不愛笑也不愛說話,下了床簡直是塊木頭;卻知道我最喜歡釵鳳鋪的首飾、最饞長月樓的蜜餞,上新了風雪夜也要買回來,但從不邀功,隻淡淡說一句娘子喜歡是最好。


 


其實……其實他也有點喜歡我吧?


 


可過了今天司命就回來了,我就沒機會下手了……


 


剔透的淚珠滴落到他臉上,刀劍不情不願地劃拉到心髒的位置:


 


恨我也好一劍了結也行,先讓我還了哥哥的命。


 


忽然一道冷光打掉我手中的刀,司命竟然提前回來了,他氣急敗壞地大叫:「你在幹什麼啊?」


 


流卿被驚醒,擋在我前面:「你是誰?怎麼三更半夜出現在我家?」


 


司命直跺腳:「我是誰不重要!你看見床上的刀了嗎?你枕邊人要S了你啊!還不快快從她身邊離開!」


 


「那也是我的家事,用不著你摻和。」流卿皺眉,怒視司命,「你憑什麼讓我從她身邊離開?那紙休書難道也是你的手筆?我娘子壓根不會寫字。」


 


簡直是亂七八糟、無理取鬧、毫無理由的指責。


 


我和司命都愣住了。


 


流卿喊來下人把司命以刺客之名五花大綁。


 


司命不好施展法術急得抓耳撓腮。


 


14


 


隻剩我們兩個人,氣氛無疑就變得窒息。


 


流卿臉色緊繃:「刀是怎麼回事?你隻要說,我就願意信。」


 


我低下頭:「就是想S了你。」


 


他閉了閉眼:「就為了那個人?今天在馬車上重歸於好都是假的?」


 


多說無益,我嗯了一聲。


 


像一條瀕S的魚最後的掙扎,他說得極為認真:「成婚時我們說過生S不棄,隻要你願意回頭,今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計劃反正失敗了。


 


不如讓他徹底恨上我,好投入似姝公主的懷抱。


 


也算助他歷劫一臂之力。


 


我摸起刀在他心口畫圈,接著拱火:「可是你我真的玩膩了……也許隻有S了你還有點意思。」


 


他面色無瀾,迎上劍鋒。


 


「好啊,S了我也是你的S鬼。


 


「我對你生生世世,永不罷休。」


 


心口猛地一顫,下意識松了手,他趁機拿出一截紅繩捆住我的手。


 


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很久。


 


他笑容極輕,像一捧易碎的浮冰:「我一遍一遍挽留你的樣子是不是很可笑?六公主在玩弄人心方面真是大師。」


 


他自嘲道:「從前我把公主當珍寶,深了淺了,輕了重了,你難受一下我都要內疚好幾天……


 


「但公主那麼愛偷吃,怎麼可能人人都像我那麼細致?想來公主其實是很隨便的人吧?」


 


紅燭熄滅。


 


一下一下又狠又兇。


 


疼……真的好疼……


 


15


 


京城風雲變幻,恐要變天。


 


流卿對外宣告我生了重病,將我軟禁起來。


 


我幾次三番逃跑失敗。


 


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自然沒人關注我這個廢物公主。


 


司命又不知從哪鑽出來。


 


「溪禾,能否ťū³再幫我一個忙?


 


「作為交換,我給你本古籍,那上面記載了換血重生的仙術,或許可以救你哥哥。」


 


聽到能救哥ẗũ₁哥,我條件反射般抬起頭。


 


況且即便當時刺S流卿成功,司命必定也會受到牽連,對他我還心懷愧疚。


 


我放下書卷:「您講吧。」


 


他一向堆滿笑容的臉上多了幾分憂愁:「你知道的,按照命書他本該和似姝公主攜手餘生。


 


「但是他拋舍不下你,違背了命書,未必能挨過天劫。」


 


我心被揪起,攥緊手心:「那,要我怎麼做?」


 


他附在我耳邊,一陣私語,掏出來一顆黑色丹藥。


 


我順從地接過,幹咽了下去。


 


16


 


下雪了,萬裡荒寒,天地間一片蒼涼的灰白。


 


我精神越來越差,吐血越來越頻繁。


 


總是睜不開眼睛,有時連動動手指都要費好大力氣。


 


本來在湖邊賞景,忽然身形一晃砸進了水裡。


 


冬天的湖水不必多說,我立馬發起高燒。


 


流卿頂著一身風雪進來,板著臉:「你又耍什麼花樣?」


 


司命的新計劃徐徐進行,我再犟下去也沒意思。


 


於是朝他招招手:「咳咳……相公過來。」


 


他遲疑了一下,坐在我床邊。


 


我乖順地靠著,感覺背後的胸膛緊繃繃的,好不自在似的。


 


心下覺得好笑,我打趣道:「你別扭什麼?你晚上不是挺能放得開嗎?」


 


流卿眉頭緊皺,仍然有所提防。


 


我也不惱,把手塞進他掌心,自顧自地說話:「你最近很少來看我,我其實很想你。」


 


這是真的。


 


我常常夢回我們大婚的時候。


 


蓋頭被撩開後,抬眼看見流卿驚豔絕倫的臉。


 


想他從前真的好溫柔……


 


眼前的流卿垂下眼眸,神色冷淡:「撒嬌也沒用,我不會再被你騙了。」


 


屋外蒼白的光勾勒出他薄涼的輪廓,現實和回憶的巨大落差,讓我又委屈又傷心:「對不起……對不起,但我不想的。」


 


他歪著頭,笑得惡意十足:「你不想的?哪件事是你不想的?人盡可夫?還是準備為了奸夫S了我?


 


「六公主,你真的是很虛偽的人。」


 


他把我推到床上,幽怨得像多年不曾投胎的惡鬼:「我真倒霉啊,喜歡上你這麼一個爛人。」


 


我斷斷續續哭著求饒:「疼……好疼,相公,親親我。」


 


一隻大手控著力掐住我的脖子:「誰是你相公?有沒有叫過別人?」


 


我連連搖頭:「流卿是相公,隻有流卿……」


 


他不情不願地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惡狠狠道:「下次不準撒嬌。一心軟,你就不知道又要去勾引誰。」


 


我主動纏住他的唇舌:「隻勾引你。」


 


手環住他堅實的腰間,忽然嗓子好痒好痒,咳出來一大攤血,褥子幾乎全染紅了。


 


暈厥前隻聽見流卿顫抖地叫我,恍惚間好像又看見了以前那個不愛說話,但事事依著我的少年。


 


17


 


京城名醫輪流來看診,皆是搖頭嘆息,查不出病因。


 


司命化作仙風道骨的雲遊半仙,謊稱途經這府邸見黑雲一片,猜測有人大限將至。


 


僕人欣喜地把高人迎到我床前,他飛快地和我對視一眼,假裝把脈:「夫人並非病在身體,而是……」


 


流卿揮手:「直說無妨。」


 


司命斟酌用詞:「是由於……二位大人氣場不和,強結姻緣,勢必有傷。」


 


流卿一言不發,面色不豫地盯著他,良久後才冷笑著嗆聲:「什麼庸醫。」


 


司命彎腰作揖:「大人,您若不信,大可等到三天後……到時候夫人必定……暴斃。」


 


琉璃玉盞噼裡啪啦碎了一地,流卿利劍出鞘,直指司命:「敢再胡說,我S了你。」


 


司命不卑不亢道:「您可以等到三天後看看是否如我所說。」


 


沉默。


 


良久的沉默。


 


……


 


一道淚痕滑過,流卿聲音發苦:「我放她走,她就會ţů⁷好起來,是嗎?」


 


司命扭過頭,似是不忍:「回大人,是的,而且隻有這種方法。」


 


夜裡。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偏門處。


 


我受不住風寒,又咳了兩聲。


 


流卿手攥緊又放松,像是終有不甘:「你走吧。」


 


往後估計見不著面了,我想拿回我的妖丹,於是說:「流卿,最後親親我吧。」


 


他陰冷一笑,鉗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對視:


 


「你有很重要的東西放在我身上吧?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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