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第二天，閨蜜叫我出海打麻將，卻遇到海警掃黃。

 

被抓回警局，解釋半天後，警察問我。

 

「所以是你老公不行？你才——」

 

話沒說完，我的「塑料老公」宋知遠沉著臉站在警局門口。

 

「衿衿，回家。」

 

後來，一向禁欲自持的他將我抵在床頭，折磨到深夜。

 

我哭著求饒，他卻在我耳邊低笑：「這就不行了？」

 

「乖，忍著點，哥哥還沒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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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閨蜜林語說麻將三缺一，給我發來個定位。

 

我一看地址，好家伙，遊艇打麻將，這場面真沒見過！

 

我頭都沒洗就趕到現場。

 

結果卻望著甲板上，清一水的腹肌大帥哥，陷入沉默。

 

「不是打麻將嗎？麻將桌呢？」

 

閨蜜咳嗽兩聲：「麻將桌啊？剛才掉海裡了！」

 

我：「……」

 

她扯住我手臂，指著甲板上小狼狗們，繼續狡辯：「而且你看——」

 

「這裡有小鳥，有東風，還有八塊白板，人體麻將嘛……」

 

我沒好氣地白她一眼，轉身剛要下船。

 

結果發現，方才還在身後的岸邊建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縮成一排排螞蟻般的小黑點。

 

船開了……

 

我站在甲板上吹了好一會兒海風，最終還是妥協地坐回去。

 

剛坐下，一位男模就湊過來，五官英挺，長得還有那麼點像……

 

宋知遠？

 

一旁林語朝我挑眉：「這張臉熟悉吧？我好不容易幫你找的，是不是很像你們家宋總?」

 

我把視線不自在地從那張臉上移開，兀自倒了杯酒灌下。

 

理直氣不壯地說：「我需要找男模？我昨天才跟宋知遠躺一被窩裡。」

 

昨晚是我們的新婚夜，自然是躺在一張床上。

 

「哦！」

 

林語不以為意地抬眸：「所以呢？你們睡了？」

 

海浪聲撞擊船體發出悶響，連帶著將我心底那點自欺欺人鑿沉。

 

確實，昨夜宋知遠根本沒碰我……

 

大概我的臉色太過難看。

 

林語嘆了口氣，拍上我肩膀。

 

「沒事的衿衿，他當年拒絕你也不是什麼秘密了。聯姻嘛！跟誰都一樣。」

 

「你看，今天這麼多帥哥，讓我們忘掉渣男，化委屈為激情！」

 

話落，躁動的 DJ 打碟聲頓時炸翻甲板！

 

男男女女開始熱舞起來！

 

身旁那個長得像宋知遠的男模朝我伸出手：「姐姐，要出去玩一下嗎？」

 

我猶豫片刻，想著不過是去跳一支舞而已。

 

剛要起身。

 

突然，遠方海面上幾艘快艇破開水面而來，扯著大喇叭。

 

「我是中國海警！我是中國海警！前方船隻請關閉音樂，立即停船！」

 

2

 

直到坐到警局審訊室裡，我都感覺自己像是被狗屎砸中了。

 

誰想到出海打個麻將，還能遇到掃黃啊！

 

警察打開筆錄本，例行公事地詢問了姓名年齡後，直奔關鍵問題。

 

「你們在遊艇上做什麼？」

 

「打、打麻將。」我心虛地嘟囔一句。

 

對方寫字的筆頓住，難以置信抬眸：「打麻將？」

 

「那麻將桌呢？」

 

話落，我沉默了。

 

好半晌，我才試探性開口：「我、我說掉海裡，您信嗎？」

 

大概是這解釋過於扯淡，隻見那名警官將記錄本重重合上，嚴肅正經道。

 

「於子衿小姐，請認真配合我們工作！不要因為自己是公眾人物，就覺得有特權！」

 

冤枉啊！我真的比竇娥還冤。

 

後續的審訊，為了自證清白，我含淚供出跟閨蜜的聊天記錄。

 

對方一頁頁翻看，眉頭卻越壓越深。

 

我有些著急：「警察叔叔，怎麼樣？這次能證明我清白了吧？」

 

我閃著星星眼，期待地看向他。

 

警察視線掃過來，確認：「根據這份聊天記錄，你意思是，因為你老公不行，所以——」

 

「哈？」

 

我震驚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婚禮前一天，我曾在微信裡跟林語口嗨，討論宋知遠持久性問題。

 

當時得出的結論是——禁欲的男人，大概率不行！

 

估計是看到那段聊天記錄，所以才導致警察誤會。

 

我趕忙賠笑解釋：「不是，這記錄您不能上下文聯系起來看，您得分開——」

 

結果話沒說完，門口突然傳來幾聲敲門聲。

 

一名警官推門而入。

 

身後跟著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

 

看清來人後，我渾身打了個哆嗦。

 

隻見宋知遠不知站在門口多久，此時望向我的眸色晦暗深邃，像凝結著一層冰霜。

 

下一秒，他沉聲開口：「衿衿，回家。」

 

3

 

雖然我的聊天記錄不堪入目，但由於多方口供都對得上。

 

很快，我就辦完手續被宋知遠領走。

 

出門前，那名好心的陳警官還特地囑咐：

 

「夫妻生活不和諧，還是要尋求專業醫學途徑，關上門好好聊，不要影響社會秩序。」

 

宋知遠笑著點頭：「給您添麻煩了，放心，我們回去一定關上門，好、好、聊！」

 

陳警官露出欣慰笑容，朝我們遠去身影招手。

 

隻有我一個在風中凌亂。

 

不是，警察叔叔，你就沒聽出這語氣，能是好好聊嗎？

 

被拽進路邊那輛賓利前，我還在掙扎：「陳警官，我是不是還有手續——」

 

下一秒，我的聲音被鎖進車廂裡。

 

車內空調冷飕飕的，連同我的心也墜入冰窖。

 

宋知遠沒看我，隻是沉默地打開平板，戴上藍牙耳機，像是在聽工作匯報。

 

還真是個工作狂！

 

車窗被他半打開著，輕薄的陽光打在他側臉勾勒出光暈。

 

我想起初二那年第一次見他，我去高中部給我哥送落下的便當。

 

經過高三教室門口時，一群女生堵在窗邊不知道在圍觀什麼。

 

我順著她們的視線望去，一男生腰脊筆直地在做題，陽光親吻在他臉頰透出光暈。

 

那張臉出挑，利落，讓人一眼淪陷。

 

那次之後，我總是有意無意去找我哥，也漸漸知道他是我哥的S黨，宋知遠。

 

我纏著我哥邀請他來家裡玩，他也會偶爾出於禮貌，給我帶點小禮物。

 

這場兵荒馬亂的暗戀，最終在宋知遠申請出國那天戛然而止。

 

臨走前，他們班給他開了個歡送會。

 

我帶著我做的海鹽蛋糕趕到現場跟他表白，故作開玩笑地說出那句「我喜歡你」。

 

周圍起哄聲一片。

 

宋知遠接過我手裡蛋糕，褐色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著我。

 

沉默的每一秒，對我都是凌遲。

 

最終，他目露歉意，欲言又止道：「衿衿，你還小——」

 

他說得委婉，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拒絕。

 

喉頭哽咽了一下，我克制住眼眶裡的酸澀，大咧咧拍上他肩膀。

 

「就知道你要拒絕我，我逗你玩呢！」

 

「知遠哥，祝你在海外，學業有成，早日遇見自己喜歡的人！」

 

我把話一口氣說完，轉身就衝出教室。

 

沒理會宋知遠背後喊的那聲「衿衿」。

 

我隻知道，我要盡快離開那裡。

 

因為遲一秒，眼淚會掉，會丟臉……

 

那天過後，宋知遠飛去大洋彼岸，而我多了一個標籤。

 

——宋知遠拒絕過的小學妹。

 

4

 

回到家裡，我踹掉高跟鞋，越過宋知遠，去主臥抱了床被子到客臥。

 

貌合神離的婚姻，躺一起多一秒，都是諷刺。

 

瞧見我的動靜，宋知遠掛掉電話，朝我望過來。

 

視線相撞那刻，我轉開頭走進浴室。

 

結果在浴缸裡洗到一半，尷尬事情出現了，我沒帶衣服，就連浴巾也沒有。

 

可明明昨晚浴巾還在這，估計是被阿姨收走。

 

迫不得已，我隻能朝門口大喊：「宋知遠，你能幫我到衣櫃裡拿件睡衣嗎？」

 

話落，門外應和地「嗯」了聲。

 

我安靜地在浴室裡等待，但五分鍾過去，還沒有人敲門。

 

剛要出門查看，突然，門把手傳來擰動聲響。

 

浴室門開了……

 

糟糕，之前一直獨居，還沒養成鎖門習慣。

 

慌亂密密麻麻爬上脊梁骨，我條件反射地將身子往浴缸泡沫裡沉了沉。

 

餘光裡，宋知遠款步走進來，把衣服擱到架子上。

 

他視線如有實質般從我脖子、鎖骨上滑過，最終定格到我臉上。

 

不知怎的，那雙往日裡沉靜無波的眼，此時翻湧起一股耐人尋味的深邃。

 

這視線停留過長，我沒忍住衝他羞憤地喊：「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宋知遠回過神，唇邊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嗯，快點。」

 

催什麼催，不就霸佔你主臥浴缸洗澡嘛，隔壁不是也有間浴室？

 

穿好衣服，我邊嘀咕邊往外邊走。

 

客廳裡，隻見宋知遠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一角，一旁紅酒杯已空。

 

昏黃的落地燈光鋪撒在他身上，他神色寂寥得像是破碎小狗。

 

本想罵罵咧咧的話，瞬間吞咽回嗓子眼。

 

我不確定他洗沒洗，隻能嗫喏問：「我洗好了，浴室你還用嗎？」

 

宋知遠抬眼望過來，酒氣將他眼角氤氲得泛紅，看上去誘人又危險。

 

下一秒，他朝我招了招手。

 

「衿衿，過來，今天的事該聊聊了。」

 

5

 

不好！

 

我心底警鈴大作，剛要轉身開溜。

 

突然，腳下一空，我被人託住膝彎抱了起來。

 

耳邊貼上溫熱的胸膛，裡頭的心跳聲急促如鼓點。

 

眼見宋知遠目的地是主臥大床，我小臉一白，拽住他手臂：「宋知遠，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

 

他目帶猩紅盯著我，不耐道：「至少比某人到遊艇上點男模冷靜。」

 

我啞語。

 

這話聽上去能是冷靜的樣子？

 

還沒等我解釋，膝蓋上的手一松，我後背陷入灰色床單裡。

 

宋志遠將墨色的浴袍衣帶扯開，丟到一旁。

 

黑色身影傾身壓下，他眼底自持褪去，此時宛若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衿衿，夫妻生活和不和諧，得試了才知道，不能主觀臆測。」

 

我怔了怔，剛要開口說什麼。

 

下一秒，虛張的嘴唇被人堵住。

 

綿密的吻帶著濃烈欲念跟霸道，長驅直入……

 

腦海在那一刻陷入空白！

 

宋知遠……他在幹什麼？

 

見我沒反應，蜻蜓點水的吻遊離到我耳後，輕聲誘哄：「乖，閉眼……」

 

身體像溺在海裡，不能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