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我每天都在網上接財神。
有人發了個視頻:【這誰敢接?】
我看也沒看,迅速搶佔首評:【接接接。
【我命中注定的 crush,我完美的老公。】
很快,有人在底下回復:【大妹子你是認真的嗎?
【這是閻王啊。】
1
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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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果郡王呢。
肯定是嫉妒我搶到首評了,想到這我又補了兩條。
【老公長什麼樣我都喜歡~
【今晚不鎖門,等你。】
評完才滑上去,心滿意足地點開視頻。
詭異的背景音頓時嚇我一跳,我這才看清裡面供著尊陰森森的小木雕。
不是,我那珠光寶氣的 crush 呢?
視頻沒有反轉,整個畫面都是黑漆漆的。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底下傳來新的提醒,之前那人 @ 我:【大妹子還傻樂呢,真接到就老實了。】
我反應過來,趕緊去刪評。
結果顯示評論不存在,帖主把視頻直接隱藏了。
「肯定是故意惡心人的,你們這些陰暗鼠鼠。」
我一邊咒罵,但也隻能自認倒霉。
接財神都接大半年了,愣是二十塊的都沒中過。
還是別庸人自擾了,上好三千塊的班才是牛馬該做的。
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想到這,我定好空調,放下手機準備入睡。
夜裡我忽然覺得好冷,像睡在冰櫃裡似的,迷迷糊糊間,瞥見床邊有個人影。
長發飄飄,看側影是個古風美男。
又做春夢了。
我哆嗦著順勢靠過去,熟練地摟住人就開始親親。
「啵——」好大一聲,把我給吵醒了。
?
有什麼東西咬了我的嘴巴一下。
草。
我好像真親到東西了!
2
我頭皮都要炸開了,瞬間清醒。
那東西還在咬我的嘴巴子,冰冰涼涼的。
有什麼東西順著它的動作落下來,纏在我的手上。
我摸了摸,瞬間整個活人微S。
是頭發!好長的頭發!
嚇得我一蹦三尺高,跳下床就要去開燈,卻被纏住絆了一腳。
一雙手從後面摟住我的腰,生生把我抱回床上。
「你是誰?要錢還是要命啊……要錢趕緊拿走吧,算我求你了。」
我租的地方是個老小區,防護措施特別差,以前就有人被翻窗入室盜竊過。
但我這是七樓啊!
「我身上沒多少錢的,存款都放在客廳電視櫃下了,一千來塊……
「好吧,衣櫃頂上也有兩千。」
我讓他拿了錢趕緊走,並保證不會報警,求他放我一條生路。
這人卻一動不動,我更害怕了。
「我真的隻有這麼多了,公司就給我一個月三千,實在沒多的了……
「隻要你放過我,今晚的事我保證不對外說。」
S小偷,等你一走就報警把你抓起來。
這人終於出聲去公眾號 `胡^巴 士` 看更多了:「我不要錢。」
不要錢進來幹什麼?難道是……
想起這人剛剛咬我嘴巴的猥瑣行徑,我趕緊抱緊了胳膊,把自己縮成一團。
冰涼的手忽然握住我的腳踝,冷得像冷庫裡的雞爪似的,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說接我回家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有點兒委屈:「你不要我了嗎?」
3
我接的?
想起晚上那個視頻,我寒毛倒豎,快哭出來了。
「閻王?」
「不是,是鬼仙。」
鬼仙?那是鬼還是仙啊?
這大半夜陰惻惻地坐在人床邊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我試著跟他商量:「我接錯了……你現在能回去嗎?」
「回不去了。」他聲音小小的,似乎很低落,「那裡的門關了。」
真是請鬼容易送鬼難。
我感覺他往床上擠了點,頭發拂過我睡裙外的腿,身邊的枕頭也陷了下去。
這鬼就這麼隨便睡人床上了?
我深吸一口氣,趁他不注意跳下床一把拍開燈。
床上除了凌亂的被子什麼都沒有!但枕頭那邊依舊凹陷著,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上面。
「你人——你鬼呢?」
「我剛出來,還沒有現形,光裡看不到的。你要是想看……」
他頓了一下:「可以像剛剛那樣,多親親我。」
說到這,他聲音小了點,像是害羞了。
不是,你害羞個泡泡茶壺啊!
我心髒都要停了,去擦嘴巴,發現上面還結著層冰霜子。
「剛開始是這樣的,多接觸接觸陽氣,就不會那麼冰了。」
誰要跟你多接觸接觸!
這鬼像是不懂似的,在床上踩下幾個腳印,向我蹭過來。
我內心發出尖銳爆鳴,猛地往後一縮:「你不要過來啊!!!」
腳印停了。
「我不會吃人的。」鬼仙努力推銷自己,「我……我還會制冷。」
這倒是沒錯,平時我空調定時兩個小時,晚上還經常被熱醒。
今天整個屋裡涼快過了頭,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那你也不許上床!」
我指著床下:「你現在下來,我就相信你不會吃人。」
沒想到他真的下來了,我縮回床上,拿被子裹住自己。
我嘞個天,還真的挺乖巧的,看我裹好,他還自覺地把燈關了。
趕也趕不出去,逃也逃不走,目前好像隻能先妥協穩住他。
「那……晚安?」
「晚安,嫋嫋。」
……有來有回,還怪有禮貌的。
等等……他怎麼知道我的小名叫嫋嫋?
4
自從我外婆去世之後,再也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
更別說這是我工作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個名字。
我很想問,但腦袋卻昏昏沉沉的。
原本以為會擔驚受怕一晚上,但很意外地竟然一覺睡到了大清早。
被子也沒有被踢下床,而是乖巧地把我全身蓋住。
規整得像是有人特意縫上去似的。
周圍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
一切祥和到讓我以為昨晚隻是一場噩夢。
直到上班的時候,同事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餘音,你沒事吧?」
我迷茫地看著她,她還不放心地貼過來,試了試我額頭上的溫度。
「沒發燒啊……你昨晚幹什麼去了?黑眼圈這麼嚇人!
「而且,印堂怎麼感覺也發黑呢?」
我掏出包裡的鏡子,差點把自己嚇了一跳。
因為早上起得太晚,我胡亂洗漱完就出門了,可這臉卻比化了妝還要白。
白就算了,還白裡透灰,整個人像熬了幾天幾夜沒睡覺似的。
昨晚絕對不是夢!
這S鬼,半夜是不是爬上床悄悄吸我陽氣了?!
「別說了,我好像撞鬼了。」
「我看你就是加班加多了,又沒休息好,這是身體向你發出警告了。」
我隻得把昨晚接財神接錯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但很顯然,同事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為了安慰我,她指著我脖子上掛著的小玉珠:「就算真有什麼,不是還有這個在嗎?
「你之前跟我說開過光的,可靈了,那些小鬼怎麼能近你的身。」
對啊。
我握住小玉珠墜子,這可是我以前一步一叩求回來的,一直很靈驗。
怎麼對這個鬼就沒用了呢?
5
我的體質很特殊。
小時候總能撞見些不幹淨的東西,為此遭了不少罪。
有一次晚上撞了大鬼,逃回家就生了場大病,差點S了。
也是好運,那天村裡來了個雲遊的道士。
外婆求他來家裡看看,那道士看過後,給了我這串玉珠子。
讓我跪在地上又叩又拜,然後才給戴上。
當天晚上,好多髒東西都來了,它們爭先恐後想毀掉我的玉珠子。
還引來一個超級大黑影,站在我床前。
我幹躺著動也動不了,隻看到那東西豎著雙耳朵,眼睛像墳地裡的綠鬼火,龇牙咧嘴地朝我撲來。
嚇得我差點當場嘎了。
但我沒S,自那以後,那些糾纏的厄運好像就消失了,這玉珠子我也一直貼身戴著。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想到這,我立刻導航了郊外一家地下商場。
那塊除了賣紙錢、蠟燭等供奉S人的東西,也賣驅鬼的器具。
下班前黑心老板硬是留我加班三小時,等我跑去郊外買回東西的時候都已經快凌晨了。
遠遠站在小區外,都能看見我屋裡的燈亮著。
「還敢留在這,老娘今天讓你有來無回!」
我給自己鼓勁,深吸一口氣就要往回衝,一雙手忽然從黑暗中把我攔腰抱起。
「好香啊。」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醉漢,貪婪地埋在我的頸間:「妹妹,你用的什麼香水?」
我頓時被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腳用力蹬開男人。
「滾!再過來我報警了!」
「嘶……還怪有勁的,我說你裝什麼裝,誰家正經人這個點回家啊?你不就是幹這個的嗎?」
說話清晰,步伐穩健,這人根本沒醉!就是借著酒氣耍流氓!
他快速朝我撲來:「價錢好商量嘛,你就住這附近吧……去你家也行啊。」
該S!好S不S手機沒信號!
男人看我掏出桃木劍,笑得更張狂:「妹妹,這木頭疙瘩打打鬼就算了,對人可……」
話音未落,男人忽然整個人飛撲出去。
像是虛空中被人硬生生踹了一腳,整個人蜷縮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有什麼東西踩在他背上,幾乎能聽到脊骨破碎的聲音,令人森寒。
「救命……」
他伸出手,拼命想往我這邊爬:「有鬼,救救我!」
6
我反應過來。
是那個鬼!他下樓了!沒有電梯的七樓不可能這麼快穿兩條街到這裡……
除非他是跳下來的。
想到這,我脫下高跟鞋扭頭就跑。
可那股冰冷的寒意在身後如影隨形,我腿軟得不行,飛摔出去。
撞到石頭前,有東西緊緊抱住了我。
「嗯。」身下的東西悶哼一聲,手穩穩託住我的腦袋。
「嫋嫋,你疼不疼?」聲音頓住,我握住桃木劍。
「放開我。」
「嫋嫋,我——」
我把桃木劍高高舉過頭頂:「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刺S你了。」
話雖這麼說,但手顫抖得不行。
也不知道這鬼皮糙不糙,真怕一反彈把我自己弄S了。
冰冷的感覺一點點從我皮膚上脫離,我趕緊爬起來,保持防御姿態。
「別跟著我……別對我動手動腳,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鞋子也來不及拿,我隻想快點回家。
身後沒有腳步聲,但瘆人的寒意始終不遠不近。
他還在跟著。
我不敢回頭,進屋哐地把門甩上,隔絕那層冷意。
把買來的符貼在臥室和浴室外,囫囵洗了個澡,從頭到腳趾尖都裹進被子裡。
臥室裡還殘存著部分冷意,我翻來覆去,卻怎麼都睡不著。
很奇怪,昨天同處一室我都昏睡過去了,今天又累又乏,腦子還是亂成一團,禁不住去想:
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鬼是我接回來的,他也沒傷害我,剛剛還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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