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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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趙美玲的影響，我對於這方面總是格外無感。
就像她說的，我天生就是個隻知道讀書的書呆子。
這三年，我也沒有和國內的家人親戚聯系過。
他們想聯系我，也聯系不上。
直到我的論文通過了 SCI，也到了回去的日子了。
拿到第一實驗獎金的第一件事，我就先還清了教授這些年借我的學費。
順便告知她，我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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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對我來說幫助良多，她告訴我，女人的路本就更難走，所以她願意幫我，希望我能走得更遠一些。
好在，我沒有辜負她。
我拒絕了那些國外的高薪邀請，毅然決然的帶著我的實驗成功回到了國內。
教授來接的機，一路上她的嘴角都沒停下過。
「趙藝啊，老師真的沒看錯你，現在國內多少大公司想挖你，你想好自己的路怎麼走了嗎？」
關於回國的事，我早就有了答案微笑著回答教授：「老師我想幫助國內的科研事業。」
我拿出了早就收到的聘用通知書，是國內頂尖的研究所。
教授看到後，眼中流露出贊許的光芒。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中滿是驕傲。
「好孩子，有志氣！我早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回到國內，我並沒有急於去研究所報道，而是先回了趟家。
與其等他們鬧上門，不如我主動暴露自己。
三年未見，爸媽的頭發似乎又白了幾許，皺紋也深了。
見到我時，他們眼中帶著震驚。
可唯獨沒有一絲愧疚和思念。
我更詫異的是，爸媽竟然沒有離婚？
直到我看見家裡多出來的小男生，才明白了一切。
看來，是媽媽服軟把私生子接回了家裡，這才讓爸爸回心轉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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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藝？」
還是媽媽先開口認出了我。
「你還知道回來？這些年你S哪去了！」
一開口就是熟悉的配方。
「閉嘴，還嫌這個家被你鬧得不夠散嗎！」爸爸一改往日態度，殷勤的湊到我面前。
我去國外的事沒有隱瞞，如今回來了自然身價暴漲。
「藝藝，別聽你媽的，你回來了就好，你這次回國肯定是有不少大公司想挖你吧？」
我捕捉到爸爸眼底一抹精明的算計，沒回答他的話。
「瞧我這腦子，你肯定還沒見過你弟弟吧！」爸爸拍了拍腦袋，把一旁在玩鬧的弟弟拉了過來，「小曜，這是你趙藝姐姐，快點叫人！」
趙曜？
這名字倒是好。
趙曜盯著我看了片刻，脫口而出。
「你為什麼和那個醜八怪姐姐長得不一樣？」
我一愣，醜八怪？
半晌我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趙美玲吧？
爸爸連忙捂住了趙曜的嘴，似乎害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趙美玲如今怎樣了？」
提到她，就連一向寵愛她的媽媽都露出悲憤的神情。
「別提了，你出國沒多久，美玲就偷了家裡的所有存款跑去整容，之後就跟了個社會上的老男人，現在連家都不回了！我和你媽的臉都被她丟幹了！」
爸爸說起趙美玲時，厭惡滿滿，仿佛不是他的女兒，更像是仇人一樣。
「別說這個了，你帶你弟弟去玩會吧，你國外回來肯定見識不廣，你和爸媽好好培養弟弟，到時候他出息了，你面子上也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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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九歲的趙曜，心中卻是無感。
這是看我有利用價值了，想讓趙曜踩在我的肩膀上看世界？
爸爸這算盤珠子，都快打到我臉上了。
「我才不要，醜八怪的妹妹也配教我！」趙曜衝我做了個鬼臉，徑直跑開了。
「嘖，爸爸你教的孩子，還真是如初一則呢。」
被我諷刺一番，爸爸臉上也掛不住。
可我卻注意到了，媽媽在這個家沉默了很多，就連趙曜要騎在她身上玩木馬遊戲，她也不敢反駁。
這算不算是媽媽自己的報應？
在家露了個臉我就離開了，沒興趣在這裡多待。
更何況這裡早就沒了我的位置。
原本三房的格局，趙美玲的房間成了趙曜的，而我的臥室也被改成了趙曜的書房。
看來爸爸對他寄予厚望呢。
爸爸想試圖挽留我，我也沒慣著他。
「你要是想指望我照顧你的私生子，那就大可不必，我可不敢保證會教他些什麼，當然了，如果你想鬧事，聽說爸爸很快退休了吧？也不知道公司知不知道你在職期間收了多少賄賂？」
其實我是亂猜的。
否則他當初哪裡有多餘的錢去養小三和私生子？
看爸爸的臉色微變，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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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後，我一直覺得身後有一道視線一直跟隨著。
那感覺讓我極度的不適。
我沒有走大路，反而繞進了人跡罕見的小巷子裡。
才走幾步路，就竄出了幾個大漢擋在我面前，趙美玲迫不及待走了出來。
她渾身上下戴滿了華貴的珠寶，全身名牌服飾，化著煙燻濃妝，手中還叼著一根雪茄。
一副大姐大的做派。
我倒是沒想到，趙美玲來得這麼快。
「趙藝，我真是沒想到，你把我害得那麼慘，居然還敢回來？」
她挑起下巴，諷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當年要不是你不接我的電話，我也不至於差點命懸一線，還毀了容，你知道我受了多少的罪嗎？」
我懂了，她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真是諷刺，怎麼有些人出了事隻會責怪別人？
經過在國外三年的沉澱，我早就學會了如何收斂自己的情緒。
面對趙美玲的質問，我平靜得多。
「哦，那不是你應得的嗎？」
趙美玲見我這反應，炸了毛，她把雪茄丟在地上，用高跟鞋狠狠踩了幾腳。
又兩步上前，挑起了我的下巴，惡狠狠的在我耳邊低語。
「你還真是命大，當時那個男人侵犯我的時候，我告訴他，我還有個貌美的妹妹，隻可惜，他竟然沒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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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眼底才多了些許的波瀾。
原來，那天我遇見兇手，竟然不是意外？
而是趙美玲故意慫恿，想讓我也成為受害者。
她還真是好狠的心！
見我總算有了反應，趙美玲滿意大笑。
「就是這樣，就是你這樣仇恨的眼神，才是我想要的！」
她眉間一擰，帶著極強的怨氣。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樣惺惺作態的樣子，說起來也多虧了你，否則我怎麼能因禍得福過上現在的生活？現在誰見我都得喊一句大嫂，可比你這個書呆子的前途好多了。」
我嘖了一聲，「所以你想怎樣？」
趙美玲指了指她身後的幾個壯漢。
「你以為，你今天走的掉嗎？既然你敢回來，那就好好嘗嘗我所受的罪吧！」
她松開了我的下巴，側著身子把我暴露在哪些壯漢面前。
「你們可要好好享受享受我的好妹妹！」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趙美玲，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那又如何？這裡沒有監控，那些人都是黑戶，警察也查不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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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面上沒有絲毫的懼怕。
「你該不會以為，國家高級科研人員，出行身邊會沒有保鏢吧？」
下一刻，還面目兇光的壯漢，齊齊倒在了地上。
而我身後，多出了三名黑衣保鏢。
警笛聲也隨之響起。
趙美玲連神都沒回過來，手上就被帶上了手銬。
「趙藝，我不會放過你的！」
就連被壓上了警車，她都還不忘給我放狠話。
「我是剛回國的科研人員，她想對我下手，我懷疑她可能是國外的間諜，麻煩你們好好調查。」
這一調查，能查出什麼來，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來之前我就做了準備，提前和研究所申請了保鏢。
原本是怕爸媽對我有什麼不軌。
沒想到倒是抓到了趙美玲這條大魚。
多虧了她自己作S，警方正好有了理由調查她身後的那群團伙。
這麼一查可不得了，幾乎所有違法的事他們都幹了個遍。
被一鍋端了。
趙美玲還算處罰最輕的，隻被判了五年。
隻可惜，趙美玲一輩子怕是都不明白，成功靠的從來不是機遇，而是自身的實力。
哪怕她當初真的遇見了什麼京圈太子，人家也未必會對她另眼相看。
誰會喜歡一個, 不自愛又總想走捷徑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呢？
不過是白日做夢罷了。
事情都解決完了，我也去研究所報道了。
期間爸媽沒少暗暗想和我緩和關系，都被我婉拒了。
趙美玲服役的第三年，我去監獄探望她了。
哪怕在監獄的折磨，她性子依舊沒有收斂。
「你來做什麼，想看我的笑話？」
「趙美玲你也真是可憐, 這些年爸媽都沒來看過你吧？也是, 他們有了兒子, 哪裡還在意你這個女兒啊, 你不知道吧, 爸爸怕你出事影響他兒子將來的前途，已經和你斷絕了父女關系，恨不得沒有你這個女兒, 你說你可不可憐，你到底是該恨我, 還是恨他們呢？」
趙曜的性子算是徹底被爸爸寵壞了，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 比當年的趙美玲還有過之無不及。
「屬於你的東西, 被別人搶走了, 這感覺很不好受吧？」
我笑盈盈的直戳趙美玲的心窩子。
她這個人自私自利, 隻允許自己背叛，可絕對不允許別人背叛。
誰知道她出獄後，會做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
這次之後, 我再也沒見過趙美玲，也沒回過家裡。
爸媽倒是找了我幾次，說是趙曜在學校惹了事, 想讓我出面解決。
「幫忙是不可能的，不過我能聯系一下青少年看管所, 把趙曜送去改造幾天。」
這番話說出去後, 爸爸再也不敢來找我了, 生怕我把他寶貝兒子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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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美玲出獄那天，我做了個夢。
夢見了前世我S後的場景。
我被S害後, 沒多久警方就查到了S害我的真兇，趙美玲被逮捕歸案。
而爸爸也有了理由，把私生子接回家中撫養。
媽媽和他天天吵, 日子雞飛狗跳。
在夢裡，趙曜的性格更加暴戾兇殘，他對媽媽懷恨在心, 偷偷給她的杯子裡放了農藥，可巧的是, 喝下那杯水的卻是爸爸。
搶救無效，直接S了。
趙曜因未成年，隻能暫時被移交進青少年看守所。
媽媽也因打擊太大, 得了失心瘋。
真好, 前世他們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我是被電話鈴聲驚醒的。
是警方的來電。
說我爸媽和趙曜全部S於一場大火，兇手是趙美玲。
她出獄的時候，最先是想來找我。
可我住在研究所，她沒有下手的機會, 最後才買了一桶汽油，回了家裡。
趙美玲在放火後就自S了。
現在讓我過去替他們收屍呢。
一家人倒是S的整整齊齊的。
這一刻，久久壓在我的心中的那塊大石頭好像不見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