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8
「你個當媳婦的把自己婆婆趕出去，一次也不來看我，你還是人嗎？」
看見王桂蘭如此顛倒黑白，我直接撥了報警電話。
「喂，你好，警察同志，我家裡有人入室盜竊，地址在......」
王桂蘭見我居然真報警了，急忙上前撕扯我。
我一把將她掀倒在床上「別碰我！髒S了。」
她趴在床上懵了一下，立馬站起身往外走。
我看她想溜，追她到樓下。
沒想到她一口氣跑到小區裡的小廣場上。
接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拍手一邊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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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都來評評理，兒媳婦打婆婆了！」
小區裡正鍛煉的大爺大媽，還有帶小孩的寶媽一下子都被吸引過來。
看熱鬧不嫌事大把王桂蘭圍了一圈。
「大家伙幫我報警，我兒媳婦打我！」
王桂蘭嚎了半天也沒落一滴淚。
看熱鬧的群眾把目光轉向站在王桂蘭身後的我。
開始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我也學著王桂蘭往地上一坐，開始嚎。
「對！大家伙評評理！我沒打她，是她在我家偷東西被我逮到了！她偷我金首飾！」
「誰偷你的了，那是我兒子結婚時給你買的！」
王桂蘭看我也學她，更來勁了。
「給我買的就是我的，你憑什麼拿！」
「誰讓你把我趕出去，我在城裡沒地方住，租房子不得花錢啊，沒錢花我拿我兒子的東西出去賣有什麼錯！」
王桂蘭一臉理直氣壯。
圍觀的一大媽忍不住為王桂蘭發聲。
「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把婆婆趕出家門吧？年紀也這麼大了，你們不上趕著孝順，還克扣婆婆花錢。」
「大媽，你不了解情況，我婆婆她這裡有問題。」
我指了指自己腦袋。
「她給全家喝變質的牛奶，用老鼠屎做饅頭給我們吃，連接孫女放學都忘記時間，差點把孩子丟了......最重要的是，她私生活不檢點......」
「你個小賤人，胡說什麼呢！」
王桂蘭一聽我要爆她老底，麻溜站起來，指著我罵。
我正要回罵她時，有人出聲喊道「還真有人報警了？」
大家順著聲音看過去，兩個民警正從不遠處走過來。
有人朝他們招手「這裡！」
民警過來後問誰報的警，卻沒有一個人回答。
「我報的警，警察同志，她在我家偷東西被我撞見了，我的金首飾現在就在她上衣口袋裡。」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指認王桂蘭。
她還在狡辯，警察上前翻看完她口袋後，說要把她帶走做筆錄。
她卻絲毫不慌，還惡狠狠朝我放話。
「林雪，等著吧！我絕對讓我兒子跟你離婚！」
我一臉不屑「就算他不離，我也要跟他離。」
王桂蘭被帶走後，圍觀群眾很快散了。
我回到家吃完飯洗了個澡，十點多李安回來了。
13
我坐在沙發上剛給女兒視頻完。
李安上前一把扯住我的衣領給了我一巴掌。
「林雪，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他這一巴掌铆足了勁，我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看著他雙眼噴火，我想起前不久他剛搬回來時。
也是在沙發上承諾再也不會對我動手。
如今這麼快就忘了。
果然隻要涉及到他媽，他就會不分青紅皂白全怪我頭上。
當初父母看不上李安單親家庭長大，勸我跟他分手.
那時候熱戀期什麼都聽不進去.
如今結婚七年，什麼都顯現出來了。
我以為他回來後會跟我大吵一架，卻沒想到他會再次打我。
也是，我都把他媽送進警局了。
李安見我不說話，扯住我的衣領迫使我抬頭.
「我媽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居然這麼對她，你真該天打雷劈！」
「該天打雷劈的人是她！」
「她不就拿了你的首飾嗎？都是一家人，至於報警抓她？那是我媽！」
李安還在咆哮。
「你們娘倆幹的好事我都知道了。」
我的話讓李安頓時僵住，他心虛的松開我的衣領，坐到了沙發上。
「你得了髒病居然不告訴我？李安，你可真沒良心。」
「你知不知道女兒也得了？」
我掏出手機給他看女兒光頭的照片，他一臉震驚。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
「女兒頭上長了很多陰虱，每天都在咬她頭皮吸血，她痒的受不了，都撓破了，你說她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得這個？！」
我越說越激動，正想控訴一切都是王桂蘭造的孽.
李安卻撲通跪到我面前。
「我當時是喝醉了，鬼迷心竅，事後再也沒聯系過，我保證就這一次!」
「我是真沒想到一次就中招了，還連累依依......」
李安一邊懺悔一邊扇自己巴掌，我卻愣住了。
我還沒說出他和女兒患病的原因，他就自爆出軌了。
我摸了摸眼睛，沒有流淚。
我懶得質問他為什麼出軌背叛這個家.
從知道他私自挪用卡裡的錢給王桂蘭擦屁股時。
我就打定主意要離婚了。
現在知道李安出過軌，即便還有再糟的事，最終結局也還是離婚。
「離婚吧。」我平靜的丟下一句起身回了臥室，將李安隔絕在門外。
14
第二天我搬去了父母家住。
李安不願意離婚，上門來找過幾次，都被我爸轟走了。
他來找我還有一個原因。
希望我能出具諒解書，把他媽從拘留所放出來。
看他跪在防盜門前的可憐樣，我終究還是心軟了。
王桂蘭出來後知道是我要主動跟李安離婚，舔著臉拉李安跑過來。
即便我不願再見他們，也還是得坐下商量離婚後財產分配和女兒撫養權。
王桂蘭見李安一直垂著頭，伸出手錘了一下他後背。
「親家公，親家母，雖然兩個孩子緣分盡了，以後做不了夫妻了多少也還算家人，畢竟他們還有依依這個女兒對吧？」
王桂蘭臉上堆滿假笑，想打感情牌，無非就是想多分些財產。
「你沒資格提依依！要不是你，她也不會得病。」
我一臉憤恨，恨不得將她偽善的面孔撕碎。
「你說什麼？媽，她這話什麼意思？」
李安不解的看向王桂蘭。
「你媽給依依做的枕頭，填充的全是她自己的爛苦茶子，我真沒見過像她這麼缺德的人！」
「她是你親孫女，你這麼害她！你有髒病你不知道嗎？！」
王桂蘭立馬反駁「你少含血噴人！我能有什麼病，兒子你別聽她胡說！」
我爸一臉嫌棄呸了一口。
「老不羞！你自己玩的花捅出來簍子，拿我女兒的錢給你補窟窿就算了，還把孩子給傳染了，你安得什麼心，你羞不羞！」
我趕緊添把柴，把和張雄談話錄音放出來。
「我已經見過張雄了，你媽不要臉給人當小三，被張雄敲詐勒索，你還背著我偷偷給他轉錢。」
「你以為你身上的髒病哪兒來的？全是你媽傳給你的！還有依依，也是被她給禍害的。」
李安一直以為是自己出軌才得上髒病連累女兒。
聽完滿臉不可置信朝王桂蘭吼。
「媽！我為了你這破事掏了多少錢？你還這樣害我！你知不知道我得這個病每天有多痛苦，整天提心吊膽，心裡有多折磨！」
王桂蘭見狀又開始假哭。
「你爸走的早，我一個人辛苦把你拉扯大，想找個貼心的人我有錯嗎？！」
「張哥他老婆撐不了兩年就S了，他答應我以後跟我好好過日子，他兒子找你要點錢你就給他嘛！就當是媽的嫁妝，反正你倆以後也成兄弟......」
王桂蘭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媽扇了一巴掌。
「不要臉！拿自己孩子過日子的錢，給你這個黃土埋到脖子的人當嫁妝，虧你說的出來，我還嫌髒耳朵呢！」
王桂蘭被我媽打的惱羞成怒。
「我今天過來，不是來聽你們批判我的，林雪既然要和我兒子離婚，咱們就心平氣和坐下來商量商量財產分配和孩子的撫養權。」
「首先房子和車子歸我兒子，存款可以拿一半給林雪，然後是依依，我給她做枕頭也是出於好心，那枕芯這麼貴了小孩子能枕的明白嗎？我這苦茶子又不髒扔了也可惜，剛好給她填充枕頭。」
「既然你們都說孩子叫我給害了，那這孩子我們不要，給你們養也可以，但是別想我兒子出一分錢撫養費。」
看著王桂蘭抱著手臂語氣理所當然，又聽到她這麼離譜的發言。
我笑了笑按住氣的發狂的父母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李安。
「你怎麼說？」
「我不想跟依依分開，我也想不離婚。小雪，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李安抓住我的手一臉懺悔。
我將手抽出來語氣堅決。
「婚是一定要離的，依依我也不會給你。」
15
那天的事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後來我幾次約李安去辦理離婚手續，他都以忙當借口推脫。
本來看在他是孩子父親的份上，離婚想好好協商。
可看到王桂蘭的貪婪和李安的逃避，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我先找了律師起訴張雄敲詐勒索。
提交在餐廳他敲詐我的錄音和李安的轉賬憑證後，他被判了五年並處罰金。
王桂蘭知道後來找過我，恨不得要把我吃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張雄是她親兒子呢。
她還做夢等著張雄的父親娶她。
可如果張雄的父親真的在乎她，又怎麼會放任自己兒子敲詐她。
李安一直不肯露面，我隻好起訴離婚。
房子是我爸媽的，王桂蘭天真的以為房子給她住就是她的了，想想都好笑。
車子和存款我倆一人一半。
我知道李安會跟我爭女兒的撫養權。
所以我把錄下他家暴我的客廳監控以及他得髒病的檢查報告一塊提交了。
最後法院判決女兒撫養權歸我。
李安按月支付收入25%作為撫養費直到女兒成年。
王桂蘭不服判決來我公司鬧過幾次。
最後以尋釁滋事又被拘留了。
這次李安沒來找我諒解。
聽說他因為得病的事被同事發現傳遍了公司，最後被公司辭退。
接連找了幾家公司也都被工作上的S對頭攪黃了。
城裡沒有他的容身之處，村裡也回不去了。
他準備帶王桂蘭換個城市治病好好生活。
結果兩人去火車站的路上出了車禍。
接到電話時我剛把女兒送進幼兒園。
趕到醫院兩人已經斷了氣。
據說是王桂蘭圖省錢，打了一輛沒有駕駛證的黑出租。
小伙還沒成年，為了多攬客開的太快。
和一輛廂貨追尾，當場沒了命。
我有些唏噓。
我曾告訴過李安好好勸勸他媽，摳門的壞習慣得改了。
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貪小便宜吃大虧，這就是【窮人】的一生。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