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這輩子不但她自己見不得光,還害S了我媽媽。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渣男一面想著軟飯硬吃,一面還不想放棄愛情。
我沒有理他,轉身走了。
後面傳來他同伴揶揄的聲音:
「看到她哭,你心疼了?」
渣男的心疼最不值錢,我戴上墨鏡,不想再聽他們討論我,快步離開。
忽然又被人喊了一聲:
「薇薇?是薇薇吧?好久不見。」
我隔著墨鏡看幾步疾走到我身邊的人,有點像和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裴邵文,隻不過高了也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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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高中那年他出國留學後,我和他應該有十年沒見了。
說實話,紅著眼睛的樣子不是很想被他看見,我打個招呼就準備離開:
「好巧啊裴邵文,我有事先走了,下次聊。」
我說完抬腳就走,準備過兩天再去他家找他敘舊。
可是他看到我要走,一路又追上來。
後面商海明特意來這裡想要偶遇的客戶貌似是裴邵文,也追了上來,小心翼翼地賠著笑臉喊:
「裴總,好巧啊。」
裴邵文可能覺得他很沒有眼力見兒,臉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有事先聯系我秘書。」
說完直接循著我的步子追了出來。
我正要上車呢,他將我拽了下來,塞進自己車裡,還說我也太沒有人情味了,好歹是玩過家家一起長大的,咋見到他就跑呢?
哎,反正現在就隻有我和他兩個人,也不怕丟臉了。
我拿下墨鏡,將自己兩個紅紅的眼睛給他瞧,說:
「剛才喊你的那個人,是我前男友,現在要入贅我們家,和林亞芝結婚。」
他失笑:
「難怪,他最近打著你們林家的名義,到處向上社交談客戶呢。」
「你眼瞎啊,看上他。」
好吧,就不應該告訴他,這人出國十年,回來還和以前一副德性,慣會傷口撒鹽。
我戴上墨鏡,懶得理他。
他又說:
「林亞芝和他不是馬上就舉辦婚禮了嘛,這樣,為了讓你在前男友面前挽尊,我這又高又帥又多金的人設借給你用用,給你當男伴,氣氣你那眼瞎不識真佛的前男友怎麼樣?」
這還像句人話!
不過,幾天後我發現裴邵文多少有點不靠譜,他給我定的在林亞芝婚禮上穿的禮服,胸部尺寸足足大了一個號,我根本沒法穿。
他還笑得出來:
「目測有時候是會有些許誤差,等以後上手量了就不會犯這種錯誤了。」
我真的,都懶得說他了。
隻能拼命往裡塞墊子,塞完墊子禮服倒是撐起來了,但是胸前大成這樣,真的,很誇張啊。
又因為塞墊子耽誤了一些時間,我和裴邵文到達婚禮現場的時候,婚禮已經快要開始了。
商海明一襲新郎西裝,和林亞芝站在酒店門口接待來賓,看到我的瞬間,他的眼神先是在我胸部停了一下,然後又看了裴邵文一眼,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就變得如臨大敵起來。
他找了個借口從林亞芝身邊離開,跟著我們進入主廳,然後趁我不備將我拉到一旁:
「薇薇,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請你不要故意來攪亂我和林亞芝的婚禮。」
「今天來這裡的人都是貴客,這裡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看你,租個禮服都租不到適合自己尺寸的,就應該知道自己不應該出現在和自己身份不符的場合。」
我抬起眼,露出一抹冷笑,緩緩說:
「商海明,我來參加妹妹的婚禮,你要把我趕出去,這多少,有點離譜吧?」
「你都和我妹妹走到結婚這一步了,她沒有告訴過你,她還有個姐姐嗎?」
6.
商海明的表情像是底褲都輸得精光的賭徒,半晌後方才不敢相信地問:
「你的失語症好了?」
「你還是林亞芝那個離家出走又歸來的姐姐?」
「薇薇你開什麼玩笑呢?」
「你們這是在玩我呢?」
我隻能說心理咨詢師教給我的那套情緒控制方法真是太管用了。
我居然沒有失語,更沒有淚失禁,還能夠笑得出來: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像你這種人,不配同時得到愛情和豪門。」
我說完,沒有再看他那精彩紛呈的臉色,而是朝著裴邵文走過去,撫了撫他的高定西裝,故意說:
「你這麼帥,還穿得這麼好看,把新郎的風頭都壓過去了,這樣不太好吧?」
商海明的臉色更黑了。
這時恰好林亞芝也過來了,她走到商海明身邊,指著我和裴邵文對商海明說:
「老公,羨慕他們幹什麼?他們兩個是商業聯姻,不像我們兩個才是真愛。」
聽到真愛兩個字,商海明的表情徹底碎掉了。
他打的算盤是借著林亞芝跨進豪門,實現階級躍遷,然後再用林亞芝的錢來把我綁在他身邊,這樣錢和愛情,他可以雙豐收。
如今,等著我哭著求著回去的他知道,我再不可能回到他身邊了。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咬著牙齒質問林亞芝:
「你明知道薇薇是你姐姐,還故意來招惹我對不對?」
「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我跟你介紹過薇薇是我女朋友。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麼連自己姐姐的男朋友都搶?」
林亞芝眨著無辜的大眼睛,一副委屈的模樣:
「海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忘了自己知道我的身份後,是怎樣熱烈地追求我了?」
「我勸你不要挑撥我和姐姐之間的關系,而且,今天是結婚的大喜日子,你擺臉色,爸爸會很不高興的。」
商海明氣得胸口起起伏伏,半晌才說:
「我要娶的人,是林白薇,不是你林亞芝。」
「對你爸爸來說,你們家哪個女兒嫁給我,都是一樣的,反正他看中的,是我身上能夠經營公司的能力。」
「既然都是入贅你們林家,那我為什麼不選擇自己愛的那一個呢?」
商海明話音一落,林亞芝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甩得很響,賓客們都紛紛回過頭來看。
林亞芝一邊小聲警告商海明:
「你也配做選擇?」
一邊提高聲音維持體面:
「哎呀老公,怎麼臉上一隻蚊子啊,儀式快開始了,我們走吧,大家還等著觀禮入席呢。」
裴邵文在我身邊看戲看得嘆為觀止:
「薇薇,你那個前男友,好像不太清楚林亞芝的為人哎。」
「以後你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天天都有好戲看,好羨慕你啊。」
「哎,我也好想入贅你們林家,和你一起搬凳子嗑瓜子看戲啊,畢竟看戲要越熱鬧才越有味道嘛。」
「但是我媽肯定不會答應我入贅到你們家。」
「不如這樣,薇薇,就假裝我們是男女朋友,然後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時不時去你家住上一段時間,反正我們的家長也天天催著我們聯姻,怎麼樣?」
這人為了看狗咬狗,真是什麼都想得出來。
我白了他一眼:
「不怎麼樣。」
7.
林亞芝不愧是爸爸喜歡的私生女,婚禮中的一切都是用得最好的,就連酒店裡面的菜品,味道也是一絕。
比商海明的雞湯和大餅香多了。
人啊,一定要走出那個狹隘的情境,才能感受到更廣闊世界的魅力。
我很慶幸,在沒有鑄成大錯的時候,看清了商海明的渣男本質,選擇離開了,開啟新的生活。
婚禮上商海明全程黑著一張臉,尤其是聽到賓客們交頭接耳議論林亞芝是我爸私生女的時候,他的表情就像是被迫吃了一隻蒼蠅。
我還挺奇怪的,他們都走到結婚這一步了,商海明都還隻知道林亞芝是林家的千金,而不知道她是私生女。
看起來,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少感情,更多的是相互利用。
如果是相互利用,那麼,林亞芝選擇和商海明結婚,就不僅僅是要搶走我的男人這麼簡單,更主要的是……
身邊的裴邵文打斷了我的發呆,他把我拉了起來,將酒杯遞到我手上。
原來是新郎新娘來敬酒了。
新娘林亞芝站在我旁邊,酒杯相碰,她在我耳邊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卻字字清晰:
「姐姐,我等著你和商海明之間的交鋒,看看曾經相愛的兩個人,會在商戰中碰出什麼樣的火花!」
果然啊,我猜得沒錯,她選擇商海明的真正目的,是要商海明幫助她,和我爭奪公司的控制權。
看來,想要完成媽媽的遺願,拿回公司,不僅要對付爸爸,還要對付商海明。
怪不得林亞芝母女能把我媽氣S,溫室花朵確實很難是他們的對手。
她們什麼都豁得出去,而我們總是患得患失。
好在如今,我也再不是溫室花朵,既然知道了風雨要來,那就做好抵御狂風暴雨的準備。
首先,氣勢上是不能輸的,我也端著酒杯在林亞芝耳邊說:
「你選錯了人,我最了解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隻會熬雞湯畫大餅,是個最不中用的。」
她笑:
「在姐姐身邊沒用的人,在我身邊就是一把利刃,姐姐,我們走著瞧。」
8.
身旁的裴邵文見林亞芝借著敬酒和我針鋒相對地咬耳朵,自然而然地將我往他懷裡一攬,然後對著商海明說:
「海明,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娶林亞芝,這樣,我才能名正言順地站在薇薇身邊。」
他又親親我的臉頰,極快地跟我解釋這是禮節性親吻後,然後挑釁地看著商海明。
商海明氣得快把手中用來敬酒的酒杯捏爆了,仰頭大喝了一口酒,連林亞芝也不等,大步走開了。
我擦擦自己的臉,看著裴邵文有點哭笑不得:
「你是狗嗎?舔我幹什麼?」
我雖然沒有在國外和別人有過這種禮節性親吻,但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禮節性的親吻是肯定不會伸出舌頭來舔人的。
但是很奇怪,我居然沒有覺得被冒犯,甚至還臉紅起來。
裴邵文攬著我的手沒有放,在我耳邊惡作劇似的說:
「別生氣了,以後舔著舔著你就習慣了,咦?你臉紅了哎。」
什麼鬼,裴邵文可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人,難道我這是想吃窩邊草了?
我拍掉他的手,借口去洗手間,飛速離開他身邊。
走到洗手間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厲害。
他確實高大陽光又帥氣,但是他很嘴欠啊,這也太不科學了,難道我真的會喜歡上他?
才被他親了一下臉,居然有些期待想和他接吻哎……
我擰開水龍頭,狅給自己臉上拍冷水,意圖把腦子裡那些瘋狂冒出來的想法趕出去……
趕不走,完全趕不走……
抬頭看了看鏡子,嚇了一跳,商海明臉色陰鬱地站在身後。
那眼神像是想把我吃了。
我本能地感受到危險,想從他身邊快速離開回到酒席上,卻被他抓住手,二話不說就想強吻我。
我全身湧起一陣反感惡心,用盡全力猛推了一把他。
他沒有放開我,盯著我被冷水打湿的臉,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