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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撿了個殘廢的啞巴,結果有一天,他能說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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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都S到臨頭了怎麼還那麼多管闲事,趕緊的。”
她直接把紙扔到了孫大娘面前。
“我孫兒已經S了!他S了……你說好不會傷他的!”
“這怪不得我呀,要怪就怪你沒有養好他,搞得他那麼不經打。”
人世間怎麼會有這等毒婦,一個孩子她都不放過!
“樓老板,你說得對,她,根本就毫無善念!”
孫大娘掏出一把匕首,將我和兩男人的繩子切斷。
“可算給我松開了,我得好好揍你一頓,噢不,十頓!”
方聽山起身後學著孫大娘,抄了塊石頭惡狠狠的看著楊若林。姜逸也已經解決了身旁的兩個嘍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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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原來你們是裝的,都給我上!”
起碼數十個嘍啰一擁而上,打架什麼的我不太會,這躲我還是會躲的。
一片混戰中,孫大娘手持匕首往楊若林那衝過去,隻一瞬,她,倒下了……
“孫大娘!”
我想衝上去帶走倒下的孫大娘,可對方的人實在太多,根本無法靠近。
“阿言!他們人太多了!”
方聽山就會點三腳貓,全靠姜逸頂著根本打不過那麼多個。
我們還是逃了,逃到了衙門前。第二日一早,領著官差到昨日的井邊,卻已連屍首都找不著了,就連痕跡,都被清的一幹二淨,如何定罪……
身傷與心傷折磨了我們數日,我自知,若我那日去前先找的官差,興許就不會有這等慘劇!這仇,我日後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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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身子硬朗起來了,做什麼都利索的多,今日店裡頭的收益定是極佳。
“對了,阿言,那個我欠你的銀兩,有多少呀?”
正感慨著沒人叨擾,這方聽山倒是不識趣。
“不多,五十兩。”
“什麼!那麼多!”
“你倒不如跟我講講,你怎會在她那欠債。”
拿著跟擀面棍指著他,姜逸卻推開廚房的簾子走進來,看到我這般,馬上像個乖狗狗似的低著頭欲退回去,立出生喊到。
“姜逸,你也來聽聽,我正問著他是怎麼欠債的。”
這話一出,他馬上跟看見了什麼寶貝似的靠過來。
“唉…當時她一進來,就讓那幾個人把我架起來,然後她直接把一些瓷器放我手上,非要我拿著,可還沒放穩就摔地上了,屢次摔了好幾個就……”
黑心腸,沒有欠債還得逼著人欠。
“罷了,你先欠著吧,我也不急用。”
“阿言,你真是個大善人呀!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想來姜逸也是有事來尋大善人的,就不叨擾二位了。”
這人,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一時間還怪不習慣的。
“明日有燈會,一起去嗎?”
鎮上的燈會,素來隻有本地人才知,看來他這是提前找那姓方的了解過了,我說方才方聽山怎的會這般說話。
“好呀,明日正好有空,到時候我去街口等你。”
他看著很是欣喜,我也是。
然,燈會這夜,我卻被人脅迫,跪在自家的廳中,無力的看著這些人在楊若林的指使下,把這翻了個底朝天。
手被綁在了案腿上,勒得可緊,還有人持刀站邊上看著。這個時辰了,姜逸定是在街口等著了,隔壁的方聽山今日也正好去了山上採藥,這地喊人也聽不著,這下可真是插翅難飛了。
“樓瑾言,我奉勸你,你最好趕緊交代那東西到底藏哪了!”
“我不知道。”
啪的一聲,我的臉被掌得發麻,隨後,一聲接著一聲,臉已開始發燙。
“小姐,所有屋子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
“不可能!給我接著找!再找!”
“是。”
她好似累了,不再管我,倒騰起了周邊的櫃子,連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
“楊若林,我覺得,你挺可笑的,你很清楚,你不過是你父親的棋子,怎麼還這麼賣命。”
“我的事,不用你管,現下我隻想知道那個賬簿在哪裡。”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賬簿,無論你問我多少次,我都不知道。”
我沒有騙她,我確實不知道賬簿在哪裡,但我知道這東西,足以要了他們一家子的命。
“呵,S到臨頭還那麼嘴硬。”
她那幾個手下再次來報,依舊搜查無果,本以為會像之前那樣甩手而去,誰知她那些手下竟在屋內倒起油來。
“你這是做什麼!楊若林你瘋了嗎!你別忘了,你曾也是在這裡長大的!”
我歧途掙開繩子,可根本無濟於事,而眼前這人卻更瘋狂了起來。
“正是因為我沒忘,我才對這裡恨之入骨,哪怕是當個棋子,我也樂意。”
“為什麼!我父母皆待你不薄,你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我告訴你樓瑾言,我就是不喜歡你們,每當瞧見你們闔家歡樂時,我就想吐!你怎麼會懂得,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隻要我毀了那個賬簿,父親就會接我回去,回京城裡,現下,既然找不到,那我就把你和賬簿,一起毀掉!”
她看著我狼狽的模樣,笑得很是刺耳,又不知從哪拿了塊布將我嘴堵上。
“今日恰好是燈會,我就讓你,暖和的走。”
走時,她故意將燭燈撞倒,火順著油,一下便起來了。
手努力的在案腿上磨著,雖知無用,也好過眼睜睜的看著火勢變大,還傻傻的坐這裡等S吧。該S,我還有很多事情想做呢,什麼關了鋪子到處遊山玩水,買下那個看中了許久的金釵子,養隻狗,還有……去燈會上赴約。
隨著思緒的飄遠,這屋裡頭也越發的悶熱,火雖還未燒到腳邊,但已覺著難以堅持,頭也越發覺得昏沉。
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似在朦朧中,瞧見姜逸來了,不對,除了他,還有許多不認識的人,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回光返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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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真是老天爺開了眼,沒有讓我被這大火吞噬,可也把我的家徹底奪走了。
不過說來,這地,及其陌生,且四處的修飾優雅大氣,擺了不少瓷器與擺件,還沒靠近去瞧都知這些玩意必然價值不菲,方聽山還欠著我銀兩,何來這等實力,身邊的好友也都是普通人家,難道是……
他開門進來瞧見我已起來了,連忙衝上來將我攬在懷裡,而我,什麼都沒反應過來,但我悟到了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句話,我隻是心裡頭想想都靈驗了,看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姜逸,你抱太緊了……”
“樓瑾言,你這次差點嚇S我,我這輩子從未如此失態過,就讓我再抱會吧。”
“阿言,我知道你心裡有我,不要拒絕我,好嗎……”
他怎麼會知道,莫非……他發現了我案上那繡了一半的荷包,所以,那時,我不是出現了錯覺,就是他來救的我。
“對不起,沒有去到燈會,但阿逸,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家的?”
“我早早便在街口等著了,可過了時辰,燈會都開始了,還未見著你,便覺著肯定是出事了,才走一半便見你家火光滿天……”
我聽著很是感慨,而他抱著我的手也越發的緊,好似他松開手,我就會回到火中似的。
“公子,小的把藥拿來了。”
“進來。”
公子?這果真是他家。那人進來時,他才將手松開,又接過藥讓那人退下,欲親自喂我喝下,可我,並不習慣被人照顧。
“我手腳還利索著呢。”
“阿言,讓我來,好嗎?”
拗不過他,不會便把藥都服下,正要問他話,卻被門外人打斷,那人瞧了瞧我,靠他耳旁輕聲了幾句。
“在這裡等我回來,我晚些再來看你。”
他走了,但留了個丫鬟在這陪我,既然如此,就問她好了。
“回小姐,這是京城的姜府,您來這時已是上個月的事了,那日是公子帶您回來的,這些日子公子一直照顧著您,不讓旁人插手,小姐真是好福氣。”
我竟然昏迷了這麼久,甚至被帶來了京城,據我所知,沒半個月都到不了這。
“你說,姜府,不知道,你們公子的父親是……”
“是當今將軍,但近日將軍不在府中。”
怎麼會是他?那個在賬簿中出現過的人,姜如嶽,可,他是將軍,父親隻是個地方小官,怎麼會有所交集?
在府裡待的這些天,他每日都會來噓寒問暖,我以為他是因為喜歡我才待我這般。
夜深,睡不著在院裡晃悠,卻見院中小樓還有人在,湊近便聽出,那人正是姜逸,聽著他們的話,另一人應就是他父親,姜將軍。
“逸兒,你就非得娶她不可嗎?”
“父親,兒臣的命是她救回來。”
“可她父親的事,你不是不知,這事可不簡單。”
他果真認識我父親,而且我的事情,姜逸是知道的?
“逸兒,你會去尋衙門的人來告知我你還活著時,我就應該去把你接回來,唉!”
樓瑾言呀樓瑾言,你就像個笑話,本以為瞞著他瞞得天衣無縫,誰知他老早以前就尋了家中人,還知道你的一切,可你什麼都不知道。
“父親,您也知道,她如今這遭遇,又何嘗不是我們的錯,這是我們欠她的……”
我算是明白了,他們父子二人早知曉我家的遭遇,卻沒有救我父親,難道說,他與楊家是!
“可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這樣做,她會……誰?誰在外面?”
一時失神,碰到了身後樹叢枝丫。
他們循著聲音出來,見是我時,明顯慌了神。
“阿言,你,是不是都……”
姜逸的問題,實在容易。
“是,都聽見了,草民拜見姜將軍、姜公子,現下夜已深,就不叨擾二位了,草民先告退。”
做了遍禮數便快步回屋,又將枕下藏的護膝拿來放於燭火之上,但人果真心不順時做什麼事都背,就連毀個東西都會燙著。
“原來,他想娶我,可他隻因有愧於我,呵……”
次日,我早早將行囊備好,掐準時辰再去拜別姜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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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今日便啟程回去,這些日子,多謝二位照拂。”
“阿言,你聽我解釋,昨夜我和父親他是……”
還沒走兩步他就一把將我拉住。若是以前,我定心動不已,可如今,我卻一把將他甩開。
“姜公子,請您自重,當初,我救過您,如今您也救了我,咱們一命抵一命,所以這恩情什麼的,不必為此特地娶我的,這京城千金小姐這般多,定有合適的,而我,隻是個市井丫頭罷。”
邁著步子離開此時,我並未回首看他,我害怕我看到的目光不是我所期待的。
回到鎮上,我還想著去瞧瞧方聽山過得可好,誰知,他的房子也在那夜被燒毀了,如今,隻能住在我面鋪的柴房裡頭。推開門時,他還酣睡著,身上就披個蓑衣來當衾。他說,他不跟著姜逸去京城,是怕楊若林連這個面鋪也不放過。
“你做的很好,方聽山,這麼多年來,這是我覺得你做的最對的事了。”
“樓瑾言,你不會是在這地方藏了什麼寶貝吧?”
“這東西,比寶貝更厲害。”
賬房裡每個本子的灰都厚厚的,還得拍一下才能瞧得出來這本到底是什麼東西,可這裡頭的本子,算上假的拿來做掩飾的賬本都數不勝數,但運氣不錯,這不,才翻了兩天就找著了。
“這就是你說的賬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