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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任由寵妃將我丟給山匪,三年後,看到我的墳墓,他哭到崩潰 /
- 第2章
第2章
他衝上去阻攔,卻被侍衛SS拉住。
“太子殿下,她被你趕回江南。如今S了,您還要帶著妻兒來掘她的墓嗎?”
他憤恨大喊,眼中滿是猩紅。
蕭煥卻是面帶譏諷:
“石林,你以為你放了一壇晦氣東西在這裡孤便會相信她S了?”
“她定是被你藏匿了起來,孤挖地三尺也定會將她找出來。”
瓷壇自他手中落下碎裂,其中灰燼一點點消散在風中。
“石林,孤警告你,明日再不見她的身影,孤便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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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拂袖離開。
林汐若速速追上去,我沒錯過她眼中那一抹欣喜。
馬車上,林汐若緊握著蕭煥的手輕言勸著:
“殿下,您且消氣,姐姐許是還在氣惱。”
“待再見到她,汐若親自向她解釋,並願將這太子妃之位讓與她。”
蕭煥眉頭緊皺,無暇安慰她,速速將手抽出。
“你不必多言,孤自會同她解釋。”
說罷便閉目沉思,錯過了她眼中那抹冷色。
翌日,蕭煥來到縣衙。
縣令一行早已提前了三個時辰跪倒在地,等著他的到達。
蕭煥面色冰冷,遲遲不下免禮之令。
隻因七年前,爹娘上山剿匪雙雙身亡。
我與他一並來到縣衙領回他們的屍首。
縣令見我二人一個孤女,一個沒什麼身份的養子便有意為難。
我與蕭煥生生在寒風中跪了三個時辰。
本就體弱的我生了一場大病,差點丟去半條命。
也是自那時起,蕭煥便發誓,他要回京。
他要成為這天下最有權勢之人,要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賤我們。
如今,他確實做到了。
隻是,我已不在了。
蕭煥冷哼著發出免禮之令,道明來意。
“石林編造謊話欺瞞於孤,還膽大包天地藏匿孤的心愛之人。”
“孤今日來便是要抓他問罪。”
縣令聞言頓時憤恨出聲:
“這石林竟這般大膽,膽敢藏匿太子妃?”
轉瞬他又小聲念叨:“我還以為殿下過來是為許家姑娘之S呢。”
蕭煥耳力過人,縣令的輕聲低語已被他聽了去。
他聲音中帶了幾分顫抖:
“你說什麼?什麼許家姑娘之S?”
6
縣令見他問,又回答道:
“三年前在五十裡外城郊,許家姑娘為山匪所S。”
他說著,眸光掃到被羈押過來的石林。
“還是這小子帶隊巡查時遇上的,屍體也是他斂的。”
“山賊手段毒辣,許姑娘至S也沒能留下全屍。”
“說來也是不幸,這許家三口都S於這些山賊之手,造孽呦。”
他話音剛落,那邊桌上已傳來一聲巨響。
“放肆,誰準你說這樣的晦氣話抹黑她?你也不想要命了嗎?”
縣令聞言速速跪倒在地,極力為自己辯駁。
“殿下息怒,臣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編排這樣的謊話呀。”
“這許家姑娘被S,山匪逃散而去。”
“三年前的卷宗裡記得清清楚楚,您命人取來一看便知。”
卷宗翻開,此事發生於何時、何地、S者名誰、S狀如何均記錄在冊。
巡查之人皆在上邊署名,做不得假。
蕭煥細細看著,久久未曾動過。
除卻一雙手在止不住地顫動。
他衝上去揪住石林的衣領,怒吼出聲,言語中又帶著顫抖:
“告訴孤,這是假的,這是你伙同別人偽造的,這是清清同孤開的玩笑。”
“你告訴孤,你說呀!”
淚水從他眼角滑落,他仍在喃喃自語。
“都是假的,是你們騙我的。她不可能S,她還沒見我登上高位,她怎麼會S?”
“你說她S了,那她的屍體在何處,孤要親眼看到。”
石林見狀也紅了雙眼,但還是憤憤出聲:
“殿下將她趕回江南,又不顧我阻攔掘了她的墓,砸了她的骨灰,如今這般作態,不覺得多餘嗎?”
蕭煥聞言仿佛被抽空所有力氣,搖晃著出了縣衙:
“不可能,孤不相信,你不說,孤便自己去找。”
此時已至深夜,街上再無他人。
他一步步走著,不知不覺已行至許家的小院。
院門緊閉,再無了曾經深夜專為他而留的光亮。
那時我父母已經亡故。
為了生計,他抄書賣給書局,我則在繡坊謀了活計。
成品皆是由他走著送去城中。
每每回來都已至深夜。
我總會燃著燈等他,卻又被他敲著額頭怪我浪費燭火。
我從不聽他念叨,隻是想著,無論多晚,我都會燃著燈等他回家。
他在院前久久站著。
月光灑落,泛著陣陣冰寒。
借著月色,我似乎能透過他的面龐感受到他心中的痛苦。
真好,曾經我所受的苦痛換了種方式也加諸在他身上了。
7
等他回到落腳的別院,已是四更天。
院中一片寂靜。
下人透過虛掩的門縫察覺到他的身影。
燭火一盞盞亮起,林汐若也披了外衣,睡眼惺忪的走出來。
“殿下怎得這個時辰才回來,可要吩咐廚房做些吃食?”
蕭煥未答她的話,向著屋內走去。
她見蕭煥面色不好,也快步跟上:
“殿下節哀,這些山匪罪大惡極,許姐姐這也是突遭橫禍,臣妾亦深感惋惜。”
“逝者已逝,殿下還是要打起精神來啊。”
我心中疑惑,怎得她才到江南不久,便知我是被山匪所S?
蕭煥也察覺她話語中的疏漏,直直盯著她。
她注意到他的注視,速速開口:
“晚膳時阿珩見殿下不在便一直哭鬧,臣妾差人去縣衙尋您,碰巧得知此事。”
蕭煥未言信與不信,隻點點頭獨自去了書房。
燭火燃至天明,原本空曠的桌上布滿了我的畫像。
一顰一笑,生動至極。
倘若我還活著,恐怕就是這樣的模樣吧。
他直挺起身,摸摸酸痛的脖頸,紅著眼睛低聲乞求。
“清清,回來吧,我知道錯了。”
“我不要權勢了,也不再當這什麼太子。隻要你肯回來,我隨你打罵可好?”
從前他常說,往後我們大婚,必定也會像爹娘一樣恩愛。
我則輕笑著問他:“那你犯了錯,可也願像爹爹被娘親打罵那樣任我打罵?”
每每這時他都會合上書本敲我的頭:
“那可不許,我是有身份之人,還是要臉面的。”
而後我們笑作一團。
如今再憶起這些往事,心中卻隻剩下酸澀。
天色初亮,已有侍從來報:
“殿下,我們跟著石林,於他家中,發現了許姑娘的屍身。”
“之前那院中的墓碑、骨灰,確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蕭煥披了外衣匆匆趕去,石林已被羈押在一旁。
牆角的冰棺之中,赫然是我的屍首。
隻是屍首殘缺,兩條手臂已與身軀分離。
身上盡是刀劍傷痕,皮肉翻開,血液凝結,一片模糊。
所著衣物上也是血跡斑斑,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隻有還算光潔的面頰,在幽暗的光下,泛著冷意。
蕭煥緊緊盯著,雙眼猩紅。
緊握著的一雙拳頭早已青筋暴起。
他低聲開口,語調顫抖得不成樣子:
“清清,你睜眼看看,是我,我來接你回家了……”
說罷便伸出手去,想要觸我的面頰。
旁邊石林匆匆開口:
“住手,隨意觸碰會使她身腐加快。”
蕭煥換聞言頓住,令侍從將他放開。
“我此前救過一個江湖術士,從他那習得屍身數年不腐之法。”
“如今,這法子已快失效了。”
“當年她S於山匪之手,縣令不想多生事端,草草結案。”
“她的大仇尚未得報,我做兄長的,怎能不明不白地將她隨意埋葬。”
說完他又面露譏諷:
“她生前你們對她百般苛待,如今她S了又何必過來惺惺作態?”
蕭煥正欲否認,卻看到我那雙手上的斑斑紫痕。
手背之上生了許多凍瘡,手心與指節上也滿是粗繭。
“她在府中嬌養著,又有下人照料,怎麼會……”
他言罷,嗤笑聲又響起:
“嬌養著?此前在江南時,便不是嬌養著,也沒成這般樣子。”
“堂堂皇子府邸,若無主子的指示,何人敢如此欺凌她。”
他的話在蕭煥耳中炸裂。
府中的主子,能這般下指示的,除了他便隻有林汐若。
8
蕭煥命人暗中將林汐若身旁的丫鬟月梨帶來審問。
她本是在我跟前侍奉的,我走後就到了林汐若身邊。
如今看她的樣子,定是沒少受苛責。
我飄落在蕭煥身旁,隱約還能感受到他胸腔裡咚咚的聲響。
我看著月梨跪在地上,事無巨細地回憶著此前種種。
寒冬臘月,林汐若要我拖著病軀雙手泡在刺骨的水裡為她洗衣物。
夏日炎炎,她又要我站在烈日下滿身汗水地劈柴火。
一日一日下來,我的手上生了大片的凍瘡,手心裡也長滿了粗繭。
她命人給我最差的飯食、最粗的衣裳。
有時府中下人不忍,偷偷幫我,便也要被她狠狠打罵。
一樁樁一件件。
我看著蕭煥的面色越來越蒼白。
“那她為何不同孤說,她……”
他似是想起什麼,話語戛然而止。
我自是同他說過的。
隻是那時他忙於朝中事務。
聽過便也隻是覺得那是林汐若孩童心性,次次讓我體諒。
人啊,倘若用心,是能看到別人心裡那杆秤的。
偏與不偏,偏向哪裡,一清二楚。
長久下來,偏得太多,便也不會再想著去糾了。
屋中靜了許久,蕭煥白著面色,紅著雙眼。
他恨林汐若對我的百般苛待,也恨他自己為何從未發現。
他若是肯仔細瞧我,定是早已發現我手上紅得發紫的凍瘡。
可他沒有。
他神情恍惚地回到別院,林汐若正在賞賜丫鬟。
“春雨,你近來伺候周到,這簪子便賞你了。”
她看著跪倒在身前的丫頭,隨手將一個簪子扔到她腳邊。
春雨受寵若驚,隻聽林汐若嗤笑:
“呵,一個不值錢的發簪而已,也就你們這種低賤之人當成寶。”
“當初我討要,那許清思遲遲不肯,最後還不是到了我手裡……”
“一個賤人,便是曾經與殿下有再深的情誼又怎麼樣,還不是要為我洗衣劈柴,供我驅使。”
“罷了罷了,已S之人,提起來晦氣。”
蕭煥聽到她的話,原本壓抑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
“太子妃好大的威風。”
林汐若見他語氣冰冷,急忙跪倒地上。
“殿下恕罪,臣妾、臣妾隻是隨口說說……”
蕭煥冷哼著步步上前。
“是隨口說說,還是真有過苛待,你心裡清楚。”
“孤隻恨從前看錯了你,竟沒看出你這副蛇蠍心腸。”
“你既如此看不上這些雜事,此後便都由你一人去做。”
他不顧林汐若的求饒,聲聲吩咐著:
“她喜歡讓人洗衣劈柴,便也讓她過足了癮。”
“如今天氣還不夠冷,水也不夠涼,須在盆裡放足了冰,再將所有下人的衣服一並斂來,讓她洗個夠。”
“院中冬日用的柴,也便一並讓她劈了。至於晚上,也不必給她被褥了。”
“清清受過的,總該也讓她一一受過才是。”
9
我在院中看了幾日。
林汐若的手被嬤嬤強按進滿是冰碴的水裡搓洗衣物。
又被緊盯著在寒風裡用斧子一下下劈著柴火。
夜晚寒涼,她房中沒有炭火,也沒有被褥,隻得抱緊身軀瑟瑟發抖。
她紅著眼睛,滿臉屈辱,卻不想這曾經都是我所經歷過的。
書房之中,蕭煥收到了石林託人送來的木匣。
林汐若端著茶盞走進來時,侍衛正在稟報。
她視線掃到被蕭煥拿出的香囊,手上一抖。
滾燙的茶水潑在她凍得發紅的手上,她尖叫出聲。
蕭煥抬眸朝她望去,面色不悅。
她迅速收起驚恐的神色,柔柔開口:
“殿下,這逝去之人的貼身物品,多不吉利。”
“臣妾見這香囊,香氣撲鼻,莫不是什麼有情郎相贈。”
“所以許姐姐才那般執意回江南。”
“說起來,怕不是那石林……”
直到望見蕭煥冰冷的神色,她才悠悠住口。
我默默嗤笑,明明是她贈我的香囊,如今倒成我與有情郎的信物了。
蕭煥不願見她,令人將她拉走。
她才想起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
“殿下,臣妾知錯了,臣妾不該對許姐姐不敬,您饒了臣妾吧。”
她面色蒼白,眼中含淚,泫然欲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