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齊瑞澤SS的咬著牙,任由額頭上的血流進了眼睛裡也不敢擦。
公司網發的那些東西他看了,除了那張孕檢報告單,其他的都是他單獨發給齊瑞堂的。
那段在醫院裡的音頻,現場也隻有他們三個人,寧曉冉肯定是不會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那就說明,那段錄音也是齊瑞堂錄的。
他千算萬算倒是沒有算計到,齊瑞堂為了讓他離開公司竟然下了這麼大一盤棋,連他從小養到大的寧曉冉也成了他手裡的棋子!
齊瑞澤對著齊友軍鞠了一躬,一臉真誠,“爸,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不讓這件事情影響公司。”
齊友軍憤怒的摔門離開,齊瑞澤立刻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齊瑞堂的電話。
可就在這時,寧曉冉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有些煩躁的皺緊了眉頭,猶豫了一會兒才接通電話,“我不是說了嗎,我在公司......”
寧曉冉急切的打斷了齊瑞澤的話,“瑞堂哥的電話關機了,他是不是在你身邊,我找他有急事,你把電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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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機了?
齊瑞澤皺著的眉頭更緊了,“我哥今天沒來公司。”
聞言,寧曉冉愣在了原地。
怎麼會不在公司呢。
他親口和她說的,他在公司等她。
從小到大,齊瑞堂從來沒有騙過她,除非!
寧曉冉對著手機和齊瑞澤嚷道,“是不是你對瑞堂哥做了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
“齊瑞澤,瑞堂哥已經按照你的意思離開公司了,他現在持有的那點股份連你手裡的零頭都不到,你為什麼還要針對他!”
聽著寧曉冉的話,齊瑞澤SS的捏緊了手機,他嘲諷的笑出了聲,“我針對他?”
“寧曉冉,我們兩個在一起的事情都被我哥曝光了,是他把我們都耍了!”
曝光了!
寧曉冉渾身的血液開始倒流,她顧不上什麼形象,發瘋的推開了攔著她的保安,一口氣跑到了會議室,用力的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看到寧曉冉,齊瑞澤指著面前的電腦冷哼出聲,“你自己看,我哥還真是好手段,竟然這麼整我!”
寧曉冉看著電腦頁面的內容,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都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了。
難怪那天他明知道她芒果過敏還故意給她吃芒果。
還當著她的面同意齊母的意思解除婚約。
還有在醫院那天,他一定是聽到了她和醫生的對話,所以才當著她的面,說認識那個女人......
寧曉冉痛苦的哽咽出聲,慌忙的不停的滑動鼠標,直到鼠標停在了孕檢報告單上。
她猛的看向齊瑞澤,惡狠狠的質問,“你早就知道我懷孕了是不是。”
“你為什麼要告訴瑞堂哥!”
“我本來想著等我們結婚後,再告訴他的,你憑什麼做我的主,將這件事告訴瑞堂哥。”
齊瑞澤怔愣的盯著寧曉冉,“你什麼意思,你懷孕這件事你不告訴我,還藏著掖著的。”
“你該不會想要讓我哥當我孩子的爹吧!”
怒極反笑,齊瑞澤陰冷的盯著寧曉冉,“你以為我哥真的愛你嗎,他不愛,他不過是將你當成了扳倒我的棋子。”
寧曉冉SS的捏著拳頭,瘋狂的搖頭,“不可能,他不會利用我的。”
“我要親口問他。”
“隻要他肯原諒我,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寧曉冉顫抖著手指再次撥通了齊瑞堂的電話。
可電話那邊仍舊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寧曉冉不甘心的撥通了航空公司的電話,“麻煩您幫我查一下齊瑞堂的航班,我是他未婚妻......”
“你說什麼!查無此人!”
“怎麼可能,你再查一下,我求你了!”
聽著寧曉冉的話齊瑞澤皺緊了眉頭。
兩天前他就再也沒見過齊瑞堂。
醫院也沒有,消防隊也沒有,就連他家裡也沒有。
航空公司竟然說查無此人,齊瑞堂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寧曉冉突然用力的推開齊瑞澤,“怎麼會查無此人,一定是瑞堂哥和航空公司串通好了騙我的。”
“我現在就回去那瑞堂哥的證件,隻要他的證件還在,他就不可能走遠的。”
看著寧曉冉失魂落魄的模樣,齊瑞澤有些不放心的追了出去。
眼看著路邊的汽車就要撞到寧曉冉,齊瑞澤一把將她拉到身邊,憤怒的吼道,“你不要命了!”
寧曉冉抓著齊瑞澤的手嚎啕大哭,“都怪我,要不是我追求刺激,要不是我假裝失憶,我現在已經是瑞堂哥的妻子了,他也不會生氣的躲著我。”
齊瑞澤煩躁的甩開寧曉冉的手,“我他媽的在你心裡就是個工具人。”
“寧曉冉你沒有心。”
寧曉冉SS的咬著嘴角垂下了頭,“對不起。”
齊瑞澤冷哼出聲,將寧曉冉塞進副駕駛,用力才下了油門。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看著敞開的別墅門,寧曉冉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看,“我就說,瑞堂哥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寧曉冉邁開步子網別墅裡面跑,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她心頭一慌,邁開步子朝著臥室跑了過去,“瑞堂哥估計是累了,在臥室裡睡覺呢。”
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寧曉冉緊張的手心裡全是汗。
她盯著客臥,小心的推開了門。
目光卻落在桌面上的日記本上。
她快速的拿起那本日記本,看著那天她心血來潮時寫的“我懷孕了,可我想讓瑞堂哥當孩子的爸爸,所以我決定兩天後恢復記憶”的字樣後,抱著日記本嚎啕大哭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辦。”
“你以前不是說過嗎,不論我遇到任何困難你都會在我身邊的。”
“你怎麼可以食言呢......”
日記本不小心從寧曉冉的懷裡滑落在地。
藏在裡面的戶口本,和剪掉一角的身份證從裡面掉了出來。
看著被剪掉一角的身份證,寧曉冉心髒猛的一抽,她顫抖著手指撿起戶口本快速翻到了齊瑞堂的那一頁。。
在看到【注銷】兩個字的時候,寧曉冉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齊瑞澤盯著寧曉冉手裡的戶口本皺緊了眉頭,他頁不明白齊瑞堂為什麼要將自己的身份注銷了。
難道他真的不打算和他爭齊家的一切了?
他不信。
他邁開步子將寧曉冉從地上抱了起來,“我哥不會這麼想不開的,這肯定是假的。”
“我現在就帶你去相關部門做鑑定。”
聽到齊瑞澤的話,寧曉冉仿佛有看到了希望。
直到,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給了她肯定的答復後,寧曉冉徹底瘋了。
她跪在相關部門的大廳裡歇斯底裡的吼叫,“不可能,你們都是和瑞堂哥一伙的。”
“我知道錯了,別鬧了瑞堂哥,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看著精神有些失常的寧曉冉,齊瑞澤有些不忍心的想要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她卻一巴掌打在了齊瑞澤的臉上,“差點忘了你這個王八蛋。”
“那些消息都是你發給瑞堂哥的吧,雖然你很謹慎打了馬賽克,但是我太了解你說話的語氣了......”
寧曉冉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瞪著齊瑞澤,“如果瑞堂哥有半點損失,我就拽著你一起下地獄!”
齊瑞堂“消失”了。
齊家耗費人力物力,將整個A市翻了個遍,半點齊瑞堂的總計都沒有找到。
機場,火車站,汽車站也沒有任何關於齊瑞堂的信息。
就好像A市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
寧曉冉被齊瑞澤帶回來後,就陷入了昏睡。
她不知道自己帶回了多久,一睜開眼睛就聽到了門外齊父齊母的聲音。
齊友軍哀怨的盯著齊母,“就是你整日寵著瑞澤,才讓他做出了這樣不知羞恥,有損臉面的荒唐事!”
“現在全公司的人都在傳,是我偏心瑞澤,任由瑞澤將瑞堂擠出公司,又放縱瑞澤搶走了瑞堂的未婚妻,我在公司簡直就是水深火熱,生不如S。”
“如今瑞堂又不見了,那幾個老頑固指不定怎麼編排我呢。”
齊母狠狠的瞪了一眼齊友軍,“說到底都是寧曉冉一個人惹的禍。”
“我們瑞澤才二十出頭,哪裡經得住她那種女人的誘惑。”
“當初,瑞堂要將她帶回家養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現在好了,她一個人把整個齊家攪和的雞犬不寧了。”
“瑞堂找不到是其次,要是因為她影響了我們齊家和瑞澤,我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齊友軍重重的嘆了口氣,“她肚子裡的畢竟是瑞澤的孩子,不然就......”
齊母目光陰狠的看向了寧曉冉住的臥室,“留不了。”
瑞澤不是說了,“寧曉冉肚子裡的孩子不幹淨,萬一要是瑞堂的,我們瑞澤算什麼了。”
“先讓她把孩子打掉,等事情過去了,瑞澤要是還喜歡再懷就是了。”
寧曉冉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鼻子酸澀的厲害。
從她住在齊家那天,她就知道齊父齊母就是偏心齊瑞澤的。
聽齊瑞堂說,齊瑞澤出生那年,齊家的生意突然好了起來,沒幾年就上市了。
齊父齊母都覺得,齊瑞澤是齊家的福星。
齊瑞澤活潑,討喜還嘴甜,齊家就沒有不喜歡他的。
齊家人越是喜歡齊瑞澤就對齊瑞堂越冷漠。
再加上,齊瑞堂比齊瑞澤大了十幾歲,在大人的眼裡,齊瑞堂就應該讓著弟弟。
可是齊瑞澤並不是個安分的孩子。
他囂張跋扈,善妒,不肯忍讓,還經常在齊家做服從性測試。
經過他多次的實驗,他覺得齊瑞堂最好欺負。
所以他就一次又一次的欺負齊瑞堂,將齊瑞堂擠出了齊家的公司。
齊瑞堂雖然心裡有氣,但是他從來不說。
因為他志不在此,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之後齊瑞堂就帶著她搬了出去。
這些年她跟著齊瑞堂住在外面,很少能接觸到齊瑞澤。
如果那次她沒有想要為了齊瑞堂報復一下齊瑞澤,他們大概就不會搞到一起。
齊瑞堂也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消失。
寧曉冉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站在房門口盯著半點都不傷心的齊父齊母冷哼出聲。
雖然她仍然不相信齊瑞堂真的不見了,但是在找到他之前,她要讓齊家人付出代價。
大巴車駛入荒無人煙的沙漠時,正好是正午。
正午的沙漠又曬又晃眼。
齊瑞堂眯著眼睛看著遠處靠站在直升飛機上的女人,眉頭擰成了川字。
難怪飛鷹計劃裡的所有任務都像特別為他定制的一樣,原來,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