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嫂子是我閨蜜,追了哥哥七年。
她說婚後被家暴,我義無反顧支持她離婚。
可後來,哥哥為救她而S,父母突聞噩耗車禍身亡,她拿著巨額遺產,卻赤身裸體躺在我未婚夫的床上,笑我落草的鳳凰不如雞。
我氣到吐血昏迷,再一睜眼,時間回到了七年前。
1
一陣天旋地轉,我捂住腦袋。
噩夢般的一幕幕跟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現。
一會兒是四肢斷裂的哥哥雙眼充血:「你一定要……小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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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是殘肢扭曲的爸媽S不瞑目:「別再相信方若寒……」
回憶反復衝擊我的理智,我SS閉眼,可揮不退床上摟作一團的奸夫淫婦,耳邊是方若寒的嬌笑:「你哥S的時候還掛念你呢,不像你爸媽,砰的一下人就沒了。」
我目眦欲裂,幾乎流下血淚。
哥哥,爸媽,我清醒了,終於看清了方若寒的真面目。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
「喬喬。」
「喬喬,你怎麼了,逛累了嗎?」
突然,我的肩膀被人輕輕晃了一下,惡心的夾子音在耳邊響起。
方若寒!
我正想撲上去和她同歸於盡,卻被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打斷。
「嘁……裝什麼高貴啊宋思喬,走這麼點路就把你給累著了,你腿是豆腐做的嗎?」
我下意識轉頭,卻在看到說話女人的瞬間愣住了。
於露露!
她不是兩年前就S了嗎?
我壓下砰砰直跳的心髒環顧四周,一眼就認出自己正身處大學旁的一家買手服裝店。
之所以印象深刻,因為這是我無數次跟人潑婦對罵的戰場。
和我掐架的對象,正是方若寒的老鄉、這家店的導購員——於露露。
我不可置信看向方若寒,這才注意到,她的樣子比我印象裡那張保養得宜的臉要年輕許多,身上還穿著洗到發白的短袖,頭發被編成麻花辮,軟趴趴垂在腦後。
土裡土氣的模樣和幾年後那個精致貴氣的女人判若兩人。
我仍在震驚,卻聽到方若寒小聲爭辯:「露露姐,你不能拿自己的體力來要求別人的。喬喬是千金大小姐,平時出門都車接車送,不像我們走慣山路,她嬌貴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隨著她一通捧S,於露露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厭惡:「就她矯情!」
此時此刻,我終於確信自己重生了。
我重生在了大一這年,和方若寒成為了室友,也是一切厄運的起點。
往後,方若寒會以陽光勵志的討喜人設一步步成為學院裡人人爭相競逐的女神,被身為閨蜜的我引薦給自家哥哥,而我這蠢貨則被她當成哄抬身價的踏腳石,又在失去利用價值後被她算計到親人S絕,最終萬貫家資全部落入她的口袋。
眼前,方若寒一手拿著兩條新裙子,一手扶著我,一副心疼又懊惱的模樣。
「都怪我光顧著替你選衣服,沒留意到你累了,要不咱們就先回去吧?」
我掃了眼那兩條根本就不是我碼數的裙子,壓制住翻江倒海的恨意,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好啊,那就……買單吧。」
方若寒顯然以為我會像從前一樣直接付款。
她拎起兩條裙子在我身上比比劃劃,表情糾結:「淡藍色這條顯白,可是黑色這條顯瘦,喬喬,你喜歡哪條呢?」
「幹脆都買了唄。」我垂眸,遮住眼底深深的惡意。
上輩子被你操控是我蠢。
這輩子,遊戲該刪檔重開了。
2
聽我這麼說,方若寒輕舒一口氣,微笑著把兩條裙子遞給於露露:「都包起來。」
於露露連問都懶得問,直接手腳麻利地剪了標。
她白我一眼,向同事遞了個「瞧那傻逼冤大頭」的眼神,把鍵盤敲得啪啪響:「一共消費一萬九千八,這邊掃碼。」
方若寒悠哉悠哉坐在上沙發欣賞自己剛做的美甲,絲毫沒有主動付款的打算。
我笑了。
說起來,也怪我自己養刁了這隻吸血螞蟥。
我家富了不止三代,我從小交往的朋友大都家境富貴,平時互送禮物不拘價值多少,隻求一個心意。
所以,當方若寒用自己草編的螞蚱換我幾萬塊錢包包的時候,我絲毫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那螞蚱現在還被我珍藏在蒂芙尼的水晶盒裡,擺在書架上最顯眼的位置。
估計方若寒每次見了它,都在心裡罵我傻逼吧。
我懶得再逢場作戲,丟下句:「我去接個電話。」
直接起身,出門攔了輛的士瀟灑離開。
沒了我這冤大頭支付那一萬九千八,方若寒這盛世白蓮和於露露那三八悍婦且有的撕。
這鐵定是場好戲。
回到學校,我第一件事就是找輔導員李怡芳換宿舍。
李怡芳本就是貧苦出身,下意識替方若寒說話:「學校有規定,非特殊原因不得更換宿舍。思喬,與人相處要多換位思考,老師知道你和若寒家境差距大,可正因為這樣,你們才更要互相理解和體諒,畢竟大家同學一場,緣分難得呀。」
我早料到她會這麼說,露出一副受了委屈又不願意說同學壞話的模樣:「老師,我確實有非得換宿舍的原因,隻是,有些事實在說不出口……」
模稜兩可的話引人遐想。
李怡芳正想細問,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腳步聲,隨即,辦公室的門被人「砰——」地一腳踢開了。
下一秒,一道鏗鏘有力的女高音在辦公室裡響徹——
「宋思喬,你他媽的給我還錢!」
好家伙,於露露竟然S到學校來了。
看來這一萬九千八是真的戳到了她的痛處。
我笑了。
她來的可真是時候,我還正愁沒人陪我唱雙簧呢。
有她幫襯著,我一定能把方若寒的「茶藝」宣揚到人盡皆知。
於露露S氣騰騰一馬當先,後面跟著十幾個看熱鬧的學生。
她冷著臉把兩條裙子往辦公桌上一砸,不顧李怡芳難看的臉色,趾高氣揚道:「這位老師,我說你能不能管管你們學校的學生?」
「我是個打工妹,幫人賣衣服的。」她一手指著我的鼻子一邊道:「今天她來店裡試衣服,我忙前忙後伺候了她一下午,好不容易挑了兩件,臨要付款了,這女人居然拍拍屁股直接走人!我標都剪了,損失誰來承擔?那可是一萬九千八!」
隨著她的話落,李怡芳狐疑的眼神朝我掃來,於此同時,一句句悄聲的對話傳進耳朵。
「不是說宋思喬家裡挺有錢的嗎?怎麼還壓榨打工妹呢?」
「可能純粹不把底層人當回事吧。」
……
嘖。
於露露這潑辣刁蠻的作風和顛倒黑白的嘴臉真是該S的熟悉。
我脾氣直,一旦碰上蠻不講理的人總忍不住從掰扯道理上和人拼個勝負。
可於露露玩的就是不講道理,她總能精準踩到我最敏感的那條神經。
上輩子,我多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大吵大鬧,把自己「白富美」的名聲糟蹋的幹幹淨淨,以至於大學四年,每當有人提起我宋思喬,總會大搖其頭,說一句:「潑婦罵街,沒啥素質。」
可我明明有動動手就能必S她的絕招,不是嗎?
3
「你搞錯了吧?」我回頭無辜道:「試穿衣服的是我同學,你怎麼找我要錢?」
「你放屁!」於露露底氣十足:「明明是你要買!你之前就在我們店裡消費過好幾次,我這兒都有記錄!」
「怎麼,有錢人就可以隨便把我們老百姓當猴耍啊?」她放下狠話:「別廢話,速度給錢!要不然咱們派出所見!」
眼見矛盾要被上升為階級對立,李怡芳臉色鐵青,看我的眼神也帶了絲遷怒。
「思喬,老師知道你不缺錢,一定不是有意逃單。要是有什麼誤會,還是及時解決比較好,千萬不要把事情鬧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話裡話外暗示:速度給錢了事,別連累學校的名聲。
一道道隱晦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都在等我下一步的反應。
我掃了眼躲在人群後的那抹身影,無聲笑了——
方若寒,你一定想不到,今天過後你究竟會失去什麼。
我沒再解釋,拿起桌上的裙子就往自己身上套。
我穿著緊身 t 恤,微微有些妨礙,可即便如此,在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我 M 碼的身材根本套不下這兩條 S 碼的裙子。
一室沉默裡,我冷笑。
「什麼檔次的東西,也敢來碰瓷我,腦漿搖勻了嗎?」
我走到於露露面前居高臨下:「別說你們店這些三流貨色根本入不了我的眼,就算你家賣的是國際一線,隻要有你這樣的極品店員在,它在我這裡就照樣是垃圾。」
「現在告訴我,到底是誰在逃單?」我挑眉威脅:「說不清楚的話,我們就去店裡調監控,調完監控我直接告你誹謗,你放心,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於露露完全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愣在當場。
畢竟在我們為數不多的幾次交鋒裡,她早就認定我是個人傻錢多的腦殘,隻需要三言兩語就能把我帶進溝裡,然後乖乖給她送錢。
可任誰經歷了我上輩子那麼慘烈的下場,都不可能再保有溫室裡的那份清澈愚蠢了。
她眼神閃躲,梗著脖子嘴硬:「當時說要買衣服的人的確不是你,可那不是你朋友嗎?她沒錢,我當然找你要咯。再說了,以前不都是你替她付的款嗎,憑什麼這次不行?」
人群「哄——」的一聲炸開了鍋。
「這是什麼鬼畜言論?這不純純搶劫嗎!?」
「要這麼說我帶朋友去買房,我沒錢,直接讓開發商問我朋友要咯?」
「我差點誤會宋思喬了……話說她朋友誰啊?真特麼不要臉。」
方若寒再也不敢隱身,連忙從後頭擠了過來。
「裙子是我替喬喬挑的,」她聲音帶著哭腔,下意識甩鍋:「你們不要再吵了,都是我不好……這筆錢我來出,我會努力做兼職,盡快把錢給補上,求求你們不要再為難喬喬了。」
她故意模糊了一個概念,那就是自己的初衷。
裙子到底是替誰買的,這很重要。
她話裡話外都在暗示東西的歸屬者是我,按照這個邏輯,付錢的人也應該是我才對。
絕大多數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態,要是任由她巧言令色下去,別人非但不會指責她,還會認為她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受害者。
與此同時,所有不利的矛頭都會指向我,就像上一世的無數次一樣,我會在無形中被冠上驕縱、刁蠻、粗俗的帽子,再也摘不下來。
可是這一次,我不會再傻傻當墊腳石,來成全她這朵聖潔無暇的白蓮花了。
4
「老師。」就在大家都一頭霧水,搞不清楚事情原委的時候,我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對李怡芳說道:「您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申請換宿舍了吧?」
李宜芳滿眼疑惑,顯然沒明白。
其他人就更不懂我為什麼突然 180 度轉移話題了。
我沒有賣關子,直接點明:「說是替我挑的裙子,可挑的卻是她自己的碼,到頭來付款的人還是我。方若寒,你捫心自問,之前我付款的那些裙子,最後都穿在了誰的身上?」
「你前前後後打著我的名義,消費的衣服鞋子包包,價格有六位數了吧?之前,我當你是朋友,也知道你家裡條件不好,不在乎你耍這點心機。小錢而已,我願意給朋友花。」
「可是,你真的有拿我當朋友嗎?你花著我的錢,又是怎麼跟別人形容我的呢?跟你要好的那個羅巧,常常當面說我看不起人,說我愛秀優越感,說我施舍你東西是對你的侮辱,你明面上維護我,實際上沒少在背後煽風點火吧?我問你,這些話要是沒有經過你的默許,她怎麼敢說的這麼有板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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