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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與天界戰神晏川柏大婚那日,我視為妹妹的黎音仙子前來搶婚。
我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素來面冷的晏川柏此刻卻紅了眼,對我說:「白沅,是我對不住你。」
我滿心歡喜地準備嫁給他,最後竟換來這麼一句話。
怒意頓時從我心底升起。
我一聲令下,讓人圍住了晏川柏他們。
誰知黎音居然魔化失控,大S四方,遍地橫屍。
就連晏川柏也被她重傷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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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中我被反水的將士偷襲,隻能眼睜睜看著黑化的黎音將上古魔器玄幽一點一點刺入我的身體。
我忍著劇痛想要問個清楚,結果被踉跄而來的晏川柏給一腳踹開了。
「你休想碰她!」
而我狂吐著黑血,恨恨道:「蠢貨!長兩隻眼睛不中用!」
最終我含恨而S。
然而兩眼一睜,我回到了被天帝賜婚的那一日!
01
天宮。
我與晏川柏雙雙跪在殿中,等待著天帝九淵的賜令。
剛一睜開眼,我就聽到天帝熟悉的話語。
「在此次與魔族大戰中,飛龍軍將首晏川柏和漱玉君白沅功不可沒。念及兩人有婚約在身,特此.......」
聽到此處,我剛準備起身說話。
誰料旁邊的晏川柏倏地起身,斬釘截鐵地說:「天帝,我已心有所屬,這婚約恐怕無法履行!」
我瞳孔一震,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晏川柏怕是也重生了!
重活一次,他必定要為了心中所愛去違抗帝令。
現在想想,晏川柏早已表現得不對勁了。
上一世,天帝賜婚時,他就表現得過於冷靜,沒有絲毫的喜悅。
娶一個根本不愛的人,又怎會開心?
天帝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高興。
「你要毀約?」
我與晏川柏的婚約在很小的時候就定了下來。
我們雙方的母親是故交,於是便定下了婚約。
從小我便與晏川柏一起在天軍裡訓練,別人吃多少苦,我亦不會少。
起初晏川柏隻當我耍性子,玩玩而已,堅持不了多久。
可他沒想到,我這一堅持就是幾百年,甚至我還組建了全是女子的白斂軍。
受到他人嘲諷指點的時候,晏川柏也會站Ţű³出來替我辯護。
我與晏川柏相處多年,情意是有的,隻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所以當我向晏川柏介紹黎音的時候,我絲毫未察覺兩人之間的情意綿綿。
更不會想到在大婚之日,我會落得如此下場。
晏川柏又直挺挺地跪了下來,鏗鏘有力地說:
「我與白沅實在沒有男女之情,懇請天帝解除我與她的婚姻。」
天帝眯了眯眼問我:「漱玉君,你怎麼看?」
我淡淡看了晏川柏一眼說:「既然宴將軍無意與我結為神侶,那我又怎好強人所難。就依照他的意思解除婚約吧。」
聞言,晏川柏也有些意外地看向我,似乎不理解我的態度為何會忽然轉變。
天帝蹙著眉沒說話。
接著晏川柏又說:「今日,我晏川柏鬥膽向天帝要一人。」
「你想要誰?」天帝嘆了一聲氣。
「黎音仙子。」
幾乎全天庭都知道我與晏川柏有一紙婚約,而這次大戰勝利後,天帝就會下旨賜婚。
可晏川柏如今卻在這個關頭請求解除婚約,公然示愛他人。
不等天帝發話,在殿外等候的母親就已經衝了進來。
母親一掌打在晏川柏背後,勃怒道:「你若移情別戀,大可以早與沅兒說清楚!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再來反悔?你置沅兒於何地?」
我本懷著怨恨面對這一切,直到看見為我說話的母親,我的眼眶還是紅了。
上一世,母親在我被天帝賜婚後就身中劇毒七弦散,直到最後神識消散。
我跪在榻前,無助地望向母親,她說:「沅兒,可惜為娘無法看見你大婚的模樣了。」
「沅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叫我擔心。」
「好。」
那時的我天真地以為自己會幸福,可惜浮華一場,都是夢。
我壓制住心中悲憤的情緒,走到母親身旁,輕聲說:「母親,既然今日晏將軍當著眾神之面表明了自己的真心,我們何不成人之美?」
「更何況我與晏將軍也並無男女之情,我一直都將他當作兄長。」
說罷,我就徑直跪下,朝天帝行禮。
「求天帝恩允!」
身旁的母親見狀,滿臉心疼地看著我。
這場鬧劇也終是在天帝的一聲令下中結束了。
02
那日過後,晏川柏當眾悔約的事在天庭傳遍了。
黎音的名字也在一眾仙子中傳開了。
在去文錦閣的路上,我經過幾位偷闲的仙子時,她們不滿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晏將軍怎麼偏偏就挑上了黎音那個小仙子?居然還將她接去了自己的神殿住。」
「要我說,那個黎音是遠沒有姐姐你漂亮的!」
那位被誇的仙子揚著唇笑了。
「那是自然。」
我假裝咳嗽了幾聲,她們回頭才發現我站在身後,紛紛露出尷尬的模樣。
「母親喜靜,你們安靜些。」
說完,我就走了。
原來晏川柏面對真正愛的人,是沒有絲毫猶豫的。
一轉眼的功夫,黎音就已經被接到他的殿中了。
想起前世他面對我時的冷淡,想來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隻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我與黎音相識在一場宴會上。
那時,我被人算計,差點失去理智。
是黎音將我扶回殿中,守在旁邊讓我安心睡下。
我醒來過後,看見黎音趴在床邊,眉心微皺,面上沾了些粉塵卻難掩清麗之色。
那時我心想真是個乖巧的好妹妹。
後來偌大的殿中,我隻留下了她。
我總喚她黎妹妹,每當聽到這個稱呼,她都會一驚一乍的。
我忍不住問她:「你可是不喜歡我這麼喊你?」
她也隻是低垂著頭說:「沒有,我很喜歡。不過黎音隻是一個小小仙子,在外人面前切不可這麼喚。」
黎音心細,我的寢殿總會有股若有若無的花香,桌上也從不缺靈食玉液。
晏川柏第一次來我的月懸殿時,我順勢向他介紹了黎音。
現在我才明白,他們或許已經私下見過很多次了。
被蒙在鼓中的人隻有我罷了。
再後來,我的房中總會多許多人間才有的玩意,稀奇古怪的,看著很有趣。
黎音說這是晏川柏帶給我的,我內心很歡喜。
「若我與晏川柏大婚後,你可還願意跟著我?」
「或者哪一日你有了心上人,也可告與我,我幫你把把關可好?」
我一時激動,接連朝黎音問了好幾個問題。
可過了半晌,我都沒聽到她的回答。
我抬頭疑惑地看向黎音,卻發現她緊緊咬著唇,臉色似乎不大好。
「你......」
黎音忽然跪下,朝我行禮。
「黎音不敢。」
見她如此,我也定住了。
那時我想不明白黎音為何如此,現在倒也能理解了。
在這種關系下,不管於她還是於我,都是痛苦的吧。
或許因為我從小就沉迷於習武,看待事情也並不復雜,直來直往罷了。
往後的日子裡,我總是讓黎音跟在身邊,而晏川柏帶的東西也漸漸變成了兩份。
說實話,我想的很簡單。
因為我希望黎音不再被人看輕,不再被人隨意欺負。
我那時也隻以為是晏川柏愛屋及烏,重視我身邊的人。
更何況是我視作妹妹的黎音。
直到大婚那日,我才感受到了什麼是滑稽和可笑。
03
行到文錦閣,我方才從以前的思緒中抽離。
文錦閣的醫仙是天庭出了名的,此次前來,是為了母親。
白胡子老醫仙語氣和祥,讓我不由地敬畏幾分。
醫仙把脈的速度很快,好在母親脈象並無異常,隻是那日怒火攻心,需要調理休息幾日。
為此我將母親接到了自己的殿中,就是為了彌補上一世的遺憾!
上一世,母親中毒後卻一直瞞著我,直到最後我才發覺出她的異樣。
可為時已晚,斯人已逝,我是再也見不到了。
這一世,母親還未中毒,而我亦不會重蹈覆轍了。
送走醫仙後,我收到了杏兒的傳音。
【我的姑奶奶!黎音那小仙子居然來找你了!】
【你快回來,我可管不了她。】
這幾聲給我喊得頭有些痛。
杏兒是白斂軍的副將,性格向來大大咧咧。
自黎音被晏川柏接走後,我就讓她搬來與自己同住了。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黎音會來找我,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和晏川柏你儂我儂分不開麼?
我的月懸殿外種了幾株仙樹,每至夜晚,抬頭望去,便如星辰般閃耀。
而如今的仙樹下跪了一個人。
那人是黎音。
她如今穿著不凡,氣質冷豔動人,遠遠看去竟已不似從前。
直到我走近,她才堪堪抬頭,眼神裡的波動流轉看得讓人痴迷。
我微微用力地捏著她的臉說:「我若生為男子,怕是也要愛上你了。」
無論我曾經再怎麼看重她,可我始終記得魔器刺入身體的痛楚。
我竟不知她會恨我至此!
黎音眼中噙著淚,嘴唇微動,還帶著哭腔。
「黎音有錯,請漱玉君原諒。」
我冷哼一聲:「你有何錯?從頭到尾錯的人都是我!是我看錯了人,是我太過遲鈍,所以才被你們耍得團團轉!」
「你說對嗎?」我低垂著眼,俯視她。
黎音卻不說話了,像是認命般地閉上了眼。
接著她將雙手放於額前,慢慢伏下身子,緊緊貼著地面。
「黎音自知對不住漱玉君,願長跪在這殿外,直到漱玉君消氣!」
我喚來杏兒,讓她給黎音設了禁制。
隨後我就來到了母親的身邊。
母親不知何時已然睜開了眼睛,有些悲傷地望著我。
「姒笙走了,我也不知該找誰說話了。」
「當年我與姒笙訂這門親事,無非是想著續上兩家多年來的情誼。如今看來實在是不妥,白白讓沅兒你受人非議!」
姒笙是晏Ťú₍川柏的母親,生產後不久就靈力枯竭而S。
這幾百年以來,母親幾乎是將晏川柏當作親兒子般對待。
帶著姒笙的那一份情,本以為能看見我與晏川柏順利成婚,誰知最後竟鬧得這麼不堪。
母親自是難過和氣憤。
我輕撫著母親的手,安慰道:「沅兒從不在意旁人說什麼,母親也別動氣了。」
「一紙婚約毀了就毀了,這又算得上什麼大事?」
母親欣慰地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好,都聽沅兒的。」
我正享受著這溫情的時光,手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感。
右邊手腕處的圖騰發出耀眼的紅光,遊動的金線附著在血脈上,宛若樹根。
帶有月族血脈的女人自生下來,右手便會帶著這種圖騰。
而我的父親便是月族之人。
每隔一段時間,我都要忍受圖騰帶來的疼痛。
母親說我手上的圖ŧŭ⁷騰不完整,與別人不一樣。
所以當疼痛襲來,我隻有服下丹藥才能平息下來。
好不容易入睡後,我又夢到了諸多前世之事。
細細碎碎、紛紛擾擾,讓人難安。
04
再一睜眼,杏兒那張巧臉又出現在我面前。
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苦惱地說:「黎音還在殿外跪著呢!」
「跪著就跪著吧,你擔心什麼?」我淡然地看著她。
杏兒忽然跳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嘴巴像是打了結。
「關鍵!關鍵是她已經跪了.......」
我忽然感覺有些不妙,試探問:「能有多久?」
「快七日了.......」杏兒泄氣地回答我。
我瞬間掀開被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久久沒回過神。
這意味著我竟昏迷了將近七日。
杏兒見我如此,接連道:「不必太擔憂,她不是肉體凡胎,應當承受得住......」
我忽然有些後悔,明明是她上趕著罰跪,這下倒像是我心思狹隘故意待她如此。
旁人看去了,又不知生出多少流言蜚語。
我趕忙叫人將黎音抬了進來。
跪了這麼久,現下她已經昏了過去。
額頭上有明顯的紅印,膝蓋也布滿了淤青。
我讓杏兒去請人,誰知剛出門就碰上了來勢洶洶的晏川柏。
晏川柏看見臉色蒼白的黎音,頓時心如刀絞,疼痛難耐,一把推開想要阻攔的杏兒,飛奔過去抱住她:「音兒,你怎麼了?為何會如此?!」
最後一句是晏川柏在問我。
他怒火衝衝地朝我大吼。
「白沅!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惡毒。」
「要不是我半路聽聞音兒受你刁難從而趕了回來,恐怕你是要她S!」
「難道就因為我拒絕了你,你就如此對待音兒?」
我靜靜地看著他,沒說話。
過了會,我直接拿起一杯涼茶潑到晏川柏的臉上。
他震驚地看著我,仿佛我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白沅。
「晏川柏,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神藥仙草,人人都想要嗎?」
「你這麼愛護她,又怎會讓她跑出來在我的殿外受苦?可見你不過是嘴上說說!」
晏川柏狠狠瞪著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