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8
一股無名火從心底升起，我的學生成了孤兒還被人欺負成這樣。
我得給她討個公道。
4
晚上我刷著微博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掛在熱搜上。
熱門微博是張伊發出來專門內涵穆笛和我的。
【錄個節目有奇葩隊友就算了還能碰上奇葩大姐，最奇葩的是這倆人還認識。】
配圖是一張她翻白眼的照片。
這條微博的轉贊評數量很高，不難看出頂流女星的影響力。
我又點開這條微博的評論區她家粉絲的操作更是讓我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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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心疼自家 idol 就是在罵穆笛和我。
一些的營銷號也開始帶節奏，甚至還發了今天上午的路透小視頻。
不過這些小視頻都是被剪輯拼湊的，看了一圈總結下來就是：穆笛聯手我這個惡女人欺負張伊。
我又翻看了一些其他的微博，發現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扒了出來。
一些路人開始吃瓜。
【這位該不會就是科大最年輕的教授，顏寧吧？】
【這位大佬就是我們學校的，見過真人特有氣質特好看。】
【我知道她，學神一樣的存在，普林斯頓本碩博 6 年讀完！】
【顏教授不是國家重點實驗室的負責人嗎？這群粉絲罵這麼難聽真不怕出事啊？】
【我是傳統中國人我尊師重道，我相信顏教授沒那麼無聊去擠兌一個小明星。】
【穆笛還真就是她的學生，學歷一點不摻水，考顏寧的碩博難於上青天】
……
但是輿論的大方向還是被張伊的粉絲把控著，很多不明所以的路人已經開始去穆笛的評論區開麥了。
罵得難聽至極，甚至連遺照都 p 了出來。
退出微博我給顏安撥了一個電話。
顏安告訴我她已經著手去撤相關的熱搜了。
我沉著聲音：「我看張伊的日子過得有點太好了。」
「姐你別生氣，關於她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人去處理了。」
掛斷電話我再看熱搜榜，關於我和穆笛的詞條已經搜索不到了。
於是我又給顏安發了一條微信。
有些仇我沒當場報，那我也不能隔天。
5
翌日。
我和顏安坐在她的專車上，她好奇地望著我。
「你學生那麼多，怎麼偏偏最寶貝這個？」
「我這麼寶貝她當然是因為她值得。」
我轉著腕間的手表陷入回憶。
穆笛入學的第一年也是我最忙的一年，那時候我為了數據整天整夜地泡在實驗室。
顧不上吃飯更顧不上睡覺。
那天中午我開完會和幾個老師站在樓梯間聊項目的事情。
穆笛抱著資料來找我籤字，一陣眩暈襲來我控制不住地朝著樓梯摔下去。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失去了意識。
那次我隻是輕微擦傷，但是穆笛卻右小臂骨折，輕微腦震蕩加上多處軟組織挫傷。
她坐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繃帶說自己沒事。
我問她為什麼要衝上來抱著我滾下樓梯，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我知道，但後天的國際會議您不能缺席。我從小就皮糙肉厚的，右手隻是骨折而已，很快就能長好的。」
她呲著牙傻乎乎地朝我笑：「老師您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得注意休息。不能這麼熬夜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
我給她轉了 vip 病房請了最好的護理團隊，一日三餐有專人負責送到病房。
穆笛發消息說不用這麼麻煩，每天吃醫院的食堂就行。
我回復她。
【好好養病，其他一切有我。】
我轉頭看著顏安：「上次你幫我找的那個米其林廚師團隊記得嗎？就是給她做飯的。
她抱著我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傷得不輕養了兩個月才好。」
每每想到這裡我對穆笛都是心存感激，這份善意我會永遠珍藏。
我繼續說：「上次你來我家我給你炒的土豆絲和蒜苔雞蛋，也是她教我的。」
顏安瞪大了眼看著我，好像在說她不信。
「我之前因為吃飯不規律一直有胃病，病倒進了醫院。
「那之後是她一直盯著我吃飯的。
「周末有空她還會帶著其他學生來我家做飯吃。
「她不僅科研上有天賦，做飯也有一手。」
顏安一臉壞笑湊近我：「至純至善又得天獨厚，聽你說完，我都心動了。反正她已經入了娛樂圈，不如把她讓給我吧，我會讓她成為頂流明星。」。
我嫌棄地推開顏安：「穆笛很聰明，她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都應該尊重她。」
車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我對妹妹說：「張伊這種人靠著自己粉絲多攪弄是非，在娛樂圈也是禍害。」
「那今天咱們就把場子找回來，讓他們看看，惹到姐寶女的姐姐會有什麼下場。」
我被她逗笑，捏捏她的臉。
我和顏安出現在攝制組的時候穆笛的眼睛都瞪大了。
「老師，您怎麼來了？」
張伊也擰著眉毛問：「這大姐怎麼這麼纏人？又來了？」
導演出面介紹今天的節目有了全新的錄制機制，是明星和素人一起組隊答題通關。
一邊的張伊抱著胳膊翻著白眼，語氣傲慢：「誰想和素人一起錄啊？跟有病似的。誰都想來蹭我的熱度。」
此時的副導演給我和顏安帶上了麥，開始講解今天的錄制規則。
「為什麼今天直播？不是錄播了？你們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張伊一臉不服氣地問導演組這是誰定的規矩？
總導演無奈地給她說這是昨晚金主特意囑咐的。
我看了一眼顏安，還是圈內的人有腦子。
全程直播就不會給剪輯組顛倒是非的機會了。
「真是煩S了。早知道你們這樣隨意改變錄制規則我就直接去找陳導圍讀劇本了。」
說著她一腳踢倒了旁邊的醫療箱，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在看不到的角落，張伊的專屬 follow PD 已經輕輕地碎了。
6
分組之後顏安和張伊一組，我和穆笛一組，其餘的常駐嘉賓分成了兩組。
顏安和我雖然是雙胞胎但是長相卻不一樣，她是濃顏我是淡顏。
今天顏安身穿香奈兒超季夏裝，不似往日女強人的形象。
今天的裝扮更符合她千金小姐的身份。
如此貴氣倒是把旁邊張伊的風頭蓋了下去。
畢竟她營造的千金人設在真千金面前看起來很是拙劣。
我還是往日的簡約舒適風，和乖巧的穆笛站在一起，看起來歲月靜好。
直播間裡的彈幕因為今天我和顏安的加入刷到飛起。
【張伊旁邊的那個姐姐看起來也好貴氣，身上的衣服能給下鏈接嗎？】
【一個綜藝穿這樣來幹啥？選美還是答題啊？strong 姐吧？】
【這不昨天路透裡那個大姐嗎？怎麼又來了】
【穆笛那個S綠茶看著都煩，連帶著站在她身邊的大姐。】
【說句實話這倆姐姐真的好有氣質，好漂亮】
【這倆人肯定是走後門進來的，不然這個綜藝怎麼會突然改變規則？】
節目正式開始。
張伊全程對著攝像頭搔首弄姿甚至還互動了起來。
顏安站在一邊倒顯得端莊又穩重。
避開鏡頭張伊問顏安：「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吧你走的哪個後門才和我一組的？
蹭我熱度是想火吧？」
這種自負的三連問氣得顏安直接開懟。
「早飯吃屎了？說話這麼臭？你算什麼東西我還要蹭你的熱度？」
張伊翻了一個白眼：「你該不會是導演的情人吧？直接空降？這個節目可是專門給我開的。」
顏安何時被人這樣說過？
她抬起手一巴掌抽在了張伊的臉上，聲音響亮且悅耳。
「沒事別在網上瞎叭叭，有空多看看誰是你的大老板。」
張伊被打得發懵，看著氣場全開的顏安又不敢說話隻好拿身邊的攝像出氣。
穆笛看著那邊悄聲對我說：「老師，你來是因為我嘛？」
我點點頭：「快點去找答題卡吧，這個不是比誰答題快嗎？」
穆笛開心地轉圈拉著我的手往前跑。
「不和張伊一組，我就要發揮我的答題專長咯！」
這次的題目也根據我和顏安的到來做了調整。
之前的節目，裡面不是解一元一次方程就是猜歇後語，屬實沒有一點含金量。
張伊拿到答題卡的時候臉都綠了，但又礙於直播不好發飆。
鏡頭掃過去卡上寫的生物學裡經典的三羧酸循環。
顏安淺淺補刀：「我知道你解不出來的，畢竟你連中專都沒畢業。」
彈幕又是一片爆發。
【不是吧節目組來真的啊？】
【昨天我看節目還是那種低智的題目呢，今天……】
【不是說那個穆笛是生物學碩士嗎？讓她來啊。】
【張伊連中專都沒畢業？不說她是傳媒大學畢業的？原來是學歷造假啊】
【早就看不慣這姐了，她的粉絲怎麼不出來吹了？】
這時顏安拿著題卡朝我倆招招手。
張伊把手裡的題卡直接扔在了地上轉身要走，穆笛撿了起來。
顏安拍拍她的肩膀。
「專業的人答專業的題。」
張伊被氣得大呼小叫問她是哪隊的人？怎麼吃裡扒外？
「你不會我也不會，還不讓別人答了？」
穆笛半分鍾不到解開了題，獲得了一條線索後開心地和我擊掌。
張伊氣得要求導演組馬上給她重新分組。
顏安這位大金主還沒開口，導演哪敢同意張伊的要求。
隻能硬著頭皮說這是定好的規矩不能改。
張伊路過我身邊狠狠地撞了我一下：「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賤人，惡心人。」
我盯著她大聲地問：「你在罵我們是賤人嗎？等下是不是還要告訴你的粉絲網暴我們。」
周圍的人看著她，她的助理也在一邊小聲地提醒她這是直播。
她的一系列行為都被攝像頭錄了下來，彈幕也開始討論關於張伊的言行。
我和穆笛滿園區找題卡，答題的進度很快遠遠超過了其他組。
張伊和顏安不對付，再加上這次的題都偏難她不會，所以她一直拿不到通關卡。
到了午休時間，張伊立刻甩臉子回了自己的房車。
穆笛從導演組端了幾盒快餐跑了過來。
「老師，這份給您。」
然後又遞了一盒給顏安。
「姐姐您吃這盒。」
張伊的攝像看著站在一邊，穆笛遞了一盒過去給他。
「這盒給您。」
顏安朝著攝像點頭示意可以休息一下。
穆笛的臉在鏡頭裡一掃而過再次引起了彈幕尖銳的爆鳴。
【美女學霸我愛了，狠狠地愛了！】
【我以前怎麼沒關注過這個小姐姐啊！這麼好看我居然才看見】
還有不少張伊的粉絲在一邊吐槽。
【有什麼可吹的，那題上過學不就能答上來嗎】
【我家伊伊寶貝跟她一個組錄節目真是倒霉】
粉絲開始瘋狂地洗白，不少路人有點看不下去於是在彈幕裡開懟。
現在彈幕裡罵得熱火朝天。
7
張伊的跟拍攝像摘下了口罩和帽子，過來和我打招呼。
我並不意外，隨口說道：「陳導也來了？」
「顏總說有個綜藝想讓我來玩玩，沒想到顏教授您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