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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3章

第3章

2025-02-19 17:15:44

「你怎麼去了趟凡間,什麼都忘了。」


雪空冷冷地瞧著我,神色不悅:「花瑤,給她倒杯茶。」


給我端茶的小妖,一個不慎把茶杯掉在了地上。


她眼眸湿潤,看我的神色像是見了鬼。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臉,微微抬眉,饒有興味。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直接看向雪空。


讓這隻小狐妖,頂著一張跟我九分像的臉,神色受驚地給我敬茶。


「這是我新任的未婚妻,很不錯吧。」


雪空傲嬌地哼了一聲,揚起下巴。


「你跟我退婚那日我便說過,既然要走,就千萬別回頭,我這裡可沒有回頭路等你。」


「你以為回到妖族這邊,還能有從前的待遇嗎?」


「哈,待遇?」


我笑了,一下子站起身,用拎小狗崽的方式,薅住了他的領子:「我以前什麼待遇?你是師父的徒弟,我也是師父的徒弟,你有什麼待遇是我沒有的?」


這才當了幾天師兄啊,飄成這樣。


我松開雪空,看著他粉嫩白玉的面頰,心中嘆氣。


到底是一手看大的親師弟,沒舍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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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師妹,你因我心中有氣,大可不必發泄在雪兄身上,至少他對你……」


花瑤努力跟我對視,眼神怯怯,卻毅然擋在了雪空身前:「是我不好,是我執意愛上了他。」


「你把愛給了一個不尊重你的人。」


我抬手,指尖一點,花瑤面上的幻容之術,立刻消散。


這是狐族特有的秘術,施法者隻能是雪空。


「啊!別看我!」


花瑤驚慌失措地捂臉,躲著雪空的視線。


我上前,一把扯下她顫抖掙扎的手:「你躲什麼?」


「作為容顏豔麗的花妖一族,你們一化形就比九成的妖精們貌美,你有你獨特的魅力,當別人替身,一味委曲求全,隻會白白磨損你。」


花瑤哭得梨花帶雨。


雪空站在一邊撇著嘴,目光下瞥,一句話都不說。


我正要給花瑤擦眼淚,指尖探向小花妖的脈搏,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你還修煉了採補之術?」我目光如箭,刺向雪空。


雪空下意識縮了下脖子,旋即,又找補般冷哼:「你又不是我未婚妻,我如何行事,你管得著嗎?」


「我記得,採補之法早在吞魘君白淵成為妖主後,便被列為禁術。」我面無表情,一字一頓道。


「我輩妖修,想成為一方領主大能,隻有發奮圖強這一條正途,凡靠吸食下位者的靈根血髓填充自身者,一律廢去其剝削所得全部修為,永久逐出妖界。」


雪空目光一凜,冷笑:「但這裡是人間,你少拿這些條條框框壓我!」


「妖界遭天庭攻打,妖主至今下落不明,你還拿她的那套嚇唬誰呢?」


雪空轉而看向花瑤,看著她哭得發腫的眼眶,目露嫌棄:「你自己說,你難道不是自願的?」


花瑤一個激靈,顫巍巍去拉我的袖子:「是、是我自願。」


我看向花瑤的目光幽深起來。


花瑤抽抽噎噎:「是雪兄幫了我,我娘被鎮妖司的道士打傷,急需玉澤芝救命……可我、可我根本不具備衝破萬陰谷瘴疠之氣的實力……」


「若無雪兄,我娘恐怕早已重傷身亡……我一介小妖,不過是做個替身,哪怕是純粹當個爐鼎,能報答雪兄一二,也是好的。」


這話像給足雪空底氣,他仰起臉,看著我諷刺道:「怎樣,事急從權,難道你要為了維護所謂的教條,就要讓生命白白流逝於眼前嗎?」


「好高尚的論調,真是慷慨大義極了。」我抬手拊掌,笑容卻是冷的。


「一株玉澤芝,對小妖而言確實難以摘取,但對大妖來說,卻如探囊取物般輕易。」


「而你,僅用自己不甚稀缺的靈草,便讓一個小妖甘願舍棄一切可能性,為你當爐鼎當奴僕,還要反過來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雪空橫眉冷對:「這有什麼錯?世間之事,做什麼不要付出代價?我用她要的東西,交換我想要的,很公平。」


「你聽,這很有道理,對不對?」


我看向花瑤,語氣和緩:「但這個道理成立的前提,是建立在你的全部價值,都與一株玉澤芝完全相等的條件下,包括被你放棄的未來。」


花瑤咬了咬嘴唇,淚眸內閃爍出疑慮。


確實是這樣嗎?


這不重要,因為對主人來說,這樣的交易就是公平的。


隻是兩個交易對象的關系不平等罷了。


「很有趣吧,他能定義你的價值,為你制定規則,隻給你『服從』這一個選項,卻能自稱是你的恩人。」


「就因為,他成為大妖比你早,比你年長,前期累積更多,他就能用一株靈草這麼小的代價,讓你永遠成為他的靈草,從而徹底消磨掉你成為大妖,能夠親自摘草的機會。」


正如六界在尚未被劃分前。


不過是幾個活得久的老東西,因緣際會,被天道點化,有了制定規則的能力。


他們建立天庭,佔據了資源最豐沛的地域。


他們自封為神,將自己的居所稱為「仙界」。


然後,他們把敢於反抗者打為「魔」,貶去極寒和酷熱交替的苦地,讓他們日夜不歇地勞作,開墾地脈,挖掘仙礦……


魔族永遠無暇修煉,世世代代都為仙族為奴,磨損壽元,卻無法讓自身得到絲毫進益。


倨傲不順從者被定為「妖」,趕往毒瘴和沼氣遍布的險地,使他們族群世代用自己的肉身,稀釋環境中的有害之物。


數代後,再嘲笑妖族醜陋畸變的身體,以此彰顯自己身為仙族的美麗高貴,天道所趨。


隱忍乖順者被敕封為「靈」,那是凡人口中的修真界,能飛升上來的都是有機緣的凡人。


他們是仙家乖狗,為一個天庭編制,可以揮刀向自己老家,有著較強的自我管理意識。


凡界,則是六界僅次於仙界的大域。


相當於神仙的養殖場,生產力發達到一定程度,就會被靈界選中,具備給仙界香火供奉的「超然」身份。


作為酬勞,他們的後代,便得到了踏上修仙之路的機緣。


冥界最為特殊,名為輪回之地,實為施展酷刑的機密拷問之處——六界之內,沒有一個亡魂,能帶著威脅天庭的秘密順利輪回。


可以說,天庭能實現暴力獨裁,冥界功不可沒。


因為違抗者,下場永不超生。


「哈哈哈哈——」


想到這裡,我不由大笑起來,笑得眼淚幾乎快出來:「而這世間之事,竟都不過如此。」


花瑤傻怔怔的,她極少見白日發癲的妖,被我的笑弄得惶恐。


雪空睜著清澈的雙眼,什麼都沒懂,卻依然天真地嘟著嘴,一副我沒做錯任何事的神情。


我收住了笑,第一時間給他來了一耳光。


清脆震耳。


9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我神色冰冷,第一次動了真火。


雪空捂著側臉,疼得流出生理性淚水,轉過頭便咬著牙想要打回來。


「啪!」


我抡圓了,朝另一邊來了下更猛的,他直接坐到了地上,這回是真被打哭了。


「不是,白玄,你憑什麼打我?」


他哽咽著抬手,在花瑤和我之間比比劃劃:「就因為一個外人,你對同門動手!」


「還是說,你嫌棄我跟她睡了,你吃醋?」


他抬起袖子一抹臉,冷笑道:「一身皮肉罷了,我們妖修何曾講究過這些?」


我直接把他踹翻在地,踩著他的丹田,怒極反笑:「蠢貨,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在為了別人打你?」


雪空面色憋得通紅,呼哧呼哧喘著氣,幾次想掰開我的腳都失敗了。


他委屈躺在地上打起哭嗝。


我知道他委屈什麼,冷嘲:「在你做一件事前,定是想不到這麼多的,對你來說,花瑤姑娘不過是你用來呷醋和賭氣的工具,她的性命和來日,從不在你考慮範圍內。」


「你不過犯了所有上位者都會犯的錯,不,這怎麼能叫錯……」


我笑了,抬眼往外看去,眾小妖窺視著我們,一個個縮著腦袋,噤若寒蟬。


「你的下屬們是不會讓你有錯的,因為你是山洞裡修為最高的妖,他們的生存必須依附於你,所以隻說讓你愉快的話。」


「我打你,是打你的信以為真,打你的天真爛漫,打你的憊懶取巧,打你蔑視妖律!」


我緩緩蹲下身,憐惜地擦拭雪空臉上的淚。


他長成這樣,都是我素日忙於修煉,疏於管教的錯。


「雪空,你是妖界貴族雪頂千尾狐,你生來就擁有權力,然而你年輕、天真,衝動,憑一己喜怒便肆意濫用你的權力,卻不懂得它的重量。」


從前在妖界,他從不敢把禍端闖到我面前,因為懼怕我罰他,怕他不乖就會被我厭煩。


這回歷劫,倒是把問題暴露得明明白白。


我緩緩閉上眼,右眼流下一滴淚。


他是師父唯一的孩子,我不能讓他被毀掉。


「……師、師姐?」


見我落淚,雪空似乎覺得自己可以被釋放了,他看我的眼神滿懷希冀。


我揉了揉他的發梢:「叫我師姐,是想起來了?」


「嗯嗯嗯!」雪空連連點頭。


看來雪頂千尾是關鍵詞。


「也好。」


我抬手,掐起一道印訣,雪空的修為被我盡數封印。


「師姐你幹嗎?」


他連連後退,似有所感,恐懼地看著我。


「小師弟,你是下凡歷劫來的。」


歷劫,見天地,見蒼生,見自己。


其本質,就是修者為了具足自身,勘破自身的局限,所必須吃的苦。


「你過來。」我隨手指揮了一個小妖,他哆哆嗦嗦地走上前。


「你帶他下山,找個妓院去把他賣了。」


小妖滿臉錯愕。


「師姐!」雪空嗓子破音,直接崩潰了,他明白,我向來言出必行。


他重新跪了下來,哀怨地拽我的衣角:「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我可是你唯一的師弟啊。」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讓你誤入歧途。」


我眸光幽深,嘆氣:「雪空,這是你命裡的劫數,不是從我這裡走,未來也會在別人手下栽跟頭。」


雪空淚眼婆娑,連連搖頭:「可你怎麼能讓我當娼妓?」


「一身皮肉罷了,我們妖修不講究這些。」我把他的話還給他,語氣和緩卻篤定。


「雪空,你是三妖王之一,是未來會被我交付重任的左膀右臂……但在你真正掌權之前,你必須先學會,如何作為一個失權者去生存。」


我掰開他的手,強硬地指揮小妖將他帶走。


「也許現在的你不理解,但等你歷劫歸來,師姐設宴,與你把酒論道三天三夜,到那時,你自能明白今日這一番道理。」


雪空被套上了麻袋,由兩隻小妖扛著,下山發賣。


其間,花瑤一直在哭。


「您不能這樣對他,他是不好,但天下所有強者都是這樣的,雪兄已經很仁義了,天庭還有更過分的上神,直接把替身女仙千刀萬剐給心上人煉藥……」


「天庭是天庭,妖界是妖界。」


我冷聲打斷她:「上神的權力是天庭給的,雪空是妖族,他的權力源自妖主的授予,他沒有去學天庭規矩來坑害自己人的道理,這是他應有的因果。」


「他回歸了正途,你要為他高興才對,花瑤。」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嚇得她一個哆嗦。


我揮手,眼都不眨,再次斬斷一尾。


「這個給你,拿去煉化可以修補受損的根基,算我替雪空還你的。」


「你、您……」花瑤雙手接過,神情不可思議。


她一直哭泣,無非是恐懼雪空走後,她和她母親又回到受大妖欺凌的日子。


但現在不同了。


玄貓之尾在凡人那裡隻是增壽,但在妖修身上,能更大限度地用來滋補自身。


我抬了抬手,召出一面令牌:「眾妖聽令。」


令牌一出,其上自帶的威壓喚出滾滾悶雷,天空層雲頓現,雷聲隱隱。


眾小妖畏懼之下,紛紛顯出身形,下跪。


我踩著轟鳴的雷鼓,站在他們之中:「我乃吞魘君白淵座下使者,如今奉命而來,將帶爾等重回妖界。」


「真的嗎?是陛下!」


「陛下還活著,她老人家並未放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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